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出手震退齐天妖王,顿时让身后一众妖兵愤怒不已,纷纷怒喝低骂,更有人大叫道:“你魔教欺人太甚,若非圣主早些年间失踪,而我圣教七大妖王被正道假君子们用阴谋诡计陷害致死,哪里容的了你们这些魔头嚣张?”
夜魔冷哼一声,顿时强悍的魔气升腾,震慑群妖,声音冰冷道:“再啰里啰嗦,将你们这些小妖怪都杀了去喂狗。”随即面带得色的望向韩湘,道:“暂且先不管你是如何逼出了我跟小黄儿的内力,今天的妖道你也看到了,散乱无章,一个个还不知悔改,嚣张跋扈,如何成的了气候?”
他冷视众妖,复而对韩湘笑道:“不过你若是跟着我,做了我的弟子,我便将一身所长尽付与你,包教你五年后出山,威震天下,若是你让师傅我满意了,即便是将整个魔教都给了你也不无可能。”
众人众妖连带着夜魔身后的一众魔头魔子俱都是大惊,早有魔头急切出言道:“魔主不可啊,他可是妖道少主,怎能承了您的衣钵?”
身后众魔哄然应和,大叫:“魔主不可!”
齐天妖王也是眉头深皱,他跟随妖主帝俊多年,怎能不知先天功之威能?但凡得其真意者,必定是震慑天地的不世英才,学武修行易于常人万千辈,若是能收之为徒,不日必可青出于蓝,教庸者望尘莫及。
只是他心底揣揣,不了解韩湘心思,更不知晓他是如何承了圣主的先天功,又为何会有武侯爷的掩日神弓?
再者他看韩湘眉清目秀,虽说带着些许污垢血疤,却难掩书生之气,定也不知晓江湖厉害,怕是真会随了夜魔而去。
赤面也是心中擂鼓,正欲出言却听身边韩湘轻声一笑,道:“一人一魔差别千万,虽说圣教现如今混乱不堪,又势力低下,但却是家师的一片心血所系,我既得家师垂青,自然务必以重振圣教为己任,怎能再投他派,做了走狗叛徒?”
他本就心底不恶,生性善良,虽多有闻言说圣教尽是妖魔,作恶多端,残害百姓,但观赤面便知一二,看群妖即晓三分,他们一个个虽说是凶狠有加,但却不失人性,只不过被压迫的长久,又内缚妖兽,是以才显得如此狰狞可怖,不似常人,但也绝非那边一片魔气升腾,阴深之人可比。
况且韩湘嫉恶如仇,那夜魔上次差点儿害自己性命,如今再看来他的一言一行都多有鄙薄厌恶之意,哪里会去做他的关门弟子?
众妖听闻韩湘话语,俱都是心神一震,对他们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少主不免高看了几分,心底也多有感激其不舍之情。
赤面更是老泪长流,这几日与韩湘的相处让他不觉对这个初入江湖的少主心生了难掩的牵挂,看着他仿佛是在看着自己的子孙一般,关爱之心由心而生,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过自己对韩湘的种种异像。
此际赤面更是微微挪动了身子,向韩湘身边靠拢去,怒目盯着身前的夜魔,复又扫向一干正道众人,满是愤怒谨慎。
墨衣男子“哈哈”一声朗笑,对着夜魔嗤笑道:“你这老魔头就不要枉费心计了,况且你这番模样却是不招人喜欢的很呐。”
夜魔愤怒大吼一声,深深的盯了韩湘一眼,转而对中年男子阴测测的道:“我不招人喜欢,那你小黄儿就招人喜欢了?”
墨衣男子仰头一笑,却不再纠缠这等事宜,只扭头对着齐天妖王道:“你等妖道为何不思悔改,复又来这南际山做什么?”
齐天妖王没好气一笑,张狂霸道,完全不惧中年男子上前一步反问道:“我们此际又来做什么?”
齐天妖王大笑连连,似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声音带着凄厉,怒吼道:“你们这些假君子,阴谋陷害我圣教,还竟说我们是妖道,将我们驱逐出中州,在那荒山中过着野兽一般的生活,当真以为我圣教没了圣主便好欺负了吗?”
身后一众妖兵哄然大呼,叫道:“再入中州,重振圣教威名。”
声音赫赫,中气饱满,兽意升腾。
墨衣男子眉头微皱,长叹了一声,道:“我不欲再与你们辩驳,十年前的大战我并未参与,也不知你们是何仇恨怨隙,但你等教众残杀百姓,却是天下皆知,沦为妖道也是你们心性不坚,自甘堕落,现如今怜你少主年幼,你们这便退回十万大山吧,从此也别在踏入中州。”
齐天妖王怒火中烧,身后众妖也是愤怒不已,一声声兽吼复起,气势震动山野。
齐天妖王大吼一声:“夜魔,之前的协商还做不做得数?”
夜魔冷笑一声,道:“自然作数。”
“那好,现在便杀了这些假君子,我们一起重返中州,割地而居。”齐天妖王愤怒大吼,手中灰白棍棒一阵翻卷,霎时妖气深沉,仿佛凝如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