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魏忠贤恬不知耻的诘问,朱影龙听了之后好笑不已,一个好色无耻的魏良卿居然被他说成了秉性纯良,栋梁之才,这简直是天大的一个笑话。
“本王并没有看到什么秀女田淑兰进入王府之中,有的只是两个乞丐,但是魏忠贤你率众公然攻入本王的王府,你又当是何罪?”朱影龙厉声喝问道。把柄不抓白不抓,本来他今天就想在京城立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魏忠贤并非能够一手遮天,到时候自己就是一杆旗,将会有源源不断的热血人聚集自己身边,壮大自己的力量,既然要正面对抗,每一点力量都不能忽视。
“你们谁来告诉本王!”朱影龙转过身去朝护卫在自己身后的十二位铁卫大声问道。
“罪同谋逆!”十二个人一同喝道,气势斗涨。
“谋逆之罪又该如何?”
“格杀勿论!”十二名铁卫身上陡然涌现出无限的杀机,向魏忠贤和他身后的锦衣卫威压过去。
“信王爷,今天你是当真不肯交出秀女田淑兰了吗?”魏忠贤毕竟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此时还能保持住一丝冷静,旁边的许显纯可就不一样,已经流露出害怕之色。
“本王根本就没有见到你说的这个秀女,你让本王交什么?”朱影龙虽然有所准备,但此时不能硬拼,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可否让奴婢派人搜查一下,王爷也可以以示清白。”东厂的人一直盯着王府的各个出口,在他到来之前,还没有一个人走出王府,他很有信心在王府内将田淑兰搜出来。
魏忠贤话一落,他身后的锦衣卫顿时胆气一壮,蠢蠢欲动与上前来。
“谁敢上前一步,这里是王府重地,没有圣旨任何人都没有权力搜查!”史可法上前一步,愤怒的指着魏忠贤喝道。
魏忠贤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信王府一个小小的典薄都可以对自己这么说话,这口气怎么忍下,尖声道:“信王爷,您府上可什么奇物都有呀,一只狗居然还会讲人话!”
“魏忠贤,你……”史可法顿时火起,手指着魏忠贤脸胀的通红。
“宪之,人不应该跟狗计较,毕竟那是畜牲,有事没事的时候,它总会喜欢乱吠几声的。我们不应该奇怪,因为那是它的本性。”朱影龙轻描淡写的帮史可法给骂了回去,顿时气得魏忠贤脸色铁青,脸都扭曲变形了。
魏忠贤也不是傻瓜,他也看到了朱影龙一副镇定的模样,似乎根本就不怕,莫非这是一个圈套?魏忠贤陡然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出一身冷汗。
手下密探的话自然不会有假,但这些人只见过田淑兰的画像,并没有经过真人,万一朱由检这小子故意做出来引他上当的,哎呀,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躁了,都是这几天被良卿的事情急昏了头,怎么办,现在骑虎难下了,现在退回去,不但威信扫地,还要被朱由检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倒打一杷,脑筋飞快的转着。
魏忠贤忽然发现进退都是钻进别人设好的圈套了,惊的他心中茫然无措。
“信王爷,奴婢也是按照大明的律法行事,皇上委奴婢总领国事之权,秀女田淑兰在进京的途中以诡计重伤选秀副使宁国公,此等手段毒辣之女子,如果不绳之以法,恐怕会有更多人受害,还请信王爷多多小心为妙!”魏忠贤桀桀的干笑几声,心中正在权衡得失,强行搜查,搜到了人还好说,搜不到人,恐怕就有麻烦了,如果普通大臣他根本不怕,但是现在天启帝好像有意要立信王为储君,这个时候退总比进要好,以天启帝对他的信任,最后责骂一下,自己再认个错,说是自己因为侄子重伤行事有些鲁莽,好在当场醒悟,大事就可以化小,小事自然化无了,但如果真的冲突起来,那就是大事了,就算以天启帝对他的信任,估计也是护不住他,所以他选择了暂退。
朱影龙也暗暗心惊,好不容易将魏忠贤的情绪搞的差点失控,他居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清醒过来,选择了对他最有利的暂时忍退,难怪他能在短时间内崛起,成为大明朝最大的权阉。
“既然王爷都说了没有见过秀女田淑兰,王爷的话奴婢自然是相信的,许都指挥史,我们回去。”魏忠贤一挥手,准备带着冲进来饿锦衣卫退出去。
“魏忠贤,你就这么走了吗?当本王的王府是什么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朱影龙得理不饶人,冷冷的对着魏忠贤转过去的背影喝问道。
“王爷,奴婢一时鲁莽,还请王爷体谅!”魏忠贤倒是很能忍辱负重,一咬牙当众转过身来给朱影龙行跪拜之礼道。
枭雄,魏忠贤不愧是一代权阉,就凭这份当机立断,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到的,他这么一道歉,朱影龙就算把事情桶到天启帝那里,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本王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但是本王也受不得冤枉,两个乞丐本王可以立刻叫他们出来让你仔细验看,只是王府的大门被你手下的锦衣卫给撞坏了,你总得给本王赔一对新的吧。”朱影龙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道。
魏忠贤气的一咬牙,这分明是想让天下人都看到他向信王低头了,两个乞丐还验看什么,早就不是了,低头道:“王爷说是乞丐,奴婢不敢不信,至于损坏的大门,奴婢回去一定让人给王爷重新打造一对新的大门。”说完自己站了起来,甩甩手就跟着众锦衣卫出去了。
“王爷,为什么就这么便宜的放过这个阉贼?”史可法气愤不解道。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朱影龙朝他会心的一笑道,“狗急了还是会跳墙的。”
史可法顿时响起刚才信王爷帮他给骂回去的话,顿时如同醍醐灌顶,嘿嘿的跟着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