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杏城县安顿下来之后,陈知月便已经生出了这样的念头了,只是如今的王家村,与黎锦年纪相仿的少年,孩子都满地跑,比黎锦小的,又怕人家看不上黎锦是个再嫁之身。
如今一听黎申已经打听过人家了,陈知月心里的优先选择,自然还是为黎锦留着,若是黎锦实在不愿意,再留给黎素素也行。
“在镇上杀猪卖肉的那个屠户朱大壮,如今租住在王典吏家的厢房里,今年好像已经近双十年华了,不过因为是个杀猪的,所以被村里的姑娘嫌弃,一直没有媒人上门提亲,他本身似乎也并不太在意这些事情,所以就耽误下来了。”说到这里的时候,黎申微叹了口气。
陈知月一听黎申叹气,心里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就黎锦那心比天高的性子,能看上一个屠户?
别闹了!
陈知月自己都有些接受无能,更别说黎锦了,看来这个可以帮黎素素参考着。
“还有一个是王兄弟的妹子家有个儿子,不过年岁有些小,今年好像刚十六,配素素倒是可以,配清颜的话,小了些,而且那家里生了三个女儿,才盼来这么个儿子,怕是宝贝的很。若是清颜嫁过去了,我怕她受委屈。”说完朱大壮这个屠户,黎申又开始说下一个目标。
黎申口中的王兄弟,说的便是王典吏王大虎。
“这个不行,咱们住进来的第一天,就跟那老马家对上了,清颜还吼了人家一通呢,这家肯定不行,而且那一家子也不是好相与的,不然的话,依着王典吏家那个精明的媳妇,怎么会跟自己的小姑子来往不勤呢?”一听黎申提到这号人物,陈知月瞬间就否了。
一家人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因为黎秋做了些好吃的,香味飘出去了,惹得邻家妇人一通冷嘲热讽。
事后陈知月也暗地里打听过了,那个冷嘲热讽的妇人,是王典吏的妹妹,不过已经嫁给了同村一户姓马的人家,如今一家子在家务农。
不过陈知月已经细心的发现了,王典吏家那个精明的媳妇,与这位小姑子一家来往的并不密切,甚至说是关系特别淡漠。
可能与王典吏一家来往的比较好,所以陈知月觉得王典吏妹妹这一家,怕是不太好相与,不然的话,兄妹两家的关系,怎么会生疏成那样呢?
“还有一个是醴州城那边的一个镖师,姓林,我听王兄弟说,他倒是经常路过杏城县,为人也不错,也曾经有媒人上门提过亲事,不过后来据媒人暗地里说,那镖师早年因为运镖受过伤,胸口那里横着一道特别大的伤疤,怕吓着姑娘家,所以亲事也便耽误了下来,如今据说已经双十年华了,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呢。”一听陈知月否了老马家的那个儿子,黎申又接着说了下一个目标。
“醴州城有些远,怕是不太好打听呢,还有吗?如果没有,弃了中间那个,剩下的两个,我回头再打听打听。”对于最后的这个镖师,陈知月也不太满意,觉得给黎素素考虑一下还好,黎锦便算了。
那孩子生来胆子就小,别说是一道大的伤疤了,指宽的伤都能吓死她了。
“暂时没了,你回头再细细打听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你且记着,凡事以清颜为先,素素那边也不急。”听了陈知月的打算,黎申又重重的交待了一句,之后才拍了拍陈知月的手,轻道一声:“行了,也别想太多,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