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岛名不虚传,当真是绣林遍布,如今正值春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清新飘来,嗅之,唐逸的精神登时一振。.
“德皇前辈多在山自结的草庐中生活,公子且随我来。”那飘渺天宫门下说完,头前带路。
唐逸则跟了在后面,抬头望去,就见这剑竹岛本是一座山,突出水面。山势由下至越来越是高,待道山腰处突然变的极是陡峭,之便再难有房舍踪迹。至于那飘渺天宫门下所说的草芦,就建在那山腰之,之再无平地。
一路去,眼中所见,飘渺天宫不论是人数还是房舍,都不如其他名门,也难怪他们要限人登岛。
比之那些个名山而言,这剑竹岛的山也并不十分高,不多时,两人已到半山腰,飘渺天宫门下先一步进去禀报,唐逸则在外等候。
唐逸并没有久,只不片刻,便见德皇推门而出,朗笑道:“唐公子竟到了,可真早的很。”
仍是一身的淡青色长袍,皇步将出来,虽然快的很,但却半分匆忙都无,只令人觉得安稳悠然。
唐逸见德皇门而出,忙是前行礼道:“晚辈受前辈宠邀,已是有愧,哪当前辈亲迎?”
德皇闻言,不以为意,只笑道:“甚什么前辈晚辈的,不过年长年幼罢了。比人痴长几岁又有何难?年长不乏昏聩,年少亦可远鉴,若是能得远鉴之晚辈,亲迎却又如何?若能得江湖安平朽便是执晚辈之礼也自无妨。所谓前辈,左右不过虚名矣。”
唐得此夸奖,那一旁的飘渺天宫门下几是惊呆!心下之道:这要是传扬出去,可比亲笔请柬更加令人震撼!只怕是已无人敢信了。
可身受夸赞地唐逸不仅没因此欢喜鼓舞中反倒是“咯噔”一下加小心起来。
说起来。对德皇。唐逸很是钦佩。且在嵩山之。德皇并没有为难自己所以唐逸地恭敬出自内心。只不过出于一贯地防备。唐逸哪会立刻便与人交心?
更何况德皇这么夸赞自己非自己之福。窗样出去。也并非全是好处。而这。德皇未必看不出来!
所以在没有看透德皇之意前。唐逸惟有谨慎当下小心翼翼地将礼行地全了。这本却将口来紧闭有接话。
正所谓言多必失。面对德皇逸再是智慧。也不敢有丝毫地自负是少说多听。绝无害处。
面对唐逸地沉默。德皇只是一笑。却不多言。当下朝那飘渺天宫门下点了点头。那飘渺天宫门下会意。礼一礼。随即下山而去。
“来,进屋说话。”
见飘渺天宫门下离开,这草庐中再无外人,德皇大显随意,当下也不等唐逸应了,便转身进了屋子。唐逸无法推辞,也便随着进去。
进得草庐内,放眼望去,摆设就如想象中的简单,甚至可说是粗陋。德皇早是随意坐下,也着唐逸坐了,这才笑道:“老朽亲请公子,怕给公子添了不少麻烦。不过公子非是常人,些许麻烦想来也不会放在公子眼内。况且以公子如今的形势,多些依仗也是好的,有了老朽的这一番做作,最少老朽不死,公子便就无人能动得。”
唐逸闻言一怔,心念登时急转开来,暗道:“是啊,我自始至终都在防备于他,只担心他如何利用我,却是没有去想过借其大势。”
唐逸之所以一直处境艰难,除了对手太过强大之外,便是因为背后没有个依仗。否则就以其自大漠回转为例,便是罗志敢去诬告,常承言都顾忌到唐逸的身份,而会暗里压下,哪会声张?至于其后生的种种,自然更是一个都不会再有!
不过唐逸心下却也冷静,转念便又心道:“但若是早知武帝打算,任谁都不会再想来寻德皇做依靠,倒非是我的疏忽。”
念起再过几日,德皇怕是再难有如今威势,唐逸不禁暗叹了叹,随后恭道:“前辈自忖没那资格受前辈如此青睐。”却是轻轻的推将过去。
德皇闻言,只道唐逸谦虚,当下一摆手道:“公子此言差矣,若无本领能耐,老朽亦不会亲自相邀,虽然老朽从不自命不凡,可亦不会行那无用之事,平白浪费光阴。”
说到这里,德皇双目凝视着唐逸道:“老朽有几个问题,公子能先答否?”
见德皇正色,唐逸的警惕登生,随即亦是回视过去,答道:“晚辈自当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