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见苏染面色又冷了,有些失落,也不敢再撒娇弄痴了,只有乖乖的把上衣脱了。
苏染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出塞子室内立马弥漫了一股清香。“趴着。”苏染命令道。
“哦。”宁渊乖乖照做。
苏染看着他那青青紫紫布满伤痕的背,皱了皱眉,轻轻的把药膏抹上去,问:“这是谁打的?”
“是我爷爷。”宁渊将脸在了枕头里。
“他是你爷爷干嘛要打你?”苏染问着,手劲不自觉的大了些。“嘶”,苏染听见宁渊的痛呼,赶快轻了些。
“我不是他亲孙子,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谁,”宁渊解释道,“我是他的秀才儿子也就是我爹捡回来的,但他是因为考了好多年都只是个童生,结果那天正好给了我几文钱,结果过了。所以他认为我给他带来了好运,就特地把我找回去认我做儿子,结果却没有考上举人,回去就开始打我,不给我饭吃,把我的头摁在水里,结果没过多久就抑郁而终。而我爷爷觉得是我克死了我爹,也不停的打我,想把我虐待死,结果鞑子就打来了,他们家的东西也都被抢走了,那老头子没饭吃,本来想把我养着割我的肉吃,但又不敢,就把我卖给了那伙人。那伙人在我之前就吃了好多女人和小孩的,我怕被他们吃了,所以才骗他们的。”宁渊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苏染,见她表情没什么变化就有些失望。他本来以为苏染不喜欢他是因为他骗人了,但好像并不是。
苏染一言不发的将他背上都抹上药,然后把瓶子递给他说:“剩下的地方自己来,有疤的地方也别落下,这药可以祛疤的,男孩子也不要一身疤。”说完不待宁渊反应就离开了。
苏染回了房,坐在桌子边想着宁渊的话。不得不承认,宁渊的经历确实非常让人心疼,但不可忽视,所有和他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就是天道的力量吗?
苏染正沉思着,突然感觉大地似乎震动了一下,虽然是极细微,但修士五感皆明,自然不会以为是错觉。她看了眼东方,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那里,心中竟隐隐有些不安。
但苏染决定还是去看看,毕竟不管是机缘还是祸事都是已注定的,此次退让必然和会生出畏惧之心,她不能因这个而毁掉自己的道心。
苏染走到宁渊门前,敲了敲门说:“宁渊,我出去有点事,你自己小心点,晚上睡觉把门关好。”不等宁渊回应就离开了。
“师傅,师傅。”宁渊跳下床,来不及穿鞋就冲到门前,打开门,却只看到空落落的走廊。他瘪了瘪嘴,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又把它压了回去。
突然一只大手一下打上他的后颈,他就晕了过去。打昏他的那人问:“你确定就是这个小子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然后是一个谦卑谄媚的声音:“没错,就是这小子,他今天穿的斗篷和您说的一模一样。”正是客栈小二,“而且和他一起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所以我就想到您说的了,就赶快去报告给您了。”
“嗯,不错,王大人是不会亏待你的。”
“那就多谢您了。”
而另一边,苏染却看着那熊熊燃烧的树林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