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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 烈火退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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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成心中暗暗吃惊,平日里这一掌,最多也只能将敌人逼退,哪有这惊天动地的威力。想到这,他顿时明白,定是练习董元公的‘万方游龙步’才让他的功夫更上一层楼,短短月余光景,已进步至斯!

苏婉然见状,吃惊不小,心中暗道:“月余前凌大哥和丑宫交手时,功力只是比我好一些罢了,没想到一个月后,他的功力已进步至此。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想到这,她望着凌天成的背影,有些痴了,过了一会儿,小声的问:“凌大侠,你没事吧?”

凌天成笑道:“没事,只是被苍蝇撞了一下。”说着,双目如电,冷冷地看着一身黑衣的匪贼首领。匪贼首领也不甘示弱,双眼寒光迸射,狠狠地盯着凌天成。这时,二人身旁的草丛中风声大作,十余条彪形大汉施展轻身功夫从暗处现出身来。当先一人双掌乍合倏分,聚力于胸前,攻向凌天成,掌风霍霍,隐有风雷之声,凌天成沉声道:“‘风雷铁掌’!”

蓦地听见任东川一声大吼,“‘风鬼’休要猖狂,我任东川来斗你。”话音一落,任东川的身形已如凭虚御风,直冲向那当先的‘风鬼’,瞬间就将‘风鬼’截住,二人拳来掌往,一时间斗的难舍难分。剩下的彪形大汉们也被任家的家将截住,两边人马瞬时就交上了手,叱咤声,怒吼声,劲气交击声,衣袂的摩擦声此起彼伏,搅得人心中一阵喜忧无定。

另一边的周铁和南怀远的情况已有些不太妙了!二人都对上了七八个匪贼,这些匪贼的武功虽然不及他们的首领,但身手不弱,七八个齐上,攻守有序,进退合宜,二人抢攻数招也无法在阵中找出任何破绽,反而觉得自己进攻的圈子不断缩小,力不从心。周铁有逸尘宝剑在手,身手又好,还能勉力支持,南怀远则败象渐露,难挽颓势。

董元公和纪深谋站在山岗上,观看整个战局。纪深谋关切地问到:“老爷子,情况如何?”董元公往凌天成那边望了一会,笑道:“凌小子和任家侄儿那边打得虽然热闹,但已经稳操胜券了。”他将目光转向周铁和南怀远,眯了眯眼,自言自语道:“哦!竟然是‘八卦神行阵’!”一句话让纪深谋如坠云雾。董元公又嘱咐道:“你在这别动。”身体如一阵旋风,冲向二人的战阵处,还未及跑近,见南怀远已经岌岌可危,忙高声吩咐:“南小子用掌,猛攻巽位,周小子掩护,挡住兑位的匪人。”

“若是锦衣卫当日的前辈好手在,以他们老辣的眼光又怎会不识得这‘八卦神行阵’,又怎会要自己如此担心。”董元公心中暗叹。在几年前,锦衣卫与判官王家、风枪门、白莲庄一道拔除恶贯满盈的邪教‘山鹰洞’,一番恶斗下,‘山鹰洞’终于被铲除,但武林正道也是元气大伤,尤以锦衣卫受创最重,除都指挥使南沐风外,锦衣卫的高手俊材十去六七,武功仅逊色于南沐风的两名同知,一名佥事及南北镇抚使俱都殒命,以致人才凋敝,数年内难有作为。

闻听董元公之言,南怀远精神大振,当下双掌齐发,足下踩八卦、捣九宫。全力攻击巽位的匪贼,说来奇怪,这个方位的匪贼虽多,但对南怀远的双掌忌惮之极,急速退了下去,合围之势转眼间便已转弱。

周铁见兑位的匪贼抢上,也不多想,长剑连刺,先发制人,匪贼不敢硬接,趋身闪避,战阵露出了破绽,周铁看得真切,疾驰几步,脱出战阵。董元公见他们合到一处,便停下脚步,驻足观看一阵,眼见两股匪贼合在一起,足下不停变换方位,似乎在摆什么阵法,董元公注视片刻,轻笑一声,朗声道:“两个小子听好了,匪贼布的是‘八卦神行阵’,此阵以乾坤为轴,离坎为翼,兑艮掌生,震巽主死,若要破阵,击兑艮之位而避震巽之敌。至于其他方位,都是虚位,不用理会。”

二人依言而行,细看之下,发现这些匪贼或是三人为行,或是五人为列,行列进退时所站的方位颇有讲究。当下连连攻击‘八卦神行阵’的兑艮两个方位。每当震巽两个方位的敌人攻来,二人都不再似一人打斗时那样硬接,而是审敌虚实、避其锋芒。其他四个方位的匪贼的攻势则要弱的多,二人轻而易举就能接下。

他们避实就虚,越战越强,此时已明破阵要旨,攻敌破阵犹如庖丁解牛,只以神驭而不以目察。不多时,二人就已经把‘八卦神行阵’冲得七零八落。周铁使剑,南怀远用掌,各封住一部分敌人。匪贼失了阵法为依托,哪里还是周铁和南怀远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不论是南怀远的掌下,还是周铁的剑下,都已经连杀数人,二人心中恨极匪贼为祸乡里,欺压百姓,是以下手不容情,不一会儿就杀得只剩下一人。那匪人见同伴已死,早已吓得腿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南怀远已经杀红了眼,右掌举起,就要把这厮毙于掌下。董元公飘然而至,抓住南怀远的右手,说到:“留个活口,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也不待南怀远答话,手指轻弹,一股真气朝匪人袭去。那人哼也没哼,朝后倒去,竟是被点了穴道了。而南怀远生平第一次经历大战,此时紧绷的弦一松,才感到自己已是口干舌燥,双腿微微打颤。

再斗几十招,凌天成已将匪贼首领杀得毫无还手之力,此时他稳占上风,要杀要擒,全在一念之间,只见他踏上一步,正要将这人生擒,身边密林中,突然又有一道黑影窜了出来,几步飞掠,转眼就到了凌天成跟前。

‘黑影’左脚点地,右脚踢出,携千钧之势踢来,凌天成运足了劲,用碎石脚功夫对上了对方的连环踢。凌天成本以为自己得董元公亲传‘万方游龙步’,脚上劲道难逢敌手,比拼脚力定可稳操胜券。可对方的脚力也是奇大,自己脚上加一分劲道,对方的力道也强上一分,对到第十脚时,凌天成已经感到双脚麻软,使不上劲。对方力道却未用老,双足踏实,蓦地变招为掌,如雷霆疾发,拍向凌天成的胸口。凌天成举掌格挡,但丹田已然空空如野,一口真气怎么也提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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