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熬的浓浓,虽说这狼肉吃上数月早便腻了,可雪山也不能要求太多,更何况狼肉汤又暖又补,给被冻伤的人喝下却是再好不过。..。
“就算内力运转,也需要喝些汤水暖和身子。”
唐逸将汤锅碗筷端了进来,口中之言自然是说给疯僧听的,不过此刻在屋里等他的,却并非只有疯僧一人。
“这话可是不错。”
就见武帝坐在床旁,泰然自若,好似他本就是来寺中做客一般。这时见唐逸端这汤锅进来,抚掌笑道:“习武之人的功力深了,自可不惧寒暑,但冬天喝些热汤,暖身亦暖心,这份舒适便是内力再深都难给予。”
见到武帝在屋里,唐逸似是半点惊讶都无,当下将锅放在桌旁,随手取出碗勺,盛上满满一碗,递给躺在床上的疯僧。
疯僧不顾那汤烫,唏呖胡噜的喝了多半碗,这才将头抬起,指了一旁的武帝问道:“公子,这人你可认识?”
唐逸毫不犹豫,点头道:“认识,他便是指点我来大雪山的那位武帝。”
疯僧一怔,随即转头道:“这么说来,我师兄能治好隐患,可也有你的一份功劳?那我可要谢谢你了。”
疯僧说者无心,唐逸闻言却是猛地一震!当下心念电转,便是明白了武帝的目的,暗里自责道:“我今日听了裴前辈说出玄天神功后,却是只顾着一心修炼,竟没有深思!既然这玄天神功如此有名,连华山之长都惦念不忘,那么武帝会动心思,也是合情合理。”
自己走火入魔纯属偶然。武帝事先自然不会有所安排。也便是说。裴悲地遭遇行踪。武帝早就知晓。在怪外指点自己来这野人寺。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其所求地怕就是这完整地玄天神功了!
想到这里。唐逸地眉头微皱。当下自己也盛了碗肉汤。坐将下来。
武帝见状。却是摇头道:“唐公子。你这可就不对了。屋中有三人。这位大师是主人。公子住了许久。也算半个主人。只我是客。这汤怎却偏偏没有我地一份?”
唐逸闻言看了看武帝。就见这位高手地脸色有些异常。旁人看不出。可以他地眼睛来看。武帝地脸色隐约有些青白。倒真似是被冻到了。
“这可奇了。以武帝地修为。怎会冻到?”
不过唐逸并没有多想。当下起身。将自己地碗推了过去。歉道:“这可失礼了。晚辈没想到前辈会来。碗筷却是准备地不够。若不嫌弃。前辈便请用这碗好了。”
武帝一笑,倒不推辞,更没有半分的怀,当下爽快的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这才长出口气,笑道:“大雪山上,果然还是热汤最为可口。”
言罢,武帝忽然又是摇头道:“公子似乎对我寻到这里,半分都不惊讶,却不知为何?”
唐逸闻言,摸了摸耳上金环,轻道:“晚辈虽不知道会是前辈到来,不过却知道这会应该有一位高手回转,所以心下有些准备。”
见武帝放下碗来,似是对这话题兴致盎然,唐逸嘴角微微一翘道:“方才晚辈练功醒来,发现裴前辈不在,立刻便去相寻,结果发现厨房前的脚步凌乱,似有争斗的痕迹,当下便是心道,定有一位与裴前辈武功仿的大高手前来,与裴前辈过了几招后,将其引走。”
唐逸刚说到这里,疯僧登时把碗一扔,急道:“是谁引走了我师兄?”
疯僧只道裴悲的武功高超,大雪山又没什么人迹,所以对裴悲的失踪并不怎么上心,只道他那师兄定是去寻枯枝柴火了。
可如今听得唐逸这么一说,登时便是关心起来,哪还顾的上手里地肉汤,只是一心来问。
唐逸闻言,微皱了皱眉头,疯僧更是急了,正要再度开口,可却是忽然一怔,随即把眼转过来紧盯着武帝,越看疯僧越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道:“这人才到不久,只说与我师兄和唐公子相识,难不成是他?”
对疯僧惊人的直觉,唐逸心下佩服。如此一来唐逸也更不相信这胖大和尚是奸细了,若他当真是奸细,那未免表演的太过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