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简单的交谈之后,赵询才发现,这两人竟然是扬州商人,还不是自己辖地的。一人张云琪,一人顾飞。
“扬州商人?我很奇怪,扬州出海要比我们这强多了,你们二人为何回来我这里寻求合作?”赵询皱眉说道。扬州位于南方,出海地势极佳,向东、向南,都比灵州府之地要好,楞谁也不会舍近求远,耗费这多余的功夫啊。
张云琪苦笑道:“我们张家和他们顾家,昔日都是扬州顶级的大商家,在扬州之地,绝对是富甲一方。麾下商队数十,海上路上皆有,畅行南北。其中,光是造船厂也有两三家之多。”
“钱多了,守不住?”赵询好奇的说道。
张云琪点头道:“是啊,自从先皇驾崩,这扬州就慢慢落入齐王的手中。为二培育势力,发展自己的班底。齐王就需要很多的钱财,而我们就是被宰的对象。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家茶杯抄没一空。”
张云琪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这顾飞一家也同样如此,但因为他们搭上了官府的现,所以稍好一些。我和顾飞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所以落魄之日,顾兄帮了我。短短三年里,也通过海贸,赚了不小的钱财,至今,我们两家的商队有海船十余艘。”
“随着我们的壮大,和官府关系亲密的其他富商自然又将目光瞅准了我们。好在我们机警,倒也没能被官府怎么样。顶多是出海或者归来之际,需要交纳更多的税收。至于这些刁难,我们都忍了,毕竟,民不与官斗。”
“可惜,随着两卫军在青州和大都督的大战,使得扬州水军一部全军尽殁。扬州水军将军急于恢复自己的实力,就开始收缴合格的海船,以改造成战船。”
赵询道:“这么说来,你们就是被征缴的对象了?”
张云琪苦笑道:“正是如此,其实我们船队符合条件的并不多,只有三艘。但因为扬州的那些敌对富商们的挑拨,才使得我们整个船队都在被征缴之列。如此,我们岂能心甘,就让人帮忙,将家眷带出,逃离了扬州,进入了灵州府。”
暗合暗影司的情报,张云琪所言倒是真的。扬州水军非配来协助卫军的船队占了扬州水军的四分之一还要多,几乎就是三分之一的数量。如此规模的战船被骁果军一网打尽,扬州水军岂能不补充?
因此,扬州水军就加急征缴扬州海船,将其改造成战船。充实扬州水军的实力。此外,扬州之地,海商们行船需要交纳的税收要远比骁果军的多。而且不仅是税率高,而且种类繁多,大大降低了海商们行船的兴头。
毫无疑问,赵询的政策再加上鼓励海上贸易政策,受到了商人们地热烈欢迎。这种海贸,可不仅仅是南来北往的贸易,而是行出大燕国,抵达其他地方,进行贸易。
都知道,大海的彼端,国家很多,赚钱的门路也很多。有实力的商人,都在悄悄的摩拳擦掌,准备一展拳脚,一夜暴富。要发展海上贸易,首要条件就是要有船,而且是能够进行远洋航行的大海船。所以,灵州府的船厂现在也很火,几家船厂的订单已经拍到了三年之后。所以,张云琪和顾飞自然不甘心将自己辛辛苦苦一手打造的船队白白缴纳上去。更何况这扬州官府还是破其家的元凶。
要知道,就算是灵州府的船厂,现在也在日夜赶工生产海船,可是造船厂的制造能力是有限地,制造一艘海船需要花费近一年的时间,急促之间,这十余艘大海船的价值可想而知了。
虽说骁果军和扬州水军不对付,但南来北往的商船,其并不会击沉或者缴获。当然啦,如果你行商的目标是扬州,那对不起,税收要比别人的多。同样的,扬州的商船,赵询同样不会阻拦。如过就是有所禁止,也会在提前发出通告。比如上次封锁卫军,骁果军就明文通告,禁止给卫军运输粮食、军需物资入境,其他的,一律不阻拦。
“二位的船队现在抵达什么地方?”赵询沉声问道。
“现在停靠在灵州府东临县海港,一共十五艘可远航的大海船。”张云琪答道。
“你们平日一般货运之物都是什么?”赵询问道。赵询知道,这样远行的海船,经常一年都在海上飘荡,航行极远,甚至抵达欧洲大陆。
“丝绸和瓷器为主!这些东西,在其他地方,绝对是稀罕物,有的地方,价比黄金。”张云琪笑着说道。
赵询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在我骁果军安家,到商业司挂上名号,你们就是我骁果军下辖的商人了。再次航行,挂上我骁果军的旗号,楞他扬州水军也好,扬州官府也罢,都不敢懂你们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