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唐逸,常天赐怎会放过?当下便要去追!
唐逸方才被那罡风猛里一拍,受伤不轻,还要抱着受伤更重的刘步衡,哪里跑的快?眼见常天赐一剑将那濯星仙子轰了下去,心下一紧,暗道这可糟了!
却没想到,那客房废墟里一道剑光闪过,随即土石木板横飞,却是濯星仙子闯将出来,手中神剑吞吐,硬生生地将那常天赐由半空截了下来!毕竟常天赐借一剑之力在半空转身追击,哪比的上濯星仙子脚下天山剑派的轻功行云流水?当下正是追了个正着。
那濯星仙子恼其连番相阻,手中濯星神剑丝毫不停,可比方才还要凌厉许多!那天山剑派原本为女子所创,碍于女子力弱,所以剑式较之普通门派,更厉上三分,这一全力来攻,就算是常天赐,亦难轻松应下,更不说再有余力去追唐逸了。
便如此,这濯星仙子和常天赐二人,此刻都有要杀之人,却又都被对方相阻,反是越战越紧,谁也抽不出身来。
唐逸见状,心下暗松了口气,转头正见到那裘心武竟是立在当场,手中剑罡微吐,却似跃跃欲试!当下不由得急道:“裘兄还不快跑?”
这裘心武为人着实不错,方才也算是救了自己,唐逸当下便是一扯道:“裘兄难道想去插手?虽说那女魔头与你之仇不共戴天,可那二人武功远不是你所能抵挡的,以你现在的重伤,就算靠近都难,你去上去只能坏事!更何况你还要为你夫人着想!”
唐逸说着一指那裘心武怀里的荷雯,那裘心武一醒,忙是仔细打量自己的妻子,却见他妻子的脸色竟然酡红一片,似是醉了酒一般,怎也叫不醒。
那裘心武登时慌乱起来,却听刘步衡忽然道:“且莫担心,尊夫人没有性命之忧,她不过是中了一点迷香,不过这香对人不仅无害,反是有益,尊夫人伤重,又有孕在身,这迷香之后虽没有治疗之效,可却能安神顺气,她如今只是沉睡而已。”
那裘心武听的一呆,唐逸忙解释道:“这位老丈可是鼎鼎大名的神医,他说的绝不会有错!”心下却是暗道:“那迷香果然是神医有意为之,安神安神,怪不得那濯星仙子后来平和了不少,只是为什么我都闻了到,那濯星仙子却没有半分察觉?”
正想到这里,就见刘步衡摸出来四粒药丸道:“这虽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却也能舒缓经脉,最少不会因为伤重而太过难受。”说完,随即丢了一粒入口,唐逸接过来后,也吃了一粒。那裘心武不疑这二人害他,当下喂了妻子一粒,自己也吃了。
药丸入口即化,顺了喉管而下,疼痛确实减了不少,裘心武正要道谢,忽然一缕尖啸擦了裘心武和唐逸二人的耳旁掠过,再看将去,却是枚小石子!二人登时惊出一身的冷汗,那场大战,离着自己足有七八丈远,可被罡风剑气激起的石子竟还能有如此惊人的威力!
“这里可不安全,我们不能久留!”
唐逸说完,反手将刘步衡背了背后,往远出奔去,那裘心武愣了片刻,一咬牙,却也是跟了上去。
唐逸背着刘步衡先出了客栈,然后绕上半个圈子,寻到客栈的马厩,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再看那裘心武的豪华马车也在,只不过车夫却不见了踪影。
“那位神医伤势也是不轻,怕是禁不住颠簸,不如一并到车上休息如何?”裘心武将妻子小心翼翼的放了厢内问道。
唐逸想了想,点头道:“多谢裘兄的好意,你我各有追兵,合在一起逃了,那两人互相掣肘,反是安全些。”
裘心武闻言一怔,这少年口中的两个追兵互相掣肘,岂不就是指那濯星仙子和常天赐?可眼前这一老一少怎么看都不似是恶人,与自己也是有恩,俅心武没有多想,当下帮助唐逸将刘步衡移了车内,随后自己坐到驭者位上。
唐逸翻身上马,问道:“看裘兄来时与我们同路,可是往东而去?”
裘心武闻言点头道:“我和拙荆被那女魔头相逼,便想去嵩山一行,我与万剑宗宗主有一面之交,本是想去求他帮助,如今……”
想起满门被屠,裘心武钢牙便是一阵的紧咬,唐逸见了,心道:“原来他与行云还有旧,那行云为人确实很好,有他相帮,便不用怕那濯星了。只不过这万剑宗与崆峒互为盟友,我却是去不得那里。”
想到这里,唐逸道:“虽然我不去嵩山,可此行也是向东。”说罢侧耳去听,就听那不远处战的更烈,身旁也有人影闪动,显然这城里崆峒和华山门下闻讯纷纷赶来,心道:“再不能久留!此刻正好趁着各派人等齐集客栈之机,出城逃跑!”
唐逸心念一定,随即一夹马腹,那马“唏律律”的一声长嘶,展开四蹄飞驰而去,裘心武见了,一抖缰绳,也跟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