他出事没有死,便是因为秋儿的爷爷卓义明恰好挑着粪桶从田边回来,路过荷塘的时候忽然看到惠江在扑腾水,便一边叫人一边把惠江给拉了上来。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都有些迷糊了起来,虽然好像和唐金枝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不相信这么简单。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惠江这笨蛋水灌多了,居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了。他自然不敢和大人说,自己是偷看唐金枝差点淹死的。我心里便隐隐感觉到,唐金枝是不是故意这样引惠江过去的。
但是我没有使劲的问惠江这件事,而是问他前段时间有没有碰到过唐金枝,他有些迷糊的看着我,隐隐记起前段时间是碰到过,人家还问他平时喜欢去哪里玩,惠江这个愣子,就像碾米机吐米一样,恨不得把自己喜欢去的的地方,都说一遍给唐金枝听。
我心里有了一些恍然,看到他姐姐惠雨过来,便说自己饿了,还给惠江留了一个梨子。我跑到爷爷这边,没有想到厨房案板上倒是有些剩飞饭菜,便先就着吃了一点。
还没有吃完的时候,爷爷便回来了,先是问了一下我今天跟着去万福亭的事。我倒是没有隐瞒爷爷,把所有的都告诉了爷爷听。爷爷便嘱咐我等下过去牛爷家,知会一下我和骆伯伯都回来的事情。我应着了,看到爷爷似乎还有事想说,便坐在那里没有动。
看到爷爷没有先说话,便岔着问后山上梨园的事情,问爷爷为什么没有人管。爷爷倒是没有隐瞒我说,那些树都是很久以前种的了,因为产量现在不高,如果村民承包的话没有什么油水,还要耽误很多功夫,于是便没有人愿意花钱去折腾。
至于为什么不给山顶那几户人家,道理也很简单。一个便是那些人家不是我们村里的,给他们管理的话,村里有些斤斤计较的人,怕人家占了好处。二来便是人家住在山顶的人,虽然生活比我们村里差很多,但是人家也有自己的脾性,不愿意平白无故的占些便宜。
我心里有些感慨,却看到爷爷似乎有些沉吟保留的意思。果然,爷爷便提到了那些石头房子,和那个女人的事情。他似乎有些感慨,倒不是担心我去那边玩,而是不经意便说了一些事,我听了之后心里很是震惊。
原来当初那边先后死了两个人,村里和乡里知道插队的骆伯伯有些东西,便让他住到了那边去镇镇。至于骆伯伯折腾了一些什么,倒是没有人知道了。但是,那时候秋儿的父亲卓宜和我父亲,倒是经常过去那边玩。因为那里不但有一些知识渊博的牛鬼蛇神,还有一些活力十足的知青在。
但是爷爷也没有细说,但是他提到了一句,倒是是我感兴趣的。那便是据说当初父亲在那边玩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下放的知青姐姐,后来这个姐姐在回城之后,感激我父亲在最困难的时候,偷过不少吃的给她。她利用自己回城后单位的便利,把我父亲介绍去了钢铁厂工作。
这些东西我以前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听到爷爷第一次提到,我心里也很是震惊。但是我也不敢问爷爷,为什么后来骆伯伯又搬去义庄住了。爷爷倒是没有犹豫就告诉了我,他回忆道骆伯伯具体住了多久记不得了,但是后来石头房子那边没有再出什么大的事情。加上那些年有些别的事情,骆伯伯最后才回城,于是他便选择住到了义庄那边去了。
我便知道了这些事情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但是对于大人的这些八卦,我也不好打听的太多。爷爷也没有再说,听到骆伯伯又给我留了一篇口诀,他倒是显得有些高兴。而且他忽然话锋一转,便提到了今天惠江的事情,再次的提醒我平时要注意安全。
对于爷爷的这种关心,我自然是满口的应承了下来,忽然心里有些发虚的问爷爷,便说骆伯伯让我天天去他那里,而自己又想去姨夫姨妈家待几天。爷爷显然愣了一下,却也没有马上回我。他自然不知道我心里的顾忌,而是在一会儿之后便说,我马上就要开学了,加上骆伯伯难得在村里住,让我暂时不要去姨夫姨妈家。
当然他也有些感慨,居然说他有时间也要去一趟余柳堂那边,不知道垣先公能不能见到。我看到爷爷似乎有些思绪飘远,也不敢打扰他,但是忍不住便摸了摸胸口挂着的木牌。想到骆伯伯在百丈崖也提过一嘴,说我这木牌是道家和佛门都加持过的,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倒是可以帮忙,让我一直戴着对胆子有帮助。
爷爷没有再问什么,让我有时间就去牛爷家。我出来大院的时候,本来想先去永蕙家,后来想着天快要黑了,就直接往小路这边走。看到路边卓义明正在砍路边的荆棘丛,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金枝。她那妩媚带着一点羞涩的笑容,丰满却又令人火热的身子,却好像这些扎手的荆棘丛一样,让我心里有些发沭。
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自己一天会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