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周爱卿你的精神不错?”看到自己左膀右臂没事,朱影龙自然非常的开心。
“皇,皇上,咳……”周淮安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自己的主子,顿时惊的咳嗽的脸通红,话也说的结结巴巴。
卢焕章挥手让那个吓得跪在地上俏丽的丫头站起来先出去,满脸堆笑的朝周淮安拱手道:“恭喜周大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微臣有伤在身,不能给皇上行礼了。”周淮安伤在左肩,利箭从琵琶骨下穿过,说话嘴巴张合之间牵动伤口,疼的他嘴角冒凉气。
“好了,这里就你我和卢爱卿三人,就不必拘泥于君臣礼节了,朕已经下旨了,说是派你到外地执行秘密任务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京了,你就好好的在卢爱卿府里养伤吧,顺便把终身大事一并解决吧。”朱影龙笑道。
周淮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自己一举一动定是没能瞒过皇上的火眼金睛。
卢焕章是何等聪明,一听就听出这君臣二人话中的意思,也跟着打趣道:“皇上放心,老臣不会在另选其她人照顾周大人的。”
卢焕章这么一说,周淮安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刚起了那份心思,转眼之间就被人识穿了,太不会掩饰了。
从卢焕章府中出来,徐应元请示朱影龙是不是直接回宫,朱影龙想了想,昨晚周淮安打算了若丰城侯李永祚三字李亨的手脚,李永祚的骄横和护短他也是有耳闻的,定然会为儿子报仇,找人报复,伍夫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任务,李永祚找不到自己,一定会找那个少女麻三等麻烦,于是决定去国宾馆看看,并且在马车内再次易容成昨晚伍夫的模样。
当朱影龙驱车赶到国宾馆的时候,却发现了国宾馆前围了一大群百姓,朱影龙的马车根本无法驶到门前,为安全起见,朱影龙留在了马车之上,徐应元下车挤进人群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已经距麻姑、麻三等十人被若丰城后抓走近一个时辰了。
徐应元很快就打听到消息回到车上,原来李永祚为了引伍夫(也就是朱影龙)出来,故意将麻三打成遍体鳞伤的回来,围观的人群就是看的就是被打的不成人形,浑身血污,被若丰城侯家的家丁扔在钓鱼台国宾馆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的麻三,麻三费尽力气才拖着被打断的腿爬到国宾馆的门前,终于体力耗尽,晕了过去。
朱影龙听了之后,脸上煞气陡现,这个若丰城侯的胆子也太大了,儿子行为不端,伤天害理,他不但不管教,反而一位的护短,如此可恶,令朱影龙大为恼火,人都被打成这个样子,那叫麻三的少女定然十分危险。
就在这是国宾馆内冲出九个人,看到被打成重伤的麻三,顿时嗷嗷的扑了过去,七手八脚的将人抬了回去,围观的人权才慢慢散去,很快就有一对巡防官兵得了消息赶了过来。
看不到那少女麻三出来,朱影龙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定出事了,当即下令道:“走,去五城御史巡防衙门!”朱影龙还有一层顾虑,除非现在把这个若丰城侯抓起来,否则还是解决不了问题,不是他不想动这个若丰城侯李永祚,关键这个李永祚后面会牵出一连串的勋戚,这些人的能量不小,虽左右不了朝局,但要是在你后面拖后腿绝对是头疼的一件事,他们在军中影响也不小,虽然他已经在竭力的削弱这些人的影响力,但很长一段时间内是无法根除的,新军很大一部分是有原来的京营和京卫的官兵,门生故旧,虽然他们许多人现在都被压缩到城防衙门里来了,但影响还在,在新军没有成为自己忠心不二的军队之前,他还不想动这些人,免得这些人跳出来干扰自己的新军整编和训练计划,还有即将南征,京城的方位和安定还需要这些人的配合,所以他想等收拾完魏忠贤之后就来收拾这些人,第二个顾虑,就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内心里面,他很想以对等的身份来一次爱情追逐,他也很想知道,如果没有皇帝这身外衣,也没有朱由检留给他的这副皮囊,他究竟能不能获得一份少女的爱,不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一段遗憾,虽然他也知道人生不可能没有遗憾,但总不能放弃这份追求吧?所以他想借助御史巡防衙门的力量,先把事情搞清楚,然后谋定而动。
周文元管着五城御史巡防衙门,但他也是暗影的第二把手,若丰城侯李永祚私自调兵设伏抓了麻姑以及随行九人,打伤麻三送回的事情他很快就从暗影各个渠道得知了,这件事涉及一名候爷,就算朱影龙不去找他,他也要找朱影龙汇报这件事的,而且他还要将麻姑这一行的真实身份往上禀告,正要动身前往宫中,朱影龙的马车就到了他的衙门口,可谓巧之又巧,否则来往一下,就要浪费好长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