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为了不生事,苏良他们全都没有带兵器。
但即便这样,这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壮汉在屋子当中一站,却是不怒自威。
而其余四个亲卫面色冷峻的守住屋子的各条出路,向老板和伙计的目光如死人一般。
这些人自从经历过数次战斗,手上也多少有了十数条人名,此刻往哪里一立,一股血腥的威压自然而生。
店老板和几个伙计一,吓得腿都哆嗦起来。
“这样不好,我们怎么能做如此粗鲁之事!”令狐艾出言阻止。
店主一听,感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到底是文化人,心意相通,不比这些粗糙匪类。
但令狐艾随后笑眯眯道:“苏良他们人数不够,恐怕不住他们,若他们反抗逃跑,真出刀伤了几位就不好了;我,还是先打断他们的狗腿,砍断他们的手掌,剁掉他们的舌头,然后留下两个兄弟着他们,其余人将这店里的东西全部搬走,只留这古琴做赃物,再将这些人和古琴一起送到官府,嗯,就说他们正在偷盗,被我等发现,意图反抗,结果……”
店主一听,噗通跪倒:“这位先生,您饶了小的吧!”
王烈忙扶起店主,有些诧异:“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店老板哭道:“少年郎,你心肠太黑了……”
说完,双手捧着古琴,奉给王烈。
“苏良啊,你板着脸做什么,去店外站着;庄姑娘,有劳你调试一下这张琴;谢大哥,请给这先生十金。”
见这奸商前倨后恭,谢极心头大爽,一向沉稳冷静的他此刻也忍不住笑道:“店家,拿好这十金,不用找了。”
店家气得手都哆嗦起来,但他心里有鬼,遇到比他还腹黑的恶魔,也只能自认倒霉。
出了店铺,王烈见无人注意,悄声问程翯:“阿璎,那个谁教你刚才那话的。”
程翯有些奇怪:“什么话啊?”
王烈面露难色:“就是阉割……”
程翯恍然大悟状:“哦,我那天听林海和冉瞻斗嘴时候说的。”
王烈咬牙:“这两个混蛋,那你知道什么意思不?”
程翯迷惑的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冉瞻很生气的样子,说林海才不是男人,难道是让男人扮成女人的意思么?”
王烈面露尴尬,一咧嘴:“咳,没什么,今天的天气好凉快啊。”
程翯轻笑一声,这个丫头似大大咧咧,心思其实细密的很,虽然真的不清楚阉割的含义,但从王烈吞吞吐吐的回答中却也出内有蹊跷,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含义。
不过她很高兴,因为这证明王烈在乎她,怕她被伤害呢。
想到这些,程翯一把拉住王烈的胳膊,和他并肩而行。
王烈一愣,这个现在在战场上面对胡人刀枪都不会皱眉的家伙,竟然满脸通红起来,但却紧紧握住了程翯的小手。
众人着这场景,却是微笑不语。少年人浓情蜜意、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王烈虽不故作严肃,但也很少流露出这般尴尬表情,着实有趣。
不过总算把拜见徐润的见面礼办妥,众人的心情也就松快了不少,又闲逛了一会,各取所需买了些物件,却都由谢极付账,毕竟买琴剩下了那么多钱,谢极心头也大为爽快,出手痛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