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北地之王
前两章,每章题目前边与最后两个字合在一起就是“吾命王烈”,嘿嘿,写的够爽快吧,而且文戏也一样叫你爽,所以把票拿来吧:
~~~~~~~
风雪之中,没有人见面具下王烈吐出的那一口热血,却只见一个挺拔如枪的身影傲立在两军阵前,而在他的前边,一群敌人正狼狈鼠窜。
四周的幽州军士兵见王烈勇猛至此,却是齐声喝彩,面对敌人更是士气高涨。
支雄此刻在几个亲卫的护卫下,已经迅速向后军退去,他这一退,其余匈奴汉国士兵再抬起头时,见的是烟雾和火光冲出的手执利刃的恶鬼,还有仓惶而去的支雄。
本来面前的匈奴汉国士兵就没有什么抵抗之心,又见自家军中的第一猛将支雄在十几个回合内就被敌人杀败,更是此刻却如羔羊一般,心底最后一丝抵抗知心也消失殆尽,要么索性扔掉了兵器,直接匍匐在地继续祈祷,要么拔腿后撤,要么任这些带着凶恶面具的敌人屠戮。
这时,一阵隆隆的铁蹄声从远处传来,抬眼望去,只见一队黑压压的骑军正从远处奔来。
这些骑军正是从平舒城西侧绕出的五千幽州军骑兵,直接杀向了正在溃败的匈奴汉国大军右翼。
此刻,进攻平舒城的三万名匈奴汉国士兵已经完全陷入了溃败状态,除了数千名被当场炸死的倒霉鬼外,其余人要么被壕沟内火药炸起的碎石和铁蒺藜炸得满身伤痕,要么已经陷入癫狂状态,被幽州军屠戮着。
三万大军,此刻剩余不足万人,仓惶的跟在支雄身后,向匈奴汉国的大营退去。
而从王烈等人冲出,到吓退支雄,似很长,但其实不过是数十息的时间。
大营方面,石勒等人还沉浸在震骇中,不能自拔。
张宾眼情况危急,他连呼带喊的时候,王烈已经战败了支雄,而大军已经在幽州军两边夹击下彻底崩溃。
他见石勒等人还没有清醒,却是一咬牙,狠狠抽了石勒一个嘴巴,口中叫喊:“主公,醒来,主公,醒来”
石勒浑身一震,片刻抬起头,对张宾道:“大兄,哪究竟是什么?真的是神龙么,我们真的触怒了神明么?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张宾此刻也根本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若再这样下去,如果一会幽州军大军掩杀过来,这十余万人就能在顷刻间崩溃,却是咬牙大吼道:“你是王烈的把戏,主公,支雄将军已经败回来了,请速速收拢诸军,严守营寨,不能让乱军冲击到我们的营寨,否则大事危矣”
石勒也是一代枭雄,摸着有些红涨的脸庞,注视着远处不断溃败过来的己方大军,牙齿咬的嘎嘣乱响。
他不是恼怒被张宾抽在脸上,而是气愤自己怎么会被王烈吓成这个样子?
尤其是一四周的将士、兵卒大部分都跪倒在地祈祷,要么就是满眼惶恐的着自己,这还是他麾下那支百战百胜,纵横北地的大军么?
三万大军啊,虽然只是他现在麾下指挥将士的五分之一,可其中的五千龙翼营,可是他石勒精锐中的精锐,这些年攻城拔寨,奔袭敌军,无坚不摧,怎么就这么被轻易击溃了呢?
石勒想不明白,而老天也没有留给他太多的时间,心知自己是这些将士的主心骨,若再犹豫,让后撤的乱军冲击到本阵,幽州军若再趁势掩杀,那才真是大事不好。
却是大声喝道:“全军后撤,夔安,你带两万人马断后,其余人立刻给我滚起来,起来”
闻听这声熟悉的断喝,匈奴汉国众将才爬了起来,而慕容?也是一脸惊疑恐惧的表情爬了起来,反到是慕容翰这个莽夫却是一脸茫然的着远处的王烈,嘴中不断默念着什么。
再刘佑,身为一员武将,也曾和匈奴汉国的骑军对战冲锋,此刻也是一脸愕然。
石勒着这一切,心下这才好受些,原来不止自己一人失态。
此刻,那五千幽州军的骑军已经冲进了匈奴汉国大军的右翼,带队的却正是曾经的鲜卑右相卫雄,卫雄手执长刀,也带着七彩的面具,身后五千鲜卑骑军也是同样装扮,就连身下战马也都披着带着棱角的马铠。
望去,却和一群来自史前的猛兽,面对如此凶悍恐怖的敌人,已经失去斗志的匈奴汉国士兵根本没有抵抗的勇气,尤其是听到中军传来的鸣金收兵的鼓点后,更是立刻向后阵跑去,恨不得爹娘多生给他们两条腿。
而夔安接到断后的命令,起身后带着几个亲卫冲向中军,到了中军才发现这里也已经乱成一团,一时间却根本收拢不起多少兵卒。
而此刻,石勒已经开始带众人向大营方向撤去,众人一见,更加慌乱起来。
