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姐,你说什么呀?”赛吴用忙拦住巧舌李大妈说,生怕她出言不谨慎伤害了自己的主子。
“难道不是大少爷要娶姨太太呀?”快嘴翠莲也以为是张其危要找一个会生育的寡妇呢。现在张家为自己这个大家庭的繁衍所做的努力让雎县人很容易想到,自己都是围绕子嗣在做着什么。
“想必你们还不清楚,我们是另外的原因要找一个寡妇的。少东家要找的寡妇是年轻貌美,品行端正,家道殷实的。有符合条件告诉我们,我们好做定夺。”赛吴用说。
“还别说,我们那个巷子就有一个这样的寡妇。我们叫她吴氏。今年才不到二十岁。他十六岁嫁到夫家,夫妻生活不到一年,丈夫就得了绝症死了,也没有留下一男半女。要说还算年轻吧。外貌呢,那就没有说的。瓜子脸,大眼睛,小嘴巴,最难得的是皮肤好。那皮肤白里透红,让我们这些女人见了都想摸一摸呢。”王干娘说。
“家里还有一些什么人呢?”赛吴用问。
“她娘家现在可以不管,按规矩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现在她娘家管不了她了。婆家也没有公公婆婆,大伯子小叔子,也没有小姑子,也没有子女。可是这吴氏天黑就把大门关紧,晚上不接纳任何客人。这寡守得,唉!”王干娘叹口气。
“她很守妇道呀!”赛吴用说。
狗剩见张其危只听不说,很是威严地坐在那里。
“那吴氏就准备这么苦守下去呢?”
“我也只见过她两面。大概是这么想的。街上有几个浪荡子要打她主意,无奈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在无从下手,他们也就不再打她的主意了。”王干娘说。
张其危听了心里就想的是雎县有句土话说石头怕摇,女人怕嬲。只能说这些人工夫下的不大,或者工夫下的不深。在那个崇尚暴力的时代,用心智征服女人还不盛行。
张其危还想到,这吴氏好像符合几个坏人想打主意的对象。
“我们东门那里也有一个寡妇,和王干娘说的差不多。不过这个寡妇又比你说的吴氏还要凄惨。她娘家姓徐。她的父亲是一个读过书的人,无奈参加科举考试,满腹的锦绣文章就没有为他博取功名。最后也就放弃了。徐父有一个同窗好友,运气也不好,同样没有考取功名。他们两家指腹为婚。可是夫家的儿子未成人就夭折了。徐家完全可以将女儿改嫁,但是这徐氏一根筋,说一女不许二夫。到了及嫁的年龄就嫁了,是按照习俗抱着鸡公拜堂成亲的。”快嘴翠莲说。
“这寡守得冤枉,也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男女之事?!”赛吴用问。
“应该是这样。有回她出门,我看见她的容貌。啧啧。就是我这个上了年岁的老女人见了也顿生爱慕之心呢!”翠莲说。
“很漂亮吗?”赛吴用说。
“更让我觉得难得的是她从我身边走过时,那少女的奶香味,还真的差点把我这个女人迷晕了!”
“寡妇怎么变少女了?”狗剩不理解地问。
“你是?”翠莲见张其危旁边立着的狗剩问自己这么个问题就想搞清楚狗剩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