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慌忙离座想要给朱影龙下跪行礼,让朱影龙伸手给阻止了道:“袁爱卿有病在身,些许礼节朕特许你免了。”然后再朝跪在地上的太医院院使卢焕章笑道:“卢爱卿也一路辛苦了,快起来吧!”
“谢皇上!”卢焕章起身站起来道。
“朕刚才听两位爱卿谈论什么请客的事情,朕这辈子总是请别人客,难的有机会蹭别人一顿饭,不知道两位爱卿一下如何?”朱影龙笑嘻嘻的坐下朝两位臣子道。
卢焕章和袁崇焕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神情都颇为尴尬,不知道如何开口。
朱影龙看在眼里好笑,这些大臣哪一个见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不苟言笑的,他早就看的厌烦了,好不容易跟他们开个玩笑,就都不知所措了,跟在后面的嫣红都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了,可又不敢笑,悄悄的转首过去,捂着嘴偷偷掩饰过去。
“哎哟,朕忘了,两位爱卿还没有分出胜负来,还不知道是谁请客,你瞧朕是不是太心急了,啊?”朱影龙站起来将卢焕章拉回座位道:“来,来,来,接着下,谁输了请客是不是?”
卢焕章拘束的在袁崇焕对面重新坐下,脸上哭笑不得,心中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这皇上究竟是何用意?
“皇上,臣,臣这盘棋输给了袁大人了。”卢焕章在朱影龙不断催促下朝棋盘望去,这一望之下,是暗暗叫苦,一定是自己刚才见着皇上,心中一紧张,正好将落子落在对袁崇焕有利的那个格子上,心中权衡了一下,忙站起来认输道。
朱影龙根本不懂围棋,还以为卢焕章故意相让,忙朝身后的嫣红示意,让她过来看看,嫣红过来瞄了一下棋盘,暗暗的朝朱影龙点了点头,他才心中明了,原来并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同时也暴露他这个皇帝不通棋艺的秘密,着实让卢焕章和袁崇焕看中眼里惊讶不已,原来皇上居然不通棋艺。
“袁爱卿,刚才朕听你话中,似乎你已经输给卢爱卿好几次了?”朱影龙询问袁崇焕道。
“微臣棋力不济,卢大人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棋力更是远在微臣之上?”袁崇焕实话实说道,一点都没有夸张,卢焕章能当上太医院的院使,医术上自然是高超,明间有“南郑北卢”之说,这“南郑”就说说的南京城中的名义郑保御,“北卢”就是太医院这位卢院使了。
“哦,朕倒是把一件事情给忘记了,朝廷开办的两所大学中还正缺少医学这一系呢,不知道卢爱卿可为朕分忧?”朱影龙晨这个机会,把卢焕章这样的名医也给弄进大学去授课,为国家培养更多的人才,朱影龙正打算在京城中开设一座公立医院,需要前期培养大量的人才,太医院虽然御医不少,但在他的计划中远远不够。
“皇上,这个?”卢焕章有些犹豫,他想不到皇上会突然对他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来,答应吧,医术是祖传的,门规是不能传给外姓之人的,但不答应吗?皇上都出口,还是恳求的语气,不是圣旨却被圣旨还重。
“卢爱卿心中可有顾虑,有什么困难尽可对朕说?”朱影龙隐约猜到他的一些心里活动道。
“启禀皇上,微臣的医术是祖传的,到微臣这一代已经十七代了,祖规是不传外姓之人的,皇上的请求让微臣很为难。”卢焕章额头上都冒出一层细汗,显然内心非常紧张。
“皇上,微臣有话说。”这个时候袁崇焕站起来道。
“说。”
“启禀皇上,卢大人医术高超,如果能培养出更多医术高超的弟子来固然好,但祖规限制,还请皇上不为为难卢大人。”袁崇焕恳求道,几天相处下来,两人倒也投缘,站出来替友说句话也很平常。
这就是国人最要不得的“敝帚自珍、坐井观天”的思想,如果不打破这种思想禁锢,开放思想,推动社会进步恐怕只是一句空谈,今天如果不能将这个卢焕章说的思想开窍,还怎么去说服其他人,一定要树立一个榜样才行,打定主意,示意袁崇焕坐下,平静的朝卢焕章问道:“卢爱卿,这些年你在太医院,想必你也熟读了里面不少皇家收藏的医学典籍吧?”
“回禀皇上,是的。”卢焕章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卢爱卿从里面学到多少呢?”朱影龙接过嫣红递过来的茶水吹了吹上面浮叶,押了一口问道。
“微臣获益良多!”卢焕章垂首站立道。
“是吗?”朱影龙缓缓的道,突然重重的将茶杯放在石桌之上,朝卢焕章厉声喝道:“卢焕章,你可知罪吗?”
卢焕章想不到皇上说翻脸就翻脸,顿时吓的跪了下来道:“微臣不知所犯何罪,还请皇上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