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了片刻,那田兄这才缓缓道来,说地却是唐逸如何凌辱那冯家小姐。听身后讲的越来越不堪入耳,唐月眉头再是一皱,脸色微红,暗道了声龌龊!不过唐逸却是暗松了口气。虽说那些人竟是谣传自己对那茹妹辣手摧花,
恼恨非常,但他方才担心地冯茹被崆峒下了狠手灭污到自己的头上,如今看来,却是没有地事,那些人虽然口里污秽,但传闻中的冯茹却还是活着的。
只是那些人似是说上了瘾,这谣言越说越是离奇,有言到唐逸当众侮辱冯家小姐清白的,也有说冯家小姐那是自愿,为的是要唐逸放了他的弟弟,甚至还有人说这一切都是那冯家小姐指使,为的不过是争那家产,与那唐逸不过是狼狈为奸。
谣言虽是传出去,可其后如何发展便再不受任何人的控制,自是越传越奇,唐逸也是越听越恼,心道:“我若被污也就罢了,怎么连茹妹都被牵连进来?她一个女儿家,主持冯家产业本就艰难,再被污蔑,日后可如何生活下去?”
唐逸心下怒气渐炽,便在此时,就听那田兄再道:“说起来,那恶徒未死,可那恶徒之母却是死的透了,倒也算是报应。”
唐逸听到这里,眼睛骤地一缩,脚下虽然未停,可嘴角却是微微一撇,一丝森寒的笑意露了出来。
听到那田兄又有新的消息,众人自然不会放过,随后便听那人笑道:“听闻那恶徒之母自从事迹败露后便逃离冯家,随后病重而死一命呜呼了。想来这天理循环,也不是全然不报,只不过有早有晚罢了。”那田兄刚刚说到这里,忽然就觉得腿肚上一麻,哎呀一声惊呼,跌在地上。
这些江湖客本是听的兴致勃勃,忽见那田兄摔在地上,当下便关心道:“怎么了?”
那田兄只觉得腿肚子上奇痒难耐,当下顾不得什么,就坐在地上,三两下将裤腿扯开,只见这片刻工夫,小腿已经红肿一片,粗的竟与大腿仿若!红艳艳的煞是惊人!
“吓!”
旁观之人俱都被惊了一跳,当下便有人骇道:“田兄,你被什么蛰到了?怎地肿的这般吓人?虽说惊蛰已过,可这天寒地冷的,你又穿的这么厚,哪会有这么厉害的蚊虫?”
借众人混乱,唐逸也装做奇怪,回头看去,就见那地上蹲着一个中年人,年岁大概在四十左右,愁眉苦脸的,眉眼挤做一团,显然极是痛苦。
那田姓中年人跟在唐月身后,可似被蛰到的地方却在腿肚,自然没多少人去怀疑唐月。真有懂得其中手法的人,更不会开口道破,毕竟这姓田的方才太过没有眼色,离着唐月不远,便敢胡乱搬弄是非,早便有人暗道:”难道他不知唐家大姐也是个女子?偏要说那么多龌龊事。他眼下不过是痛痒罢了,显然唐家大姐手下留了情面,否则以唐门的暗器毒,真要想取性命,这会早便死的透了。“看着那人跌在地上痛痒难耐,大冷天里却满脑门的汗水,唐逸暗哼了一声,转头而去。
前车之鉴在眼前摆着,不论有心还是无心,唐逸的身旁虽然仍有许多人,可说话的却少的多了。便如此,再过不久,天色将黑,唐逸二人终于回到城中住处。
回来之后,唐月和唐逸也不休息,先是一齐去见唐冷,将今日经历说了一遍。对于此番唐逸出言必胜,唐冷明里也没说什么,既不夸赞也不指责,只是询问几句擂台的样式地利便就着他们休息去了。唐逸知道唐冷定能看出自己的打算,当下也不多言,告辞而去。
出得屋来,唐逸长出口气。
这一日里他的心情先好后坏,本想要那田姓的江湖客负出些代价,可未想唐月先一步下手帮自己惩罚了,唐逸也便没有再计较下去。毕竟那人口德恶劣,但终究与主凶差的远了,要不是他辱及茹妹和母亲,唐逸根本就不会在意。
念起唐月,唐逸心道:“月姐方才应是用了九转十回。可这要比唐镰射那些固定的木模难上许多。当时那么多人在侧,月姐却能朝后施为,暗器绕过那许多人的腿脚,最后击中姓田的,这份拿捏可真是出神入化了。”
唐逸暗赞唐月的暗器功夫,心里更是感激她,不仅因为唐月为自己出了口气,更因为唐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听的到声音。也便是说,唐月帮自己出气,根本就没有想让自己知道,也没有想过要回报。
“只可惜我若报仇成功,便要回平凉守护茹妹,月姐的这份心意却是难报了。”唐逸眉头暗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