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奴才不知道。”鳌拜想了想,却是无法反驳李信的话,庄妃和多尔衮之间的事情也曾经在后金上层传说过,但是也只是前面一部分,说他与庄妃通奸之事,却是没有传出来,或者是无人敢传,更或者是子虚乌有之事。只可惜的是,李信只是半真半假的说了一番。什么话最恐怖,那就是半真半假的话。诸如李信这般,让鳌拜不知道如何反驳。
“嘿嘿,皇阿玛真是糊涂了,居然还信任此人。”豪格双目中寒光一闪,一丝杀机一闪而没。鳌拜心中一惊,他知道豪格此刻已经相信了李信的话,他心中更是暗自叫苦。
“汉人多奸诈。”鳌拜脑海之中瞬间就闪过一个念头,从以前的范文程、宁完我到如今的李信,无不表现出汉人奸诈的模样。
“大阿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回去的好。”鳌拜指了指远方的石堡,说道:“对方已经占据了石堡,居高临下,在山上可以随时进攻我们,但是我们若是想进攻对方,却是极为困难。还是回去禀报陛下,让陛下圣断。”豪格顺着鳌拜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见石堡之上,旗帜飘扬,隐隐可见有不少人正在小心的戒备着。
“走。哼哼,迟早本贝勒会逮住你的,到时候再好好炮制你。”豪格不甘的望着石堡上的旗帜,隐隐可见李信此刻就站在上面,然后才领着大军回到自己的营地,却是在思索着如何提醒自己的皇阿玛。
李信这个时候并不知道随口说出来的话会有什么样的作用,实际上,他就是知道,也不会在乎,因为此刻的他被眼前的情况给震惊了,蒋毅等人正与一帮人在对峙着。
“蒋毅,什么情况?”李信扫了被围的几十个人,最后目光落在一个中年书生身上,与其他的不一样,在众人之中,也唯独此人是书生打扮,极为突出。
“主公,这些家伙想逃跑,正好被我们碰着了。”蒋毅面色有些难看,望着为首的那个年轻人。
“呵呵!你们这个防御是谁想出来的?”李信扫了中间一眼,只见二十多个青壮手执长长的矛,或者说是树干更为妥当,只是这些树干前面被削的尖尖的,还用铁皮包好,寒光闪闪,指着蒋毅等人,显然这才是蒋毅等人不敢进攻的缘故,因为这矛实在是太长了。恐怕自己还没有杀死对方,就会被这些长矛给刺死,当然,若是用弓箭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关键是,此刻李信他们手中的弓箭早已用完。所以对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压力。
一想到这里,李信就很郁闷了,驱马上前,说道:“我想我们是可以谈谈的。建奴骑兵很快就要上来了,我们要是死耗在这里,最后只能是我们这些都会死。”
“谈?和你们有什么好谈的?”为首的一个年轻人冷哼哼的说道:“石堡中还有一些粮食,足够你们用的了,我们也只是带了一些口粮而已。放我们走!”
“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李信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之色,最后目光落在那个中年文士身上,他刚才隐隐看见那个年轻人说话之前,朝那中年书生望了一眼。李信顿时明白,表面看这些人是以那年轻人为首的,但是实际上,却是以那中年文士马首是瞻。当下冷笑道:“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吗?句突,点火,扔进去,先烧一烧再说。”
“是。”句突脸上顿时露出兴奋之色。
“慢着。”这个时候,那中年文士终于说话了。他双目中露出一丝无可奈何之色来,拱手说道:“这位将军,我们都是大明的子民,将军乃是大明的将军,如今国难当头,将军不思报效朝廷,反而欺压我们这些普通的百姓,又有什么意思呢?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别人耻笑。你看看,那石堡之上,还有许多朝廷将士,他们都是在看着我们呢?将军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袍泽们耻笑吗?”
“普通的百姓?”李信闻言嘴角一阵轻笑,指着那刚才说话的年轻人,说道:“你双腿分开,与常人有所不同,裆部衣裤颜色比其他部位要浅一些,恐怕你是经常骑马之人。而你虎口隐隐有老茧,恐怕是经常执刀之人,其余的人看上去虽然是有普通青壮的模样,可是那股精气神却是不一样,这种树干在手,就有一股杀气啊!怎么,这位先生,是不是认为我能领军冲出建奴重围,靠的是一身勇力,所谓勇猛之人都是无脑之人?可对?”
那石先生闻言一愣,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却是低着头默然不语。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也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
“嘿嘿,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这石堡之上所有的兵丁,实际上都是草人,可对?”李信眼珠转动,笑呵呵的望着那中年文士。
“哎!将军明见。”中年文士终于忍受不住了,叹了口气,拱手说道:“西山隐士石元直见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