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线的三千人之中,只有千人是前府军,其余两人并非正规军队,但他们也参与过白县城的守城之战,也算是经历战火考验的汉子。秦章书带队交替前行,知道前营辕门,也未发现北海军的反击,随后派出斥候探查之后才发现,北海军前营基本上没有守卫士卒,偌大的里许方圆的前营已经是空空荡荡。
见此,校尉秦章书带人立刻杀入前营,同时将前营南面的营墙立刻拆毁。同时将队伍分散,开始对前营进行仔细的搜查。最终,在前营只发现了百余北海军伤兵。
“秦大人,据这些伤兵交代,整个北海军大营现在已经空了。不过各营都留下了战马和牲畜,用来吸引杀入大营的我军,好便于他们撤军。”
秦章书笑道:“他们这次可是失算了,我们根本不是攻击队伍,只是来收缴战利品的,没想到,这些北海军还真给我们留下了。”
“他们不留下又能如何?带又带不走,先前是害怕他们给宰杀了,没想到他们为了阻碍我们的追击,用这些战马和牲畜做诱饵。”
“如果真是攻入大营,这种手段还真的能起到作用,毕竟,这些都是我们需要的。但是呢,我们的围剿大军,已经在他们的前面拦截了。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先清剿大营之中的北海军,同时在各面拆除或摧毁营墙,免得北海军返转回来,又借着大营抵御我军。至于这些战利品,统计之后,往城内驱赶吧。”秦章书想了想,下令道。
西线,火麟军骑兵一手握投枪,一手木盾,一边防御北海军的弓箭手,一边用投枪给北海军以强大的压力。北海军与火麟军面面相对,可是却又不敢轻易冲出,对于火麟军的投枪,北海军尚且无法有效的防御。
“李将军,现在不是迟疑的时候,大营似乎已经被火麟军攻入,如若再次纠缠太久,我们将陷入前后夹击的险地。”
李炎岂能不知现在的情况,他深知大营之中空无一人,并不能阻拦南面攻入的火麟军。饶是自己让各部留下无法带走的牲畜、战马,也阻拦不了多久。自己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冲破火麟军的拦截,杀入去。但看身边的将士,大都脸色恐惧,不愿轻易迈动脚步,去面临对方投枪和箭矢的双面打击。
李炎眼中冷芒一现,厉声喝道:“火麟军手中的投枪已无多少,只要挨过这两轮,我们就能靠上去,击败他们,杀出一条血路,一条回家的路。卢枋、峮岐,你二部立刻前进,分散距离,向火麟军进攻!弓箭手准备!给向火麟军发动最犀利的进攻。”
卢枋、峮岐二人脸色一苦,但又无可奈何,不说李炎是临时主帅,就是其余各部主将,也都希望自己去探路,拒绝肯定是无效的。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向自己的部下下令,散开而行,向着火麟军开进。
“看来北海军也不笨,看出投枪的缺点了。虽然攻击犀利,但携带不会太多,一旦散开,我们投枪的杀伤力和震慑力就会大打折扣。”刘文契看着行动的北海军感叹道。
赵询笑道:“没关系,本来我们就没打算将他们全部留下,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无论怎么说,我们已经是大获全胜了。哦,对了,这还要北海王的配合。”
刘文契也暗笑不已,确实,此战的胜利,北海王的功绩可是占了很大一部分。本来就是额外之收获,能大败北海诸部的士卒,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再说了,这些人还真不能全部留下,还要放回去,向各部宣告北海王的“杰出贡献”。
要说给北海王个北海军带去麻烦,赵询绝对是不会错过的。让北海诸部内部出问题要远比彻底剿灭这几千北海军划算的多。剿灭这几千北海诸部的士卒,只能是一时的胜利,切还要防备北海诸部团结一致,再次南下攻打自己。但北海诸部内部出了问题,那燕州府就安稳了许多,对于急需休整、发展的燕州府来说,这是极为有利的事情。
一千三百余北海军骑兵四下散开,带着一丝丝的惊恐向着火麟军冲去,由于有着遍地的尸首,前进的速度并不比步卒步行快多少。
“弓箭手准备!攻击!投枪抛射!”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停歇的箭雨再次出击,双方之间,来来回回的箭矢不断的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跌落在地,双方士卒,不断的发出惨叫,跌倒……
火麟军手中的投枪再一次发威,让前进的北海军士卒一阵阵浑身发麻,他们此刻,也只能祈祷,上空的投枪莫要找到自己。分散的士卒果然是抵御投枪的一种方法,起码伤亡少了许多,甚至一些北海军士卒还能趁势躲开呼啸而至的投枪。看到这种情绪,北海军士卒顿时气势一震,他们发觉,原来投枪并不是自己想想之中的那般厉害。
然而,还未来得及高兴,第二轮投枪夹杂着箭雨再次降临,给残存的士卒以沉重打击。一千三百北海军士卒,残存者不过三四百人,方圆千米之地,遍地都是斜插着的投枪。连两部的主将卢枋、峮岐二人也在火麟军的特意打击之下阵亡。残存的三百北海军士卒,大叫着或进或退,最终除了一部分退回北海军外,其余尽皆被火麟军弓箭手射杀。
北海军伤亡不小,火麟军同样也有伤亡,北海军的弓箭手也给火麟军带来了杀伤。步卒伤亡千余人,其中阵亡六百余人,骑兵虽然有着木盾,但也折损四百余人。唯一伤亡极小,只有十余人的则是重甲营。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还身披厚重铠甲的重甲营,基本上就是一个个矗立的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