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话说!”王沈怒道。
转身又向孙益之说:“孙大人,你也到了,这是我家殿下的玉佩,如今却在他床榻下发现,你还要包庇他么?”
孙益之脸色也变得十分难,却道:“既然王大人说这枚玉佩是你家将军的,那么敢问可有什么证据。”
王沈闻言一愣,刘佑却感激的了孙益之一眼,此刻这个本来在他眼中不屑一顾的卑微寒门官吏变得如此面目动人。
王沈被呛了一句,却更加愤怒道:“孙益之,难道我会说谎不成?好,既然你不肯为我家殿下主持公道,那我就自己动手了!”
说完,却猛的后退一步。
王沈不是个蠢蛋,在出使成国前就听过刘佑的名头,知道此人出身士族,性格骄傲,而且颇为勇猛,当年在幽州,曾率五百陷阵骑兵,冲阵石勒手下的匈奴汉国大军,可以说是一员勇将。
而王沈是文人出身,虽也习得骑射,但不过是比一般人强之不多,自然不肯以卵击石,先后退一步,却是想和手下士兵汇合,再和对方计较。
毕竟,此次刘佑率领的人马都是以陆战和水战见长的南方兵卒,而他们匈奴汉国的这千余骑兵,对上数倍的敌人也不吃亏。
王沈虽这样想,但刘佑又怎能如他所愿。
刘佑刚刚被凭空出现的玉佩所惊骇,心下就已经认定这是针对自己的一个阴谋。以刘佑的性格。不去算计别人已经是行善,又怎么能不想着提防别人。
就算刚刚孙益之帮他说话,他也不可能真的相信孙益之是为他好,刘佑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的。
他肯随王沈等人进屋,存着就算事情有变,也有人可以当做人质来抵挡的想法,莫说此刻王沈图穷匕见,想要对他动手了。
王沈还没等退到屋门处,就到一个人影横在自己面前,记得只觉得脖子已经被人勒住。然后一把尖刀抵在了咽喉处。
王沈大惊,挣扎几下,对方却纹丝不动,对方的手掌一用力,王沈就觉得呼吸变得分外困难,再放松一下已经好似咳嗽连连。
四周传来一阵惊怒交加的呼喊,有那匈奴汉国的士兵用不熟练的官话喊着:“快放了我家大人!”
孙益之也是一脸惊讶,在一旁吃吃道:“刘将军,有话好说。不要动手!”
王沈只听见耳边有人阴森森的回道:“怎么,你是想要对我不利么。你们这些胡狗听着,想要你们家王大人死在这里,就继续上来;否则,赶快给老子让开道路!”
刘佑心下并不是想要杀死王沈,以他的性格才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现在已经决定,马上带领自己的手下先行赶到成都,只要见到李雄,递上盟约结盟。那么自己此行的任务就算完成,而李雄也自然会保护他的安危。
至于刘桀,鬼知道是被谁掳走了,与他有何干系?
王沈此刻也是吓的两股战战,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能为刘桀报仇他当然愿意,可若说为报仇现在就搭上自己的小命。他自然不肯。
孙益之却在一旁打着圆场道:“刘将军,王大人,我这其中定然有误会,要不这样。我先和刘大人一起去成都拜见我家主公,请我家主公派人仔细调查此事,而刘将军您也先放了王大人,如何?”
刘佑一听,孙益之这意见竟然暗合他的心意,于是假装沉吟片刻道:“若能洗脱我的冤屈,那是最好,不过这家伙我现在不能放,他万一再起歹意该当如何?”
王沈忙道:“刘彭祖,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先放了我,咱们有话好说!”
刘佑大怒,喝道:“王沈老儿,你现在在我手上,还敢如此放肆,我告诉你,不要试图激怒我,一会乖乖与我们上路,让你的人马都滚远点,若是出现在我的视线内,你的人头即刻落地。”
孙益之忙道:“王大人你也不要急,我们先一起上路,有我一路担保,相信刘将军也不会害你性命,否则我家主公也难以向你家主公交待,是不是?”
孙益之说完这些,一脸真诚的着王沈,一副关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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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你别跑,哈哈,来……来和我好好玩玩……”
刘桀着眼前一丝不挂,身姿曼妙的蜀中美女,浴火中烧,直愣愣扑了过去,却没曾想脚下一软,直接跌到,脚下似乎还有个水坑,脑袋一头就扎进了水里。
“阿嚏,混蛋,竟然戏耍本将军,你们想死不成!”刘桀大喊着,猛的睁开了眼睛。
接着,就听见一个声音笑道:“这猪头才睡醒过来,若不是兄弟你这盆水,怕他还发春梦呢。”
刘桀努力向四周打量,几个身穿平民服装的汉子围在他身边,正笑嘻嘻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