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尉……投降了?”
冀州府军本部上至诸官,下至士卒都不由一怔,顿时议论纷纷。随后看到沧州府都尉李继元恭恭敬敬的将左部大旗奉送道骁果军诸将手中之后,他们才明白,左部三千人,真的降了……
这下,原本肃穆的军阵想起了各种议论之声,士卒们的战斗之心,也在逐步下降。
“将军……”
司马暠摇摇头,打断了身边军曹的话语,沉声说道:“士卒们的顾忌太多了,家乡被占,大义名分……更何况,他们更喜欢骁果军占据他们的家乡……”
“将军,各部都尉、校尉前来请示,当如何……”
“告诉他们,愿意投降的投降,愿意死战的死战!还有后方的民夫,让他们投降吧!”司马暠随意的说道。
“将军……这……”都督府的军曹颤声说道,司马暠这样的军令一下,大军算是完了。留下死战的绝对没有几个。
果然,军令下达片刻,整个冀州府军军阵开始骚乱,解散了。最终,留在中军的不过千余人,除了部分是司马暠的亲信外,还有部分则是都督府的直属卫队。
一万人的军队,最终只有十分之一的士卒愿意死战……
“擂鼓,备战!让他们知道,我冀州府军也不是孬种。”
“咚咚咚……”一千人面对万人的大军,悍然的擂起了战鼓。骁果军的主将罗琦看了看,不由心生敬佩。
“擂鼓!我们给他战士最高的荣耀……”
“杀……”
一条黑色的小河流进了了熊熊火海之中,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一千冀州府军无一生还,尽皆战死。
恒州府战事就此平息,幽州冀州彻底相连,衔接在一起,两州之地成通途。
幽州大战,东三府同样不平静。
六月,北方已经不再寒冷,粟末靺鞨的大军也开始南下,进入辽州府,大有与骁果军大战一场的架势。
六月下旬,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幽州内乱的消息,粟末靺鞨大军南攻,杀向安东城。而辽隧城也遭遇了辽东国的围攻。
辽东国出兵八万,围了辽隧城,将城中骁果军团团围住,大有全歼骁果军的架势。而粟末靺鞨则出军五万,汇合奴隶兵,也有七八万有余,围安东城。
“主公,幽州传来消息,冀州四府已经落入我们手中,信都府除了信都城之外,也全部被我们攻占。”司徒亮笑着说道,一点也没有被辽东国和粟末靺鞨部围困的焦急。
“还好,总算没有意外。但东三府这里……没想到这辽东国和粟末靺鞨部都出手了,看来,还真以为我幽州大乱了呢!”赵询笑着说道。
“司徒亮,把这里情况不妙的消息发出去,就言朝廷和冀州府军背后出手,使得骁果军战事不利!对了,可不要忘了安抚百姓,可别让百姓们恐慌。”
“主公放心,现在安东府和西平府的百姓绝地是铁了心的拥护主公。只要安东城不失,西平府就没事。辽隧城不失,安东府同样没事。两城各有守军五万,虽然有半数的是从幽州征召的民夫,但此刻的他们,同样也是一员士卒。再则,怒锋营和左府军游与外侧,也使得敌军不敢轻易攻打我军城池。”司徒亮沉声说多。
“主公,我们是不是该扩军了!现在战场拉的太大,现有的兵力已经不能满足我们需要了。”
“你看扩为多少为好?”
“幽州近年来大举纳入人口,已经有民近五百万,加上冀州五府百姓,六百五十万人则是不在话下,甚至更多。以三十比一来计算,我们可以扩军二十余万人。”司徒亮缓缓说多,眼睛之中,尽是激动的神光。
赵询沉吟片刻,道:“这样吧,五府军扩为十府,分别为第一府到第十府。东三府有了三府士卒,再从燕州府、顺州府扩充两府。而幽州南部和冀州北部,在扩充三府。合计十府士卒,共计二十万。缺少的战马则从契丹三部购买,谅他们也不敢不从。”
“主公,那五都靺鞨骑兵该如何怎么办?此次将他们留在幽州,是否有异动?”司徒亮虽然知道幽州动乱已经按照计划完成,但详细情况,他并不了解。
赵询笑道:“这五都靺鞨骑兵此次还算听话,虽然有人找上了他们,但他们并没有异动,反而将情况上报了保卫司,这靺鞨骑兵以后也会扩充的。让靺鞨骑兵攻打他们自己部族,岂不是更好。再说了,北方蛮夷种族繁多,用其一攻打其他,彼此消耗,甚好。”
按扩军计划上的安排,游与外部的李尘风左府军为第一府,驻守辽隧城的右府军,薛雷部位第二府,随赵询一起,驻守安东府的后府军包沐阳部位第五府。前后府分别为第三四府。
午后之时,骄阳高悬!粟末靺鞨部又一次展开攻城。不得不说,昔日本就是坚城的安东城经过粟末靺鞨部扩建之后,更是跟腱易守难攻。要不然,赵询也不会逼降阿吉利了。
城外,北门和西门分别有两万余粟末靺鞨军驻扎。此刻,靺鞨军前军一字排开,摆成了一个完整的阵列。前列盾牌手,紧跟着长矛手,然后是刀斧手,再接着才是弓箭手。两侧是五千骑兵,护卫两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