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人?”王邵有些迷糊了,契丹人救下高升,这也有点太扯了,按照他的记忆,女真已经建国,正对辽朝发动强大的攻势,辽军节节败退,可见毫无锐勇之人,竟然会有契丹人在大宋腹地慧眼识英雄,这个概率也太小了。
耶律大石?不太能的,扯远了。
王成一叹,道“怎么会是契丹人,高五哥是个好后生,没想到要亡命于异族,真是可惜。”
李寡妇一摇头,没心没肺地道“你跑跑了,跟北地的虏人跑个啥劲,我说大官人你都自顾不暇了,还长吁短叹别人。”
“娘。”有琴莫言轻轻拉李寡妇袖口,颠怪地给了她一眼。
李寡妇这才以帕掩唇,笑道“看我这老婆子说啥,他们再跑,也逃不出大人的手掌心。”
王邵被李寡妇媚态雷的外焦内嫩,一阵鸡皮旮瘩,鄙夷地瞥了眼李寡妇,暗道妇人愚见,你这是恭维人还是骂人啊!
县尉老脸微红,干咳了声道“可惜他们早走了,要快马加鞭夫人的话,或许已到京西边境,州衙缉捕使臣鞭长莫及啊!”
陈寡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不已,倒是王成说道“大人无需介意,外面州郡也会阻拦。”
县尉淡淡一笑,温声道“嗯,他们这一走事来了,让你家小官人如实当日情形,到底是谁先动手?搞不清楚,知县大人那不好说话。”
王邵吸了口凉气,谁先动的手,而不是谁先找的事,这话问的可是有学问啊!县尉如此问,里面定有猫腻,他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县尉。
不想,有琴莫言当先道“大人,当然是那些泼皮先寻事,我家哥哥护我。”
李寡妇拉了把女儿,低声呵斥道“住口,一个女儿家成何体统。”又向县尉躬身笑道“大人,小丫头不懂事,望大人海涵。”
县尉含笑看着有琴莫言,摇首道“小娘子颇为直爽,本性率真,无妨、无妨。”
李寡妇松了口气,把目光转向王邵,没好气地道“王大郎,你倒是说说。”
王邵眨眨眼,看了看李寡妇,别扭地道“大娘,你让我说什么,我能有什么说的?”
“你这小子,没听到大人问你话吗?”李寡妇深恐事扯到女儿身,脸色一本要发飙。
有琴莫言一张精致的脸蛋,可怜兮兮地,想说却又不敢说,只能眼巴巴看着王邵。
县尉看在眼,眼角闪过一丝异色,道“李娘子不要动怒,知县大人吩咐下的事,总是要圆过去,还是让王家小官人说说。”
“大人,是泼皮先动手的。”有琴莫言鼓足勇气道。
“住口,大人没问你,不要多话。”李寡妇见女儿争着出头,又惊又怒,急忙轻声呵斥。
县尉和颜悦色地道“无妨,无妨,小娘子,这是王大郎和泼皮的事,与你母女无关。”
王邵嘴角一抽,一阵牙疼,事有点大条了,想要好好干点正经营生再安心读读书,让家里翻身也不行,这事赶得真太巧了,隐隐有股子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