张宾一这样的情形,却是拔出了自己的配剑,对众人道:“不能乱,不能乱,诸将各守其军,有乱动者,杀无赦”
随后,他却率领一剑刺死了身边一个正准备后撤的军主,而他身边一干火鹤营的精锐亲卫手执刀剑,径直迎向冲来的幽州军。
夔安在前边听到动静,回首脸现惭愧,张宾是一文士,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能不顾安危,带队上前,无论两人是否政敌,此刻张宾的这种无畏精神却让他多少有了一丝钦佩的情绪。
眼见张宾冲了上来,夔安立刻召唤自己的亲卫,也不管有多少人马,紧跟张宾而去。
张宾了一眼紧跟在自己身边的夔安,夔安面露尴尬,却坚定道:“张孟孙,今**我一起上阵杀敌,你放心,我会保护你安危的”
张宾笑了笑:“如此,宾有劳将军了。”
两人如乱军中的磐石,身边围绕着数百名亲卫,穿越着不断溃散的袍泽,来到阵前。
一到阵前,夔安主动向张宾:“请孟孙兄发令”
张宾点点头,也不客气,一声令,匈奴汉国士兵竖起了盾牌阵,而那些溃败的士兵一见是张宾和夔安亲自组织抵抗,尤其是张宾一脸坚毅,却是立刻停住了脚步,被众人收拢了起来。
这一块磐石越聚越大,逐渐让溃败的潮水减弱、停止,很快就有万余人聚集在一起。
接着张宾大喝一声:“弓弩手,准备――”
此刻匈奴汉国士兵的序列已经乱成一团,哪还有什么步弓的区别,于是除了阵前高举盾牌阵的士兵,只要手中有弓箭的士兵,却都把箭矢对准了身侧,冲锋而来的幽州军骑军。
而在幽州军和他们之间,还有数千名正狼狈奔逃的匈奴汉国士兵,来如果他们不能及时躲避,张宾是不介意将他们一起射杀的。
而张宾同时命令夔安带领收拢起来的两千多骑军,赶快绕路到左翼,却是想对冲阵的幽州军来一个反包围。
那边卫雄带领五千幽州军骑军在匈奴汉国士兵右翼冲杀的正来劲,眼已经彻底把匈奴汉国的右翼杀散,正要乘胜追击,冲向已经布阵完毕的中军,却听得平舒城上传来一阵阵鸣金之音。
卫雄一愣,但鸣金就是命令,卫雄一声令下,率领大军返回平舒。
而此刻,王烈、段末坯等人早已经开始向平舒城内撤退。
一入城,卫雄就对站在城门旁的谢鲲道:“谢大人,怎么现在选择退兵,若刚刚能再从敌军左翼杀出一支人马,就可以完全将石勒的大军杀的四散溃逃,解平舒之围了。”
谢鲲摇摇头:“我在城墙上他们已经在中军开始聚集,准备合围你们,对方人数毕竟占优,若真被包围,你们就危险了;而且,刚刚虽然击退支雄,但王校尉他……”
卫雄见谢鲲面露难色,顿时升起不好的感觉:“阿烈他怎么了?”
“王校尉刚刚被段都尉背回了城中,刚刚他和支雄对战,已经身受重伤,如今昏迷不醒。”谢鲲轻声道。
卫雄脸色一变,吼道:“什么?他现在在哪里?”
谢鲲道:“在长史府内。”
卫雄立刻纵马和谢鲲一起向长史府奔去。
~~~~~~~
这不是王烈第一次受伤,也不是王烈第一次陷入昏迷,而从未有哪次受伤昏迷,牵动了如此多人的心。
第一次受伤昏迷是王烈小时候进山打猎,为保护程?,被黑熊所伤,十几天才恢复过来。
第二次受伤昏迷,是在蓟城从军时,被南阳刘氏陷害,先被刘孜打伤,又挨了数十军棍,九死一生,却还是捱了过来,而且一夜间,内伤就神奇的好了大半,但代价是穿越而来得到的提升力量和速度的异能消失,好处是力量和速度都在不断缓慢增长没有副作用。
第三次,却是在草原之都盛乐,被江左派来的刺客用毒箭射伤,但侥幸遇到了神医圣手皇甫谧,却也是七八日后才恢复过来。
这一次,却是因为力敌支雄,被支雄的大力震伤,又强自支撑作战,终于吐血昏迷。
而这一次,王烈的昏迷却牵动了所有人的心。
王烈阵斩郭黑略,与程?配合箭伤孔长,今日又力敌石勒手下第一猛将支雄,甚至最后惊走了支雄。
如此显赫战绩,和从身体里散发出的那种奋勇向前、无所畏惧的气势,却已经深深征服了幽州军上下。
所以,听说王烈昏迷后,知道的人无比心急如焚。
而和段末坯一起把王烈暗中抬回来的韩云和孙安更是满脸泪痕,两个人甚至决定,若王烈除了什么意外,今夜就出城去偷袭敌营。
而为了稳定军心,谢鲲已经下了严令,严禁众人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本来,刚刚王烈击退支雄后,幽州军士气大振,那边段末坯和段文鸯都没发觉王烈的不对,带兵冲杀一阵后,却见王烈始终和几个亲卫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