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练练酒量”,几人不由笑了起来。
“阿弥陀佛……几位看,前面那就是越岭寨了罢。”圆证手指着说道。
寨子安札在山丘上,铁链大门,高木钉墙。门前两人把守,侧耳攀谈。忽见几人大步走来,随即各回各处挺了挺腰板,沉声道:“哪里来的?快走快走,误闯越岭寨可是死罪。”这人愣是将寨子比作不可侵扰之地,死罪活罪都已搬弄了出来。
一听此话,施月娥心中来气。朝天门屹立千年都不曾这般,小小山寨真是好大口气。迈出一脚就要上前,却被司马天鹤伸手拦下,又对她稍稍摇了摇头。脸上一笑,对二人拱了拱手,道:“两位大哥,我们四人从宛云城而来。久仰李寨主博学多才,特来献上字画一幅,攀谈世间文墨。”说着,亮出了手里画卷。
守门人看了几眼,又特意多瞅了眼圆证,洋洋道:“既然如此,那便随我来罢。”
开了寨门,带几人进了寨子,嘴里还不时道:“真是奇了,一个和尚不好好念经,反倒研究起字画来了……”
穿过几道哨岗,来到厅堂前,守门人拿上画卷进去禀报了声,随即喊几人入内。
堂内古董琳琅,字画满目。一个大大的“道”字挂在堂上,歪歪斜斜好不工整,字脚坠一人名“李翻山”。堂边立着一兵架,刀枪棍棒,斧钺钩叉。一对八棱金锤摆在最上,明明晃晃,坚实厚重。堂中三男一女围桌而坐,女子柳眉凤眼,娇容带笑,起身往三人杯中斟着酒。
“请问哪位是李翻山李寨主?”司马天鹤望着几人道。
正面而坐的络腮男子高声道:“我便是李翻山,字画收下了,找我何事?”
“是了便好,你可掳了宛云城一王姓女子?送出来就罢了,如若不然,今日拆了你这越岭小寨。”
司马天鹤一通狠话,直说的李翻山傻傻愣住。女子手上一抖,酒水洒了一地。
背对而坐的两男子猛的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转过身来。刚要开口,却也是愣住了。
目目相接,赵东升心里一惊,两人竟是山上的王大和肖三。
“天鹤师兄,这两人我认得,他们是魔教鸩心岭弟子。”
玄蜂一事后,两人真的去了大酒楼痛饮,又偏偏选上了宛云城朱老板那里。见他那未过门的媳妇样貌俊美,便教唆着李翻山将她掳了来。
“竟是魔教余孽!”几人跨前一步,纷纷亮出法宝兵器。
王大拿上双刀,望着赵东升,难以置信道:“小子,你竟然没死。”
李翻山见势不妙,也站起身来。两手一招,兵架上的八棱金锤飞入手中,怒道:“不知死活,跑我越岭寨撒野来了。”说着,猛地掀了酒桌,欲要打斗。
胳膊一紧,肖三一把拉住,耳边低声道:“李老哥,那腰间短刀小子好对付的很,只是另外男女与那和尚却是难缠。不如老哥使个妙计将几人打发走,也免了相杀打斗,毁坏了这越岭寨。”方才看着几人的身手,肖三一眼判定对方道法不凡,赵东升却是忽略不计了。
李翻山心里琢磨,此话倒也在理,冲着对面喊道:“若我不交出那女子,就算你拆了寨子也没用。不如咱们打个赌怎样?你们赢了,我交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是你们输了,马上给我收家伙滚蛋。敢不敢赌?”
“好,就依你说的。”司马天鹤仔细思量,总之对方跑不得,先救了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