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与王大郎没有任何关系。”高升脸色一变,猛然拾起朴刀,霍地站起身,浑身杀气四溢。
王秀大吃一惊,急忙拉住高升,道“高五哥,别冲动,别冲动。”
“放开。”
“五哥,不能。”王秀死命拽着高升绝不放他过去,要说杀了苟三,有邱福周全一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再伤人性命,那可真是连保甲长和邱福也会被连累。
几个没跑的泼皮,被吓的全身发颤,那油头粉面的泼皮,指着高升,颤声道“你。你,你还敢杀人。”
“算了。”高升脸色变了几变,终究还是抛下刀。
油头粉面的泼皮见高升气馁,立即涨了几分气焰,纷纷要拿下高升,却无人敢前。
“你们这些泼皮,积点口德吧!”有琴莫言忍不住开口讥讽。
“你个黄毛丫头,竟敢管你家爷爷事,欠抽了不成。”
“这李寡妇家的。”
“住口。”王秀大怒,娘地,杀不得你们还不能打了,他当即要操扁担,一个箭步冲去。
油头粉面的泼皮大惊,吓的跳后一步,指着王秀骂道“你这厮还敢伤人。”
“我打你这***,怎么了?”王秀眼看对方色厉内茬,竟然用“厮”来侮辱自己,当即火了,也抡扁担要冲去。
那几个泼皮大惊,当场怂了,油头粉面的泼皮更吓的面色苍白,连躲闪也忘了,被一扁担击肩膀,惨叫一声倒在地。
“小兄弟,你不杀他们,终究会留下祸患。”红袍人满脸的赞许,杀人,对他仿佛宰鸡一样轻松。
王秀摇了摇头,收了扁担抛在地,平静地道“杀人解决不了问题,高五哥,苟三平素欺凌乡里,恶贯满盈,有邱节级在,知县那里也能说话。”
“小官人说的对,大不了流放了。”
“苟三他们都该杀。”
一些胆大的百姓,在一旁嚷嚷起来,看样子平素没少受鸟气,说的几个泼皮冷汗淋漓,跑又不敢跑、有不敢,脸面都丢尽了。
“小兄弟,你兄弟杀了人,你也会有麻烦,不如跟我走,怎么样?”红袍人笑咪咪地道。
有琴莫言黛眉微蹙,很不友好地瞪着红袍人,高声道“你到底是谁,我家哥哥为什么跟你走。”
王秀看了看高升,摇了摇头,道“高五哥,你怎么办?”
高升双目迷茫,看看王秀,又看看苟三尸首,最后把目光落在红袍人身,脸色闪过一丝坚毅,霍地站起身来,决然道“我跟你走。”
“好。”红袍人面露喜色。
王秀一怔,道“高五哥,你可得想清楚,这一走你可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说不清不说了,我高升无亲无故,身无牵挂。大郎,苟三是死了,这些泼皮再敢找你闹事,我会回来宰了他们。”高升恶狠狠地,那充满暴虐地眼神扫过几个泼皮,吓的几人战战兢兢不住点头应诺。
“好了,该走了。”红袍人扫了眼王秀,转身马。
王秀心下一动,喊道“敢问高姓大名。”
“哈哈。”红袍人一跃马,再次看着王秀和有琴莫言,扬起马鞭大笑着绝尘而去。
“兄弟保重,代我与邱节级道别。”高升也不含糊,转身离去。
王秀没有劝,他目送高升马离去,心下充满了感慨,却没细想高升的走意味着什么,更不曾想到二人相见的时候,竟然成为无法罢手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