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皇如此郑重,定要自己前去,唐逸的心中虑更深,不过听闻那勒所言,心下一动,忽然道:“听那勒兄之言,似乎颇是崇敬德皇前辈?”
那勒毫不迟道:“那是自然。..。德皇前辈呕心沥血,为的便是中原武林强盛安平,此等人物怎不可敬?”
见唐逸眉头微皱,那勒忽然笑道:“唐
是见我师父挑战德皇前辈,进而引得中原名门争杀,是痛恨德皇前辈了?”
唐逸闻言,没有多说,反正他与武帝如今算是合作,这方面却是不必太过顾忌。
那勒见唐逸默认,当下摇头道:“英雄自有可敬之处,中原武林独大惯了,自不觉德皇前辈的珍贵,但觉其是自己的绊脚石,实是可悲。那勒生于草原,幼年见过了争杀,一块肥腴草场,一处小小水源,都会是灭族的祸根。这日夜争杀,内耗无度。若草原各部有德皇这等人物,兴盛指日可待!”
唐逸闻言,暗里对这那勒的警惕再生,马斤赤卤莽,好勇斗狠,不值一哂,可这那勒却是不然,冷静清醒,却是要强上百倍!
“怪不得武帝能将沙海天山交给他,又将去联络倭寇的重任一并担在他的肩上。”唐逸心下暗到。
说起名门,那勒是不屑道:“那些中原名门,为了眼前小利,便恨不得德皇身死,可这江湖便是乱了,他们就当真能得了好去?”
那勒之言,唐逸听来却颇刺耳,也许那勒说无心,可唐逸的心下却是暗道:“他说的却是不错,我虽然看不起那名门为了争杀而引来外敌,但反过来想想,与他们相比,我如今所为又有何异?”
说到这里,勒似是省起一事,忽道:“说将起来,这还是在先头一次与公子长谈,正有一事,便借此机会,说与公子知晓。”
唐逸闻言,抛开心头的烦躁,言道:“事?”
勒先是起身一礼,歉道:“大雪山上,为了给公子指路,那勒不得以,只好驱狼相迫,如今可要赔礼。”礼毕,那勒随即又是笑道:“不过想来以公子那惊人目力,那日也应看出是在下了。”
唐逸自然早知那晚驱狼而来的是那勒,武帝此后的种种,也没有掩饰他有意为自己寻到野人寺指路。
所以唐既不惊讶,也没有露出什么愤恨之色,只是点了点头道:“既然与武帝前辈合作,这些事也早便说的开了,那勒兄不必耿耿于怀。”
谁知那勒却是摇头道:“不,这歉是必然要道的。只有道了歉,那勒才能想公子提出挑战!”
唐逸登时一怔,暗里戒备道:“那勒兄这时何意?”
那勒的面色一肃,大为认真道:“唐公子那日可是好手段,暗夜之中,却能指明方向,助唐月直毙数十丈远的雪狼王霉变是如今,那勒想起来,亦是自心底感叹!”
面对那勒的赞赏,唐逸没有半分的得意,知道他还有后话,当下只顾凝神戒备,以防其突然难。
果然,就见那勒,稍是一顿,随即便道:“可公子不知,那时在下已有意要雪狼王撤退,没想到这这片刻之差,便再难挽回。”
唐逸的玄天神功早准备了好,飞蝗石亦是扣在手中,闻言,缓道:“莫非你要为那头畜生报仇?”
那勒闻言,眉头一皱,似是听不得唐逸管那雪狼王叫做畜生,当下便道:“雪狼王是那勒寻来,它本无辜,如今平白死于人手,那勒难辞其疚,定要为它讨个公道。”
见唐逸紧锁了眉头,那勒再道:“公子也尽管放心,师父与公子合作,那勒怎也不敢将公子如何,只是那昆仑派来人还要等上几日,那勒正好也闲将下来,便想请公子一同切磋切磋。”
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无意在动武,那勒言道:“公子天资非凡,这些日来定也大有进境,在下武功却也不高,想来正可一战。”
唐逸将飞蝗石收将回去,不过却没有放松警惕,心道:“这是谁的主意?为狼报仇,听来却是有些匪夷所思,难不成这只是借口?”
想到这里,唐逸皱紧眉头道:“若我拒绝呢?”
那勒闻言,叹了口气道:“以公子对武学之好,本不应该回出言拒绝,想来定是觉得在下为雪狼王报仇,很是匪夷所思,只当是另有图谋?”
唐逸撇了撇嘴,那勒越是说的好似坦荡,唐逸反越觉得这其中定有问题。
见唐逸大是不信,那勒当下便一指座位,随后自己也是重做了下,这才言道:“公子可知那勒的门派?”
唐逸仍没有开口,只在那里直视那勒,便等他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