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银白色的霜花,许久后,如絮的雪花轻盈悄然的从天际飘落,那光秃的树上,朱红的屋瓦上,渐渐的都被白雪点缀。
街头上人群来来往往,不少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的的小手,聚在一起塑着雪人,活在雪地中奔跑的打起雪仗。
那街的尽头,矗立着一巨大的府邸,偶尔路过的人看向那座府邸,目光中不由透露出敬畏之色。
那府邸大门朱红的大门透着威严慑人的气势,门上的檐角勾心斗角,那正门的中央,“雷兰德”三个金色镶边的大字赫然醒目。
雷兰德府后院,一座典雅别致的翠亭,一名身穿绒服的女子静静的站立着。
神若秋水,肤若凝脂,小鼻子通红通红,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女子纤手微微伸出亭外,洁柔的白雪轻轻的落在她掌心,化为晶莹的水。
她将手掌中水倾斜,让它落入亭边的池塘内,水滴在池塘中激起一层层的涟漪。
女子望着那池水,那池水中似勾勒出了一名小少年的笑容,她不由微微失神,喃喃着:“少爷,你还好么?”
“舞果,原来你在这!”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望向身后那恬静柔美的女子,慌忙道:“大小姐,你来了!”
刘静淡笑的看着舞果:“舞果,不是说过,你现在已非刘府的女婢了,可以直接叫我姐姐么?”
舞果微愣,随即道:“舞——舞果不敢。”
刘静也无意和她在这称呼上计较,忽而叹道:“想弟弟了?”
舞果俏脸微微一红,给她更增添了几分魅力。
此刻,在这亭子对面的一阁楼内,一名紫衣男子悠然的呷着热腾腾的茶,他对面站着一名青年,二人都望着那亭中的两女子。
紫衣男子叹道:“那舞果,看来对刘成倒是有些情意。”
那青年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缓缓道:“曾祖父,您说刘成究竟有没有死?”
紫衣男子帕克笑了笑:“博格,我倒是很奇怪,你这小子为什么对刘成那么上心?别告诉我,仅仅是因为他的潜力!”
博格青年望着窗外:“当我第一眼看到刘成时,我就开始关注起他来。呵呵,很有趣,他也是家族中的五公子,而且也不招家族待见。”
帕克放下手中茶杯:“他的确和你在某些方面有些想象。”
博格露出他那惯有的和煦笑容:“不仅如此,他那面对其他人嘲笑却从容不迫的姿态,那在逆境中坚毅不屈的眼神,这些,都多么令人难忘呐!”
帕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是他家族灭亡虽然不是你做的,却和你有很关系,你就不怕他嫉恨你?”
博格淡淡一笑:“不会的,曾祖父,别忘记,在雷兰德家族中,我也是五公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对于家族并没有什么感情。至于他想报仇,也只是出于一种血缘关系的缘故,而非那所谓的亲情的。所以,他即便报仇,也找的也只是那直接的刽子手,而非我。”
帕克子听到博格对于家族如此评论,微微皱了皱眉,只是他很清楚,当年博格在雷兰德府中是极其低下的,若非他无意中发现博格那绝顶的智慧,博格恐怕现在还在家族的底层,叹息了一声,却没多说,只是道:“最重要的是,你把他真正在乎的人保护起来了吧?”
他顿了顿,又道:“对于襄城那些人,你为何还让他们逍遥自在的活着?只要你一现身指证他们,那么刘家就会得意平冤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