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询将五个校尉聚集起来之后,就将再取泗阳城之事详细色解释了一番,四人皆是目瞪口呆,乍舌不已。他们谁也没想到,自家将军临走之际,还不甘心寂寞,非要在梁州府再玩一出大戏。
但诸人还是很兴奋于此,能再下一次泗阳城,他们当然兴奋了。想想看吧,半月前,泗阳城被他们攻破,半月后,再一次被攻破。不说别的,足以让紧追着自己的乌蒙等人,气的吐血吧。
随后,赵询又将自己暗中派人和现任泗阳县留守张永学商议的说了一遍,此次行动,说起来,并不是很困难,只要泗阳县留守校尉张永学配合,可谓轻而易举。
“将军,这个张永学会不会……”
赵询笑道:“应该不会出现问题。再说了,城中四千人马,到时候是否离城,一看便知。就是有问题,我们直接南下便是。只不过,那样的话,我们就顾不上西部的群匪了。留下他们,也能牵制唐军的精力。”
“如此一来,以后这些新附军想要再获得唐军的信任怕是就难了。”李国昌沉声说道。
“这岂不是很好,让他们彼此之间有裂痕,正有利于我们。”关林不以为意的说道,心思都注意在攻破泗阳城之上了。
赵询知道李国昌想要说什么,如果泗阳城一破,那些新附军就很难获得唐军信任,起码,短期里是的。甚至,很有可能会导致新附军军官遭遇清洗。
“这些都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他们既然投降了,就该做好这样的打算。再说了,什么事情有比我们顺利脱身更重要。”卢语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行动吧!”赵询拍板下了军令。
泗阳城,县衙。
因为泗阳城遭遇被破没多久,所以县令和泗阳县留守就在一起办公。旦有什么问题,文武双方也可以相互磋商,以便更快的解决。
今日一早,文武诸官就紧急的聚在一起,商议眼前需要紧急解决的问题。
“诸位,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泗阳县永涎镇遭遇近千人匪患的侵袭!永涎镇固守待援,等待我们的援救。”县令陈昱急声说道。泗阳县永涎镇也是宗族势力,是大族左家的族地之所在。陈昱也是成长陈家子弟,自然要和这些宗族子弟站在一起。他可是知道的,这些各地流窜的山匪,专门在毁灭乡堡,洗劫大户宗族。
“这个……不应该啊,山匪全部都在西部地区,怎么会有一支近千的山匪流窜道泗阳县境内呢?陈县令,不会搞错吧?”泗阳县留守张永学不紧不慢的说道,似乎一点也不为剿匪着急。
陈昱见张永学如此模样,其的牙痒痒。张永学自从成为泗阳县留守之后,就和泗阳县境内的富户、望族机会成为死敌。很多富户、大族之人,都与将之处之而后快。但对方是泗阳县留守,平日又不轻易出城,身边又有重兵护卫,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陈昱冷声道:“按照校尉大人的意思,我们对西部之外之地,山匪祸乱就不管不顾了?我泗阳县还是不是唐军治下?校尉大人如此将泗阳县百姓弃之如草芥,是谁的意思?”
张永学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对方此意已经牵扯到唐军借山匪之手,清除富户大族的意思,他怎能随便借口。不过,他相信,两侧做着的四个致果校尉一定会发话的。虽然自己是泗阳县留守校尉,掌控全城兵事。但下面四人确实手握千人的致果校尉,名义是哪个比自己低,实际上,他们才自成一体。
“看来,我就是唐军拿来做替罪羊的。”看着下面四个对自己毫不理会,没有半点恭敬之色的致果校尉,张永学暗暗说道,“你们不仁义,也休怪本校尉心狠。”
“县令大人勿忧,张校尉并不是说不去救援,只是有些不确定对方的身份和人数罢了。”一个致果校尉淡淡的说道。
陈昱脸色一冷,冷声道:“不确定?怀疑我?永涎镇乃是大镇,有乡勇五百人,还有镇墙护卫。如果不是山匪太多,他们岂会向我们这里求援?好一个张校尉,你该不会是也想借助山匪之手,清除泗阳县境内的大户吧。”
张永学见此,心中早就对他们不屑一顾了,冷冷一笑,没有多言。
“四位校尉大人,永涎镇上千山匪,定是得到我军右将军已经率领大军向西而去,故而才乘此机会想在泗阳县境内捞一把。如果能剿灭他们,那也是大功一件,诸位校尉何人出兵?救援如救火,不可迟疑啊。如果永涎镇被破,我大堂内在做的诸人,只怕没有一个会有好结果。”
“右将军率军西去,背后却被山匪给破坏了。诸位,你们可想到其中的后果了吗?我乃是文官,尚在其外,但诸位大人可就不怎么好了。”陈昱面色平稳的说道。
四个致果校尉商议了一番,最终决定派出两人出击。本来,一千人山匪,一果队伍就可完成。但呆在泗阳城内,可是没有功劳和好处可拿的。再者,永涎镇距离泗阳城,也不过五十余里路程,倒也不虞泗阳城有什么意外。
至于张永学这个泗阳县留守校尉,根本就不在四个致果校尉的眼中。各自只顾自的讨论这行动事宜,将张永学抛在一边。
“诸位,既然你们做了决定,本校尉也不便多言,告辞!祝诸位旗开得胜!”张永学脸色阴沉的一拱手,径直离去。
“哼……留守校尉?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以致果校尉朝着张永学离去的背影冷笑着自言自语道。
“怎么样?”回到自家府上,府军的联系人,还是那名长相普通,略显清瘦的青年,此刻,他早就等候在侧。
“还能怎么样?他们准备派出两千军队去永涎镇围剿!对了,你们在永涎镇布下了多少人?准备吞下这两千唐军?”张永学沉声问道。
青年笑道:“这个我道不清楚,我们只是负责城中事务,对于外面,并不了解。对了,此次我们的行动目标是东门!”
“东门?东门也好,守卫不多,城中有你们多少人?”
“不多,三百余!拿下东门不在话下,只要校尉大人配合,那就更容易了。”青年沉声说道。
张永学早已经下了决心,自然不会在迟疑,道:“什么时候行动?”
“半个时辰之后,到那时,唐军两千军队也该走远了。”
…………
“回禀将军,北门杀出两千唐军,径直向北而去,我们的探子正在紧随其后。”孙壮急声禀报道,但语气之中,却透露出一种激动、兴奋的意味。
赵询点了点头,道:“一定要搞清楚他们的踪迹,确定他们要离开二十里之外。另外,给永涎镇的弟兄传令,可以向东绕道,留下踪迹后急速南下前来回合,让这两千唐军慢慢去向东追吧。”
泗阳县南门守卫最为森严,无他,谁让他是与兖州府军相对的方向呢?其余三门稍微松懈。但自从得知兖州府军并无反击的消息后,守卫更为松懈了。当然,这也与这四千留守士卒并非原本泗阳城的守军,对于泗阳城的防卫事务,还没有适应过来。
“校尉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东门巡视呢?”东门令赔笑着说,但眼睛却在其身后四百余亲卫身上晃悠。
妈的,小校一个城门令,手中不过临时主掌二百人,就这般嚣张。将对方眼中警惕的眼神和其身后数百名士卒缓缓汇聚的架势,张永学不由心中怒气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