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算是门吧。毕竟这个高高的拱起的门楼形状的大门上高高的挂着刻着“戴府”俩字。紫禁城城墙高12米,戴家的大门就有十米高。顶端站着三个凶兽,全体以乳白色的石块砌筑,形似门楼,三个拱券门洞一大俩小,台基有隔壁人家大门的一半高。女儿墙也比人家的围墙还要高了。
整体的形象,以给人稳(奇)定(形)庄(怪)重(状),气(气)势(势)雄(狰)壮(狞)的感觉。大门和一般的木质铜钉的大门不同,全是成人两根手指粗的铁柱扭在一起,扭成的铁门。内里还镶嵌着承认手臂厚的钢板。看上去黑漆漆的,特别怪异。大门顶上全是又细又长的尖刺,如同猛兽的獠牙。
一行人站在门口,腿脚隐隐有些发颤,何曾见过这么怪异的大门。就好像要走进怪兽的肚子似的。往里走去,两边的岩壁和拱门内侧的浮雕却是极为最为精彩。领头的是康寿宫的总管大太监苏家宴,算是见多识广了,一眼就看出来,上面雕刻的全是山海经里面的凶兽。内容也大多是些山野鬼怪的故事。苏家宴顿时菊花一紧。
门楼很长,有五六米的长度,出了门楼,大家伙又愣住了。
入眼的是一块极大极大的湖泊。
算是湖泊吧?倘若在别处也算不得大,可是这么整整齐齐的一个水池,却还是很震撼人的。又没有山石,又没有亭子的。就那么四四方方的一块。大大的,占地约有五亩大小。湖泊的边上用雪白的大理石砌出平滑整齐的台阶,可以一直走到水底。湖水很清澈,却透着深深浅浅的蓝,就好像一块通透巨大的蓝宝石镶在院子里。
沿着湖泊边上的石板路往前走去,大家发现,院子里没有假山流水,也没有亭台楼阁,相反的,四处点缀着的树木也只有一人多高,都被修剪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看起来整齐干净,树下面长满了短短的,看起来却格外厚实的草,苏家宴看着那绿茵茵的草地,心里有丝意动,不知道躺在上面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两边是一排一楼的耳房,说是耳房,只不过是比正中间的正房矮了一层罢了,可是装修风格完全一样。
湖泊的尽头,与大门遥相呼应的便是一长排的两层奇怪建筑。中间是一个大大高高的喷泉,里面雕刻的是一个赤果着上身的美人鱼,手里高高捧起一个圆圆的贝壳,此时贝壳正里往外喷着水柱。看的几人赶忙底下头去,心里暗骂伤风败俗。
正房的房子是真的,真的好奇怪。高高怂起的屋顶就好像是一把刺向天空的利刃。密密麻麻,看的人头皮发麻。
一长排的屋子全是两层的楼房,靠向庭院的一面墙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窗户,上面镶嵌着大大的明亮的玻璃,苏家宴心里有些咂舌,要知道这玻璃可是个金贵物件,偌大的紫禁城里,也就康熙爷的书房能镶嵌几块。这戴家~~~啧啧~~~
单单是从大门到正房的这一段路,大家就走的有些腿软。来到门口,看到大大的打开了的房门,他们一时间都有些无措。这哪是正房,哪是耳房,杂家是该在门口等着,还是再进去一点?
不懂不懂!
没等他们想好,猴娃便领着一行人径直往里走去。如今的猴娃,已经正式的成为了戴府的管家,戴厚。不过明珠还是喜欢喊他猴娃。退去以前的愤世嫉俗与毛躁,现在的猴娃一身沉稳的气势,只不过还是可以从那双间或激灵眨动的眼睛,能看出一丝以前的机灵。
他是故意看这群人出丑的,哼!敢抢我家的小姐少爷,收拾不了大的,几个奴才还收拾不了么。
踏过一路铺着整齐干净的几何状花纹的瓷砖地板,雪白墙面贴着金箔的走廊,他们已经有些头晕了。再穿过有着高耸着的,刻着各式浮雕的屋顶和密密麻麻的旋转楼梯的大厅,等到一群人来到二楼的会客室时,胆小的已经有些腿软了,双腿在袍子底下颤抖个不停,险些失态。
鸳鸯和梦儿抱着双胞胎一脸兴奋地看和四处的摆设,他们之前来过这边,不知小姐和少爷的婴儿房,对新家多少有些了解,第一次见时,蝴蝶那家伙吓得根本不敢踏进来。
此时再来,俩人却显得淡定多了。猴娃笑语盈盈的对着屋内的一众人说道“劳烦各位公公们,姑姑们在此稍作休息,用些点心。我先带着鸳鸯他们去主母那儿,我们爷已经等小姐,小少爷很久了。”
点点头,对着一旁候着的丫鬟挥了挥手吩咐上茶,便趁着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带着两位小主子往爷和夫人的主卧走去。
剩下一行人面面相觑,看着桌上摆着的茶点,还有一屋子奇奇怪怪的摆设,都有些不知所措。这~~~这要坐哪?
苏家宴被看的也有些发憷,不过好在多年练就的厚脸皮,立马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的嘱咐道“先坐下吧,一会杂家过去瞧瞧。”
苏家宴老神在在的坐在那个所谓的沙发上,紧绷了腰杆,也不敢坐实了下去。只是用屁股虚虚的挨着那软软的凳面,可是那个角度,那个柔软,不一会的,他就忘却了之前的矜持与谨慎,整个人瘫软在了沙发里。一脸的舒坦。
剩下的太监宫女们见总管这幅模样,面面相觑,一脸的好奇,也跟着各自找了地方坐下了。
另一边,双胞胎被抱在华丽,一路看着眼前这陌生的环境,却也不害怕,咿咿呀呀的说着只有俩人自己才听得懂的话,时不时的笑的一脸的口水。好不开心。
可是,一进主卧,俩人就不矜持了。闻到熟悉的味道,俩人心灵感应的开始嚎啕大哭起来。纷纷伸着手要阿玛抱抱。
可怜的孩子,自打出生后就一直是阿玛带着,结果自打入宫后,到现在已经有五天没有再见到阿玛了。心里那叫一个委屈,那叫一个难过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