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一个俘虏定为多少银子好呢?”洪承畴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这个部下道。
“十两如何?”郑南生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印象中洪承畴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何以今天如此?
“那就是五万三千一百二十两,这门生意不错呀,嘿嘿。”洪承畴笑容中透露出一丝诡异,看得郑南生浑身汗毛倒立,心口瓦凉瓦凉的。
“传令下去,苗人俘虏每人发十两银子,然后全都放回去。”洪承畴突然脸色一变,下令道。
“啊,大帅,这……”郑南生惊的说不出话来?
“照做,这是军令!”洪承畴面色一冷,狠狠的瞪了郑南生一眼,郑南生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杀人魔王转性了,不杀人,反给俘虏送银子,怪事连连,昨儿个黄宗羲神秘兮兮的将苗人俘虏中担任一定官职的人挑出来,要了过去,说是要培训,今天洪承畴给俘虏发银子,还释放其回去,他们这一前一后两位钦差大臣究竟玩的是哪一出呀?郑南生从头到脚都是雾水。
四川的发生的变故很快就传到了洪承畴等人的耳朵里面,形势越来越严峻,不能靠四川的秦良玉了,眼下一切都要靠自己了,贺人龙很快就攻下安庆府,留下五千兵马守安庆,将原安庆守军混乱打入自己的编制,差不多还是两万人马迅速与洪承畴汇合,洪承畴令贺人龙部驻守沅州,自己则移师沅陵城,黄得功率沅陵城中一半军马,前往镇溪所救援曹虎,沅陵城中就只有五千兵马,兵力太少,万一被吴黑苗倾其所有,奋力一搏,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封锁防线就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口子,要想夺回来就难了。
郑南生听到恩师拒不同意反叛朝廷,伤重病逝的消息,一个人关在屋内坐了一天,出来的时候眼圈红红的,一改懒散的外表,主动向洪承畴提出率军尾随黄得功将军之后,支援镇溪所。
夺下镇溪所意义十分重大,从苗疆边墙各营哨的分布形势看,其始初的建筑构想和战略考虑,是以三藩总督和辰沅道驻地沅州城,及参将驻地麻阳县城(后移五寨司老城),作为对湘黔边“苗疆”和“生苗”军事行动的指挥协调中心和后方依托。并依此将营哨明显的分成二线:一线是西起贵州铜仁、凤凰交界的王会营,南下经小坡、铜信、冰塘坳,往东为水田营、五寨司,再至石羊、龙首、拱辰等营哨,可称后防线;另一线,西起凤凰营,向东南经永宁、永安,又北向经盛华、箭塘,再往东而北,至清溪、洞口、竿子、强虎、乾州各营哨,达镇溪所。这是前沿线,紧贴“生苗”区的沿边。各营哨均常年驻军屯粮,对湘黔边“苗疆”和腊尔山“生苗”形成一种军事封锁态势。镇溪所是北面边墙源头,占领了镇溪所可以以边墙德为弧线,重新将这座苗疆边墙控制在朝廷手里,进一步压榨吴黑苗的生存空间,还有可以覆灭吴黑苗对永顺彭家的幻想。
洪承畴慎重考虑了一下,黄得功他是有一定了解的,勇谋兼备,打仗有一套,不过他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为人有大大咧咧的,不容易相处,很容易在不易察觉的地方中埋伏吃亏,郑南生心细,又熟悉环境,但他已往的表现,他实在不敢冒这么大的险让他独自率军前往,不过一个一向喜欢推卸责任的人,突然变得勇敢的承担其责任来,一定有他的原因,洪承畴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改变了郑南生,于是给了他三千兵马,不过要他立下了军令状,不胜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