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头粉面地泼皮脸色大变,跑也不是去也不是,哭丧着脸一个劲地作揖求饶。眼看王秀目露凶光,如同杀星,也不顾围观的人群,急忙跪下磕头道“小官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他是被王秀给吓坏了,不能吃吃眼前亏。
“刚才不还硬气嘛,这么快怂了?”王秀很蔑视对方,场子算是找回来了,他思量着该走了,西城这地太乱了,要把事惹大了还真不好收场。
“哥哥揍他。让他给我磕头赔礼”有琴莫言见王秀勇猛,两眼直冒小星星,站出来‘恶狠狠地’唆使王秀,不由地用芊芊素指蹂躏一下王秀。
王秀有些无语,这丫头也太顽皮了,一点不知道厉害,不赶紧闪人还要出口气,你以为过家家啊!
正在这时,几个泼皮冲了过来,王秀一看头立即大了,这不是城西泼皮头子嘛。
“吆喝,王家小官人啊!长能耐了。”泼皮头子冷冷笑着,目光充满凶煞。
有琴莫言惊秫于**裸地目光,她不敢与之对视,怯生生地想要躲到王秀背后,却咬了咬贝齿坚持下来。
王秀眼看今个不免一场恶斗,好在手里有一根扁担,眼看对方眼神不善,二话不说,立即操起扁担冲去。
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的再叼,一砖摞倒,何况是厚实的扁担,不服的一下砸晕。他也是发狠了,既然要打那先下狠手,不然吃亏的是自己,他可不想脸再被打大的青淤了。
压根没有让几个泼皮反应过来,先是一个横扫,再一个闷棍,三下五除二把左边两人击倒在地。
那泼皮头子没想到王秀像变了人,身手果断狠辣,禁不住愣住了。他平日里在县城里作威作福惯了,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坏他好事,今个触碰王秀充满杀机的目光,浑身打了个冷战,目露惊慌之色。
有琴莫言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被王秀的强悍惊的不知所措,急忙劝阻道“哥哥、哥哥,别打了,咱们赶紧走,别闹出事来好不好。”这会她倒想着走了,全完没有刚才的任性。
“王大郎,你做什么。”
王秀杀性正起,却听到一个声音传来,扁担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拿住了,定睛一看竟是高升。
“高五哥,这些泼皮欺负人。”
高升本来进城买油盐,见有大群人汇集,知道有热闹看,立即赶了过来看看,哪里想到是王秀被围,他怒视泼皮头子,厉声道“苟三,你一群人欺负一个,要不要脸皮?”
苟三撇撇嘴,问了问心神,冷笑道“我当是哪个谁,原来是你高五,你小子不要给我赶这趟浑水,赶紧给我滚开,老子不和你计较。”
王秀也有点犹豫,毕竟对方是县城里的恶霸,被纠缠了,恐怕自己要吃亏。
几个泼皮也在一旁起哄,道“高五,还是回去找你那婆娘。”
“一个连婆娘也看不住的人,还叫男人。”
“三哥,那婆娘可惜了,怎么兄弟们没尝尝,被。”
王邵转首看高升之际,却见高升脸色发紫,目光隐隐有杀机,暗道不好。
高升早年娶了一房媳妇,因家境不好,高升沉迷枪棒,又是乡里的土兵,很少回归家里,那妇人耐不住寂寞,勾三搭四的,乡里的泼皮倒是被勾搭几个还不太满足,最后跟一个游方货郎跑了,成了他最大的忌讳,一股子戾气全扑在弓马枪棒。
“高五哥别当,他们在激你。”这点伎俩,哪能骗过王秀,他急忙要拦阻高升,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你走开。”高升无法理解王秀意思,他夺过扁担重重抛在地,从腰拔出了朴刀,红着眼厉声道“你们再敢说一句。”
他们说话之际,全然不成注意到,一旁几名骑马的汉子,正在冷眼旁观。
苟三见高升拔刀,却丝毫不在意,狂笑道“高五,你小子那脓包样,也是在城外耍耍大刀片子,有本事把你婆娘找回来,嗯、嗯,这婆娘滋味不错。”
这句话算是戳了马蜂窝,高升压抑在心底的火气,腾地窜了来,再也无法压制,大喝一声向苟三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