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先酥了半边,自然万事好说。
“陈三公子?”一众妓女却齐齐惊呼起来,望向那女子道:“媚儿姊姊,陈三郎真在这儿?”
“你们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绮萱儿带着香风走到陈恪身边,深深施一个万福道:“公子,奴奴久仰了。”她穿着唐式的宫装,别处包裹严实,胸前却露出小片春光。
这一倾身。陈恪只见一片雪白粉腻,沟深惊心动魄。登时竟有了反应,稍稍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学生也久仰媚儿姑娘了。”评花榜四年一期,京师妓女也以四年为一代,这样算起来,绮萱儿应该是杜清霜的晚辈。不过她的艳声可超过杜大家,乃是新一期评花榜的热门。
绮萱儿闻言一脸受宠若惊,顺势在陈恪身边坐下,手臂挨着手臂。陈恪只觉她的胳膊软软的柔若无骨,不禁幻想若是将其压在身下、肆意蹂躏会是什么感觉?
不过,春闱之前,他是不打算再沾花惹草了。何况,以他久历风月的贼眼看。这种女子与杜清霜恰恰相反,杜大家其实是单纯的,只会一味用冷漠的外表拒人之外,自己一曲木兰辞,便教冰山融化,她自然成了小羊羔一样手到擒来。
但绮萱儿这种烟视媚行的女子,其实要比杜清霜难搞多了。因为名妓的价值,与其裤腰带的松紧度是成反比的。裤带越紧就越受追捧,真那么容易搞到手,就不值钱了。她却敢肆无忌惮地勾人心魄,必然身怀高超的技巧,让人滑不留手。不然哪有今日的艳名高炽。
对于这样难搞的姐儿,陈恪向来是极有兴趣,但她的名声太大,粉丝太多,沾上就是一身的是非。还是等着考完了春闱再说吧,想到这,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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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杜清霜那样不通世事的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名妓,都是待人接物的行家里手。绮萱儿坐下后,先是向那伺候陈恪的妓女软语告罪,许了若干无伤大雅的好处,然后又与陈恪的诸位朋友一一见礼,几句话便哄得几个家伙,觉着她是认识好久的老友。
把人都安抚住了,绮萱儿才转向陈恪,用香帕掩口笑道:“公子,莫非媚儿是刺猬?”
“怎么讲?”陈恪含笑道。
“不然你咋离那么远?”绮萱儿目光嗔怪的笑道。
陈恪笑笑道:“媚儿小姐说进来就进来,只怕你那些追随者,会杀了我们这些外地人的。”
“陈三公子说笑了。”绮萱儿笑得如银铃乱颤道:“谁不知道公子文武双全,管他多少跳梁,一只手就打发了。”胸前一对白兔,也跟着颤起来,动人心魄。
“绝对是谣传。”陈恪摇头道:“我是个爱好小动物的和平主义者。”
“哦。”绮萱儿好奇道:“公子喜欢什么小动物?”
“小白兔。”陈恪信口道。
“真的么?”绮萱儿一派天真道:“奴奴正养了一对粉嫩可爱的小玉兔,哪天公子一定要来鉴赏一番。”说着却不露痕迹的掩住了胸口,显然听得懂陈恪的荤话。
陈恪顿时尴尬。好在这时候,楼下台上一声云板,救了他的驾。
妓女卷起纱帘,便见三司使韩琦,与开封知府包拯联袂而至。两人上得台来,高帅富的韩相公,尽管一把年纪了,却仍引得小姐们一阵轻呼。
但说话的是包拯,他捋着蓬乱的胡须道:“欢迎诸位莅临樊楼,参加这次十三行铺的土地买扑。老夫包拯,这位是三司使韩相公,诸位时间宝贵,咱们闲言少叙,直入正题。”说着伸手一请,把话语权交给韩琦。
“诸位自然早就知道,这次买扑的标的是十三行铺。了解汴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块地在内城东南,位于汴京核心地带,紧邻相国寺、马行街、汴水秋声、隋堤烟柳,是汴京城最黄金的地段。但因为历史原因,一直没有展示出它的价值。”韩琦虽然声音沙哑,却有着令人信服的魔力:“这次因为汴京大水,朝廷才得以搬迁那里的民众,腾出了这片黄金宝地。今天上午要买扑的,乃是规划中的八条街道两侧,约两千四百亩土地。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