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看他一眼,一个字没说,拿托盘进厨房。
何山青走回来坐下:“三千多块,怎么连声谢谢都不说?”
高远冷笑:“三千?老子昨天买碗汤,花了一万。”
“这家伙真黑,真敢宰人啊。”何山青摇头。
“少扣帽子,人家什么时候宰你了?只收一百,你非装比,自己愿意多给,活该。”骂完何山青,高远想起昨天晚上的自己,心头一阵郁闷。
他们不走,第六桌的两个人也不走,等了会儿,始终不见老板出来招待,又开始拍桌子。
白路笑着走出厨房:“拍,使劲拍,一张桌子一万,拍坏了我报jing。”
何山青扑哧笑出声,跟高远说:“这是宰人吧?”
“你丫的镶金啊,烂桌子要一万……”
后面的话没说完,白路冲过来,扯着脖子把那人举起来,就那么举着,手指使力,掐住了。十五秒不到,那个人面目紫涨,挣扎着伸手蹬腿。
何山青摇摇头,这家伙太狠了,小声劝道:“松手吧,过会儿好死了。”
白路眼神冰冷,盯着那人眼睛看:“别跟我说脏话。”声音冷的让人发麻。
高远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曾说过许多脏话,看来这小子挺照顾自己。
掐了约莫一分钟,白路慢慢松手:“滚。”那人落地时双脚无力,直接瘫倒,缓了好一会儿,起身狼狈跑出去。和他同桌那家伙,见势不好,已经早早跑掉。
饭店外本来还聚着几个人,琢磨着等屋里客人走光,他们好进来吃饭。玻璃是透明的,等看清楚屋里发生事情,这些人马上没有吃饭的想法,一个个陆续走掉。
白路看都不看他们,打发掉苍蝇,回厨房继续做饭。
何山青一把抓住高远:“远哥,你怎么认识这家伙的,太酷了。”
又过二十分钟,白路拿出来四个保温饭盒:“装满了。”
高远接过:“谢谢。”刚要出门,大门推开,走进来三个人,后面是俩jing察,前面是刚才被掐脖子的那人,指着白路说道:“就是他,我来吃饭,他打我。”
“又是你俩?”白路笑道。刚才收保护费的秃子报jing,就是这俩jing察出jing。
听到白路说话,年纪稍大的jing察说话:“他脖子上有淤伤,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俩jing察是真不想管这事情,可是接jing就得出jing,想不出jing?可以,准备好接受处分。
“jing察叔叔,我们一直在屋里吃饭,可以证明他没有打人。”何山青笑嘻嘻说话。
司马智接话:“就是就是,我也没看到,这小子可能是诬告。”
“你们说谎!”报jing那人就是个光棍,三十多岁,一副软硬不吃的架势。
“我就说谎了,你咬我?”何山青嘲笑道。
“你,你,jing察同志,你看他们。”那人呼唤帮手。
俩jing察知道三个少爷不好惹,连分局长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何况他俩?所以当没听见,问白路:“你有没有掐他?”听话里意思,只要白路说没掐,他们就准备离开。
那人不干了:“哪有你们这么问话的?”
白路笑道:“掐了。”
俩jing察一听,这小子傻么?怎么一点不上道,沉着脸说话:“那请你走一趟,录个口供。”
没人愿意得罪人,jing察也不例外,所以语气尽量柔和。
白路笑笑:“我和他说两句话可以不?希望他能更改主意。”
俩jing察对望一眼,同时点头:“可以。”
白路完全不避讳,当着饭店所有人的面,认真跟那人说话:“记好了,我叫白路,我这个人很讲道理,你惹我,我就不会让你好过,你现在报jing,我当你不了解情况,给你一次机会,你跟jing察说,是误会,我让你离开;否则,我帮你找证据,拿手机拍照,我现场打断你两条腿,让你可以更好的更充分的告我,我可以保证,只要法院敢判我,你绝对不会好过。”
饭店有空调,很凉爽。可是当白路说完这些话,房间里好象刮起阵yin风般yin冷,那人吓得直哆嗦,指着白路跟jing察说:“他威胁我,你们都听到了,他威胁我。”
白路微笑道:“我是威胁你,带手机没?来,拍照。”
当着jing察的面威胁人,这家伙狂的没边没沿。俩jing察感到难堪,沉声道:“胡说什么?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白路没理jing察,微笑问那人:“你真的想让我去jing察局?”
就是一顿饭的事,那人耍无赖,惹怒白路,如此简单一件事竟然要进派出所?
高远站起来说话:“一顿饭而已,你真要告他?”声音同样冰冷。
俩jing察一看,事情要闹大啊,低声劝说那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定要去派出所?好好说道说道得了,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
“可是他打我,还威胁我。”
“我也威胁你,要不要连我一起告?”高远冷声说话。
何山青站起来凑热闹:“还有我一个,我也威胁你。”
司马智一看:“得,算我一个。”
俩女孩也不干了,指着那人说:“本来就是你理亏,还好意思报jing?想讹人?等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