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即刻上山,除掉这个祸害。”那带头的首领对王烈恨之入骨,咬牙道。
但再次前行,众人却更加举步维艰。尽管有了刚刚的陷阱,这些死士变得小心翼翼,随后又是几个设计精巧的机关被触发,数人葬身陷阱之下。
死的人虽不多,但对这一行人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心理打击,这就好比本来想象中一切顺路,大人揍小孩的游戏,却忽然间发现对手变成了拳王一样,落差太大。
本来顺利的暗杀眼看就要变成了硬闯。整个队伍都陷入了莫名的烦乱之中。
若能看见敌人,这些死士早就将性命置之度外,一股脑扑上去,可现在根本不见敌人,身边的袍泽却一个个先后倒下,这种折磨不身处当场,根本无法理解。
而那个带路破解机关的也是一筹莫展,他也算是猎户出身,可是今天遇到的这些陷阱却完全如刺猬一般,无从下口。
因此,尽管心怀怨毒,他们还是只能缓慢前行,本来这里距离半山那高山花园不过数百步,可半个时辰后他们只攀爬了百余步。
终于,他们看见头顶露出了大片的晴空,就连空气中也少了了密林里那种落叶*的气息,转而传来阵阵花香。
“就是上边了,册子上记载,大单于建祭台于半山,百步外壳闻花香。”领头的人低声喝道,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兴奋。
“诸位不请自来,就不怕失足摔死么?”领路的那个死士刚想翻身越过面前一颗断裂横在面前的巨木。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接着他只觉得身子一轻,这一次他再也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像被一条线牵扯一般,腾空而起。
下一刻他用眼角的余光清楚的看见,一个脸上身上都披挂着类似破布条一样东西的生物正蹲在一颗大树的枝杈间,若不是自己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而他又用戏虐的眼光看着自己,怕是自己根本看不见。
这家伙也是硬气,也不管自身安危,刚要出声警告同伴。这时却从四周射来了数支弩箭,狠狠钉进了他的身体。
“沮渠林!”那领头的死士怒吼一声,此刻敌人出现,在悄无声息的掩饰行踪已经失去了意义。
根据事先得到的情报,这次王烈并没有带太多人上山,因此这首领此刻是又怒又喜,怒的是自己得力的手下。也就是那个破解机关的高手已经被杀;喜的是终于抓住了王烈他们的行踪,而且看模样王烈他们似乎想要正面对决。
“沮渠林?你们果然是匈奴人,是谁派你们来送死的?”一个声音在林间回荡道。
是,我们是匈奴人,我们奋你们这些汉狗侵占我国土,杀我族人。义愤不过,今日是来取你们狗命的!”那领头的首领一使颜色,四周分出十数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他这边不过是故意拖延时间而已。
只不过。他现在根本没看到敌人的影子,刚刚几支弩箭射出。四周就又回复了平静。
甚至连树杈间的那个人影也不知道何时消失不见了。
“呵呵,图穷匕见,我到要看看是哪个要取我的性命。”说完一声锐利的鸣笛之音,那正包围过去的十几个人惊呼连连,要么是身中弩箭,要么是掉入陷坑,要么是被凌空掉下的巨木砸死,先后倒地。
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山林里被施了法术。
“混蛋!”那首领怒极,对方显然不是施咒,就算上边有他们那位残暴的大单于建立的祭台,可那根本是做个样子的。
王烈一定是事先在这里准备好了了机关,现在自己手下最擅长机关的沮渠林已经身死,对方显得有恃无恐起来。
“怎么,怕了吧,我劝你们还是速速下山,免得一会一个都跑不掉。”那声音继续道。
“是王烈的声音,就在那边!”那首领仔细分辨,显然他是听过王烈说话的人之一。
“冲过去,有手刃王烈者,千金!”说完,一挥手。
这次他足足呆了三百多名手下,乃是多年训练的精锐。这些人马在正面战场上也许还不如一百名轻骑有威力,但在这种地方所发挥的作用却是三千轻骑也无法比拟的。
这些死士没有家室,没有负担,从小就被人当做杀手训练,唯一的职责就是替主公刺杀各种敌人。
王烈的名气虽大,但在这些人眼里,不过也就是一头被困住的老虎,他们这些人啃也啃死他了.
他们却万万想不到,也没人了解过,王烈今日名气之盛是百战的王者,但曾经他却是一个最好的猎人,而穿越而来的他,开始为了自保和保护自己的家乡,这一世更是注重对刺客和斥候的培养,又怎么会输给他们。
而且面对优势的敌人,王烈也根本没有想要正面冲突,对方首领打着拖延时间定位他具体方向的心思,王烈也同样打着拖延时间,带他们兜圈子的心思。
这一片密林不小,但因为时间的关系,王烈他们只在通往半山的要路设置了密集的机关陷阱,而其他地方只是零散的设置了几个,就算刚刚那些人上山的路上耽误了时间,王烈他们也只是又重新设置了十几个机关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