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冷冷一笑,道“算了,与我并无干系,可惜这厮没有强娶。”
张启元知张山意思,老爹和县尉一直不太对付,那县尉要真干出强娶寡妇女的事,那才是最好的把柄。大宋律法对寡妇是有保护的,一旦发生欺凌孤儿寡妇事,将面对朝廷的严刑峻法,哪怕是读书人也不行。
“爹,与王家的关系如何处置?”张启元眨了眨眼。
“应该缓和一下,王家要没有缓和意愿,那。”张山脸色变的阴郁不已。
张启元慢慢点头,沉声道“孩儿明白。”
“与陆家的婚事,暂且拖一拖。”
张启元会心一笑,陆贞娘是妖艳风骚不假,却还不是绝色,当个泻火的玩偶倒是不错,若能过了秋闱,再高登科榜,最终题名龙飞黄甲,又何愁没有美艳娇妻,陆家不过是棋子而已,他从来没想过娶陆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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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何老道的心情很不错,大量的白糖从他铺子里源源不断外销,各地的糖商纷纷慕名而来,他恨不得把方子夺过来,赶紧扩大产量,狠很地捞一笔,可惜他也不明里,也不敢轻易地动手。
指尖轻轻敲打几案,脑子里急速盘算,运筹着如何向王秀讨要方子,绝对的利益面前,他充满了不可自救的**。
“在下还要多谢何掌柜,把仓储低价卖给王家。”王秀在何老道面前,始终保持平等态度。
何老道摆了摆手,笑道“小官人不必客气,你我互利互惠,与你方便是给我方便。”
“何掌柜真性情人,诚不欺我,与何掌柜打交道,真是人生快事!”王秀挺欣赏何老道,但凭在商言商,一切围绕‘利’字,便让许多人自叹弗如,与这种明白人合作,很爽。当然,他还没有被表象蒙蔽眼睛,该防备的还是提高警惕,这可是数倍之利,足以让人疯狂。
何老道捋着老鼠须,眨着老鼠药,盯着王秀道“王大官人如早让小官人管事,也不至于失去了杂货铺。”
王秀淡然一笑,何老道言语对王成颇为不敬,却也无可厚非,人家也是持而论,失败者是无法得到别人尊敬的。
“对了,小官人尚且不知,这些日子附近的糖商,可把我这门槛快要挤破了,万事兴少东主也颇感兴趣,恐怕要扩大生产了。”何老道说话时,细细观察王秀脸色。
王秀很随和地笑道“扩大生产是必须的,黑糖脱色的方子,也不可能保密太久,待我家一切安稳,便可从长计议。”
何老道见王秀当断则断,丝毫不拖泥带水,心下不禁有几分敬意,不到弱冠的年轻人,有着等手段,天下能有几人?这种人才再不提前交好,那他可算是白活大半辈子了。
至于方子不能保密太久,他很不以为然,认为王秀对他有戒心,在给他打烟雾弹。
“何掌柜说,万事兴少东主颇感兴趣?”王秀心念一动,有了主意。
何老道点了点头,道“少东主深恨次失之交臂,愿投入钱财与小官人合办制糖。”
“在下确有一事,想和万事兴少东主一起来办,要能得到何掌柜帮助通传,应该有天大的好处奉送掌柜。”王秀稍加沉吟,做出了决断。
何老道一怔,立即做出抉择,作为最接近王秀的人,算万事兴介入,他也能得到最大的利益。王秀一鸣惊人的能耐,已经被他定为妖孽,这也是他下不了夺方子的重要原因,精明的商人在摸不透对方底牌前,绝不会树立潜在强敌。
既然王秀敢说和少东主一起办大事,定然有他的道理,算有风险试试又有何妨!
如能顺利牵线,少东主一旦高兴,不要说家私了,是万事兴陈州分店大掌柜,也非他莫属,看来图谋方子的事,要暂时放放了。不过,他还较为谨慎,试探地道“不知小官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