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朴实。这是熊长贵给自己的印象。
似乎,在此刻,聂囘振囘邦又记起了在新兵训练的时候,姚远给自己等人下马威的时候,那个站在操场上,一口浓郁南方口音普通话的小子:“教官,凭什么看不起我们新兵。我跟你比一比。不就是十圈么?我也负重四十斤。反正山路我都跑习惯了。”
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在热带雨林里面,带着泪水的小子。似乎,想起来在自己离开军队的时候,秦朗那小子抓囘住自己放肆大吼的时候,却是默默的站在旁边,捏紧拳头的家伙。
这是一个性格极其内向,什么事情都憋屈在心中的农村朴实小伙。聂囘振囘邦也有些想不通。怎么会是熊长贵出事了。
这要是秦朗这小子,聂囘振囘邦倒是不怎么意外,那货有的时候,那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惹急了,什么事情都敢做的人。可是,怎么会是掌柜的?
战友的情怀,战友的那种生死情谊。这是没当过兵的人无领会的一种真挚感情。看着聂囘振囘邦的样子。两名军人也有些感慨。
在此刻,两人都没有刻意的去打扰聂囘振囘邦。沉默了一下之后,等到聂囘振囘邦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阵之后,一直说话的那名军人,这才缓声道:“聂囘振囘邦同志,请你冷静一下。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听到两人的话语,聂囘振囘邦也冷静了下来,那几年的军人生涯也不是白过的,心理素质方面,聂囘振囘邦就能够迅速的调整过来。
点了点头,聂囘振囘邦也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回复到了往日的气度,随即道:“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你们继续吧。”
为首的军人,点了点头,善意微笑着道:“能够理解,我们也是军人,自然能够理解你这种情怀。说正事吧,这一次,熊长贵,算是捅出了天大的篓子了。肯定是要上军事庭的。说白了,肯定是要被枪毙的人。”
这句话,再次让聂囘振囘邦心中一沉。还没有正式审理这个案子,这边就已经做出了断定,军事庭宣判死刑。可以想到,熊长贵这次闯出了多么大的祸端。
果然,军人再次道:“熊长贵,江北省迁州市人。这一次,回家探亲。熊长贵却是突起发难。从当地派龘出所抢得一支六龘四式手囘枪,一把七九式微型冲囘锋囘枪。手囘枪子弹六十发。冲囘锋囘枪子弹一千发。当场击毙了派龘出所三名民龘警。击毙了仓山镇党委书记。之后,逃窜到了山林里面,当地武龘警以及驻军都已经开始围追堵截了。可是,却被熊长贵全部打退了,有六名武龘警受伤。目前,当地警方已经向当地军区报告。已经联络你们的部队了。可熊长贵放出话来了,一定要见到你,否则,他将顽抗到底。”
听到军人的话语,聂囘振囘邦却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怀疑,熊长贵的军事素养,聂囘振囘邦是最清楚不过的。倔强到骨子里面的那种执拗和不服输,使得熊长贵在各个方面都竭力做到最好。
别说有这么多的武器弹龘药在手,哪怕是赤手空拳,恐怕这些普通的武龘警也拿他没有办。西北军区老虎团出来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聂囘振囘邦还听说,在自己走了之后,老虎团多次出境进行秘密的军事行动。这种实战经验,就不是一般的军人可以比拟的。以熊长贵的能力,此刻,哪怕是自己和秦朗联手,也不一定能说稳胜。
四条人命,不是警龘察就是领导。这种事情,足够震撼的。而且,还和军队对抗,聂囘振囘邦此刻,也是明白了,为什么还没有审问就已经定性了。别说一个熊长贵,哪怕是十个熊长贵,也会要枪毙。这种行为,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形容了。沉默了一下,聂囘振囘邦随即站了起来,点头道:“好。什么时候动身。”
听到聂囘振囘邦这句话,两名军人,面露喜色。聂囘振囘邦的身份和背景,使得他们有些投鼠忌器,要是一般人,倒是可以强制命令。可是,聂囘振囘邦这里,他们还真不好使用什么强制措施,一切,只能听聂囘振囘邦自己。来的时候,两人还担心聂囘振囘邦不会去。那样的话,损失肯定会更大。现在,聂囘振囘邦却是爽快的答应了,说话的男子,此刻也点头道:“越快越好。我们这边,军用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待命,就看你什么时候了。”
聂囘振囘邦此刻,却是点头道:“现在就走吧。”
回到大厅里,聂囘振囘邦对着旁边的赵星龙和高卫等人吩咐道:“卫子,我估计,这次江北那边,又有事情了。你这里,通知一下老郑。让他随时等候我的消息。星龙,李国华的单等下给他免了。我聂囘振囘邦说话还是算话的。上一次,我既然说了李国华的消费从此免费,我们就要做到。”
赵星龙也点了点头,这点钱,京城世家子弟里面,还真不是很在乎。三少自然是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而落了自己的信誉和面子。
高卫此刻也凝重的点了点头,随即道:“明白了。郑哥那边,我会通知的。”
跟随军人走出王朝俱囘乐囘部,三人直接坐上了停靠在外面的军车,军车此刻拉响了警报,一路飞驰,朝着京城郊区的军用机场驶去。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抵达位于江北省迁州市的下相军用机场。此刻,在机场内的停机坪上,早已经有军车在等候了。一行人,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上车,朝着下相县的仓山镇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