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很是佩服叶连香,这女的够贼的,刚才自己和马顺喜说话,她分明在门缝里偷听到了,要不怎么知道这般说辞。不过,现在看来,马顺喜的确不太好对付。
“跟我装什么汉子,家里有一个,还惦记外面的,你倒是横竖不吃亏。”叶连香哼了一声。
“香,再等等,想法治着呢,都是那晚不知道哪个龟孙子扔土块,把老子吓得半途废了,现在还不行。”马顺喜的声音明显低了下来,嘿嘿笑着赔不是。
王宝玉一听,顿觉心中无比畅快,很想得意地哈哈大笑,他没有想到,那晚他扔出的土块,竟然将马顺喜吓成了废物。马顺喜啊马顺喜,跟老子斗,现在报应来了吧!难怪叶连香这么明目张胆,佯装做什么检查。
屋内的两个人继续说着话,无非是你家我家的那些破事儿,什么郑凤兰因为马顺喜的病经常大闹,张海一二三就买单等等。
这对不知廉耻的倒是无话不谈,王宝玉也懒得再听下去,悄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紧了门,立刻发出一阵狂笑。
笑过之后,王宝玉又垂头丧气了,翻出五生产队的资料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虽然马顺喜刚刚的话比上次开会时软了些,但如果做不出成绩,就算不被免职,也得欠他个人情,到时候更被他牵着鼻子走。
还有那个叶连香,也是不老实的主,只要马顺喜还不去打扰她,她就不知道怎么膈应自己呢,真要是翻了脸,她跟马顺喜的枕头风一吹,还不是一个下场。
想到这里,王宝玉狠狠地骂了一句,“娘的,惹急老子,我把你们的事儿全都给抖露出去,谁都别好过!”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认输,办法一定会有的。王宝玉心里这样想着,静下心认真研究起资料。
转眼之间,春节就要到了。王宝玉在这段时间,收获可是不小,利用工作闲暇时间,他不但对《麻衣神相》有了更加透彻地了解,对于《断易天机》也渐渐看懂了一些,已经初步懂得了如何装卦,根据卦象在书上查找相关内容,也能进行初步的预测。
为了学习装卦,王宝玉特意找了三枚写着“乾隆通宝”铜大钱,每天都摇上一卦,再细细解读,权当是一种练习。
这期间,陆续有一些村民来找他算卦看相,问的内容五花八门,从人生孩子到猪生崽,再到家里的老鼠有多少只。
王宝玉也是来者不拒,察言观色进行解答,能明确就明确,不能明确的就模糊,加上村民们大多淳朴,好糊弄,倒也没有失手过。当然,赚的也不多,没有超过五块的,只当是积累实际经验。
其中也有不少人咨询红白喜事,风水等事,贾正道也一道交予王宝玉处理。贾正道则是每天喝着茶听着收音机,悠哉过日子,对于又有体面工作又有能力赚快钱的儿子是越来越满意。
这些对于现在的王宝玉来说,看相算卦只是平时赚点零花钱而已,他真正想的还是如何能让五生产队的粮食产量搞上去。
期间,他也走访了几户村民,对于种田的事情也做了一些深入的研究,查阅了一些相关书籍,但依然没有想出粮食增产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