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嗞……”
锋利地的长枪冰冷地刺进了一名靺鞨骑兵的咽喉,滴血地枪刃从后颈穿出,但靺鞨骑兵手中的弯刀同样刺入黑蛇军骑兵的胸腹……
“死!”
李万烈暴喝一声,手中弯刀闪电般刺出,恶狠狠地捅穿了一名黑蛇军骑兵地胸膛,殷红地热血从黑蛇军骑兵的嘴角汨汨溢出。但这名黑蛇军骑兵乌黑明亮地眸子却依然犀利,有莫名地狰狞依旧烈烈燃烧,低垂地右臂悠然高举,锋利地马刀向着轲比能颈项斩来……
“嗯?还想反击?”
反击?你行吗?李万烈目光悠然收缩,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双臂发力以弯刀挑着黑蛇军骑兵凌空一挥,将之狠狠地扔了出去。黑蛇军骑兵去势甚疾,隔空撞翻了数,名骑军才“仆嗒”一声栽落马下。潮水般涌来地铁蹄顷刻间从他胸腹之上践踏而过,将他血迹斑斑地胸腹踏得血肉模糊……
殷红地血,像喷泉般从嘴角溢出,这名骑兵却拼尽最后一丝余力翻过身来,似乎想要躲过其后的马蹄,然,力气耗尽,这才长出一口气,颓然倒毙。下一刻,沉沉地黑暗袭来,将骑兵彻底吞噬……
马岩确实不凡,力大无穷,连昔日靺鞨军战将李万烈,也自叹不如,但其麾下却远弱于靺鞨骑兵,尤其是火麟军训练之后的靺鞨骑兵。除了李万烈亲帅一千骑兵围杀马岩之外,其余两千士卒迅速占据镇北堡,并控制了南门,将镇北堡里里外外全部接收。此刻,抚县北部重堡镇北堡已经落入顺州军之手,而犹战不知的马岩,尚不知道,他已经是笼中之鸟、瓮中之鳖了。
城中大道之上,惨烈的交战终于告一段落,两军相对而立,马岩深深地吸了口灼热的空气,以缓解行将窒息地胸腔,环顾左右,五百骑兵已经只剩下了一半不到。
一箭之遥处,李万烈同样嘴巴大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灼热的空气,刚才地激斗同样令他精疲力竭,他的胳膊都有些酸麻难当。一千骑兵一次交锋,也留下了一百余的伤亡。虽然是对方的一半还少,但己方的人手确实对方的一倍。
李万烈扬刀直指对方,大声说道:“镇北堡已经被我拿下,尔等降者免死,不降者,格杀勿论!”
马岩大笑道:“我黑蛇军中军之人,绝不投降!你靺鞨骑兵,为何攻伐我等?难道不知道,此地受黑蛇军和契丹人的保护吗?”
李万烈冷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火麟军的人,会怕你们黑蛇军和契丹人吗?至于你黑蛇军,三日之后,存在与否还是两说呢……”
马岩脸色一变,失声说道:“你们是火麟军的人?为何?可你们是靺鞨军……”
“昔日靺鞨军,今日火麟军,数万大军三面合围,你黑蛇军没路了!”李万烈冷笑道。
不待马岩回话,李万烈厉声喝道:“弓箭手准备!”
“不好!他们要用弓箭了……该死!”
“咻咻咻……”
马岩话音方落,凄厉地破空声响起,冰冷地箭矢像雨点般从天上扎落,就连马岩,亦被一箭射穿了左臂,无尽地冰寒像潮水般袭来,马岩感到左半边身躯顿时一片麻木,雄壮地身躯猛地一晃,险些从马背栽落下来。
“呃啊……”
凄厉的惨嚎声自马岩身后绵绵不息地响起,马岩惊回首,只见几十余骑兄弟,已经惨嚎着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冲!给我杀!”马岩疯狂的怒吼道。
“格哒哒……”
“咻咻咻……”
急促地马蹄声再度响起,马岩带着残余的部下,向着对面冲锋。但紧接着,又是一波箭雨无情的降临在黑蛇军骑兵的头顶,顷刻间又有几十骑哀嚎着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马岩嗔目如裂,凄厉地长嚎起来:“弟兄们,冲上去,冲上去杀光这些卑鄙无耻的混蛋,杀啊……”
“杀杀杀……”也许是知道已无生路,也许是被马岩激起必死的决心。最后剩下的数十名黑蛇军骑兵狼嚎响应,追随在马岩的身后,向着对面搭弓射箭的靺鞨骑兵疾驰而去。
“放箭……”
箭如雨下……在骁勇的人,在这一刻,也变成了弱者,马岩及其部下,都成了刺猬,连胯下的战马也不列外……
“杨大人,镇北堡落入我们手中了,这里竟然还有如此多的钱财,不下百万之余啊!”李万烈笑着说道。
“将这些钱财封上,等待军法官的核查清点,事后,有两成可是兄弟们的赏赐。我可不希望,有人出现任何意外。”
“传令下去,让士卒们做好准备,迎接南面黑蛇军大营的三千骑兵,竟然来了,我们也将他们吃下去吧。”
“立刻给顺州军骑兵传令,让他们接收镇北堡,安抚北面的市集。”
“让那几十个投降的黑蛇军士卒滚过来,让他们协助我们!”
李莽,镇北堡南侧黑蛇军统领,统率着一千骑兵和两千步卒,护卫在镇北堡身侧。一年来,镇北堡从未发生过意外,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意外发生。李莽也时刻牢记自己的任务,护卫在镇北堡的身边,随时等候支援镇北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