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难离!乃是人性的必然体现。虽然作为游牧民族的南匈奴,习惯了居无定所、经常迁徙的生活方式。但那也只是由于胡人的人口相对稀少,需要牛羊繁衍、放牧的空间比较大等原因所造成的。何况河套地区自古就有‘黄河百害、唯富一套’之说,是水草肥美的天然牧场。由于自然条件的原因,越往北延伸,气候也逾渐的寒冷、逾渐的荒凉;同时,也将进入鲜卑族的生存空间。因而,作为南匈奴来说,也十分的不愿意舍弃河套地区这块极适于游牧民族生存的风水宝地,再去四处漂泊的与天、与人、与严酷的自然条件去‘赌命’。
茫茫大漠,经常是绵延千里杳无人烟。就是由于这种原因,以往的汉军与胡人的铁骑征战,往往胡人会凭借着对自然状况的熟悉、铁骑行动的飘忽迅捷、习惯于经常居无定所的迁徙,实施着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的战术,让人口及青壮数量多过胡人百倍、千倍的汉军往往是屡屡的‘吃瘪’!吃了不少的亏。
更有甚者,胡人甚至把大汉当成了他们的‘衣食父母’,反正你汉军也追不上、打不着我胡人的铁骑,我就来个经常入境的烧杀抢掠!千百年来,胡人就是利用自身的这些偏于野蛮、粗鄙的办法,令中原的历代王朝都穷于应付、连连受挫的对其无可奈何。
打蛇要打到七寸上!有点有时也会变成软肋。既然胡人的优势就是行动飘忽迅捷、不怕‘扯家带口’的长途迁徙。那我就采取‘一力降十会’的‘本办法’!凭借着强悍的军力,采取折平行推进的办法,脚踏实地的稳步进军,逐渐的占领一地、安定一地,把胡人往苦寒、贫瘠之地驱赶,尽最大努力地压缩适于游牧民族生存的空间,借以逐渐的限制住胡人在军力上的优势,就像‘遍布绊马索’一样的、完全的桎梏住胡人铁骑的速度,彻底的把恍若采取野兽一样的生存方式的胡人,变成圈养的‘家畜’。这,也就是我要一步一步的开始延伸筑城的根源所在,也是我采取‘持久战’的基础。
当然,这样一来,随着各族胡人的不断被驱赶、青壮不断的被消耗,不可避免的也就会在我筑城的聚居区内,吸引来无力不停顿的逃窜、‘弱势’的妇孺老幼,自然而然的也就逐渐把胡人恍若变成了‘猪’这种动物,野生的、食人的渐渐会变成珍惜;而圈养的虽然不能说是变成了‘美味佳肴’,但变成像牛马一样的‘畜力’来使用还是可以的!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国际性的野生种群保护组织’,也不会引起舆论的攻击。那就怎么合理怎么办吧!
基于上面的原则、战略,我也并不害怕南匈奴(也包括乌桓)会远飚的迁徙。想跑就先让他们跑吧!弱肉强食,人性使然;适于人类生存的环境和空间毕竟有限。如果南匈奴和乌桓实施举族迁徙,也必然会去同其他的胡人部族来争夺生存和繁衍的空间。狗咬狗、两嘴毛!各族胡人之间的相互争夺,则也就等于我变相的实施了‘驱虎吞狼’之计,自然也就会使各族胡人因相互的‘撕咬’而逐渐的势弱,进而走向消亡。这个战略虽然显得有些过于的‘阴毒’,但为了汉民族的长治久安,也必须也必须要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情壮志!
而丁零族公主飘雪的来访,则使我更加坚定了实施这一战略的决心。对付胡人的整体战略方针才刚刚起步,则就因飘雪的到来而显现出了‘光明前景’的曙光。利用胡人相互之间的争夺,实施‘驱虎吞狼’的让丁零族从后翼对鲜卑族进行骚扰、掣肘其实只是一方面。如果再把南匈奴也赶进鲜卑族的聚居区,那其中的效果可就大了!
胡人的生活习性和生存的条件其实并不宽松。生产力水平的落后,也就造成了胡人的生存必须要有着广大的空间、众多的自然植被和野生物种。而南匈奴的贸然闯入鲜卑人的‘领地’,不可避免的会使鲜卑族和南匈奴之间、甚至包括丁零族产生因争夺生存空间和环境的矛盾。因而,这些胡人种族之间也就钻入了我的‘歹毒’圈套,必然也就会相互之间开始了‘嘶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