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你对这个火麟军怎么看?对这个赵询又怎么看?”幽州都督府书房之中,李怀远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淡淡的问道。
李牧之随意的说道:“还能怎么看?火麟军,虽为私军,但战力绝不亚于龙骧军,甚至比部分更强。至于那个赵询,真豪杰真汉子呗!起码比我们要强,他可是从靺鞨军手中拿回了本该我们守卫的疆土。”
“是吗?你麾下的一万龙骧军骑兵呢?天天在蓟州府瞎转悠什么?还有,我们李家的黑甲军呢,你也带着在蓟州府胡来?”李怀远怒声说道。
李牧之连忙说道:“父亲,我可没有瞎转悠,也没有胡来。龙骧军骑兵巡视蓟州,那时因为北面有着五万余的靺鞨军,一旦南下,蓟州府就会出现战火。蓟州府,那可不是一般州府,那时幽州首府。父亲,如果幽州首府被侵,无论我们有多大的理由,都难承其罪。不说朝廷的将罪,就是幽州诸官也不会放过我们的,至于那个镇北将军,更是不会给我们好脸色。他那里的,我们支援过去的三万龙骧军,他早就向纳回手中。蓟州出事,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还有,我带着黑甲军,也是想让其成长起来。铁血战士是打出来的,不是练出来的,刀不用就会生锈。看看火麟军,区区数千人营兵,就能崛起于燕州府,大败靺鞨军,声势一时无两,乃至于,虽然他的一些行为明显逾越,但却无法处罚。声望、道义,他都站在制高点,而我们呢?我不知道父亲受何人之令,但现在,朝廷的军令是,守住疆土,不让靺鞨军南侵一步。我们已经到了很危险的地步了!”
李怀远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忽然发觉,自己似乎该从新认识他。李牧之说得没错,自己奉令退让,但身后的主子似乎也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同时让自己的声望在幽州,甚至在整个燕国,都不怎么好。身为一州都督,外敌入侵,竟然毫无察觉,且一溃千里,连失疆土。
但既然已经退让,就不能在迅猛反击,一则,对方有着自己退让的证据。二则,既然抵不过,退至千里,如何有突发战力,转而大胜呢?三则,后面的人还未说出是否反击。但火麟军的出手,既然李怀远心中感到一阵欣慰,为那些百姓感到高兴,也为火麟军的做法,感到不解、吃惊、担忧。
“父亲,大哥说的没错,不得不防,靺鞨军的胃口太大,谁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协议?那就是用来破坏的。”一边的李牧原见到李怀远没有说话,以为李怀远生气,连忙说道。
李怀远并未李牧原预料的那般发火,而是询问道:“你看到你妹妹欣颜了?他在燕州府怎么样?”
李牧之脸色一僵,连忙摇头说道:“燕州府?我怎么知道?我在蓟州府,又没去过燕州府。父亲,你怎么问我这个?”
李怀远道:“行了,你去燕州府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
看着李牧之还要辩解,李牧原笑道:“大哥,你以为你带着两万五千骑兵和两万府军,游荡在蓟州府北部所为何事,我们还不知道吗?”
“我能有什么事情,我不是说了吗?就是震慑靺鞨军呗。”李牧之不以为意的说道。
“是吗?那我让李纯其负责黑甲军的事情,你还是负担起龙骧军吧,免得让人说你公私不分。”李怀远淡淡的说道。
“别呀!我只有一万龙骧军,岂能抵御五万靺鞨军?黑甲军还是让我来指挥吧,两军也可以比较一下,让他们自己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免得骄傲大意。”李牧之连忙说道。
“哼!威州府的靺鞨军本没有南下的意思,到时你的兵马时常陈兵两府交界之地,迫使靺鞨军云集威州府南侧。我可听说,火麟军现在大败营州府,还迫使营州府左将军献城投降。而威州的靺鞨军急于东去救援,但因为你的缘故,迫使他们不敢轻离。这样吧,让龙骧军和黑甲军后撤,让威州的靺鞨军东进营州府,去和火麟军硬拼吧。这样一来,我们渔翁之利,何乐不为呢?你说呢,牧之?”李怀远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沉声道。
“这个……”李牧之心里焦急,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好了,我知道你与火麟军的那个赵询又联系,我也不能让你攻入威州府,否则的话,那个胆大妄为的火麟军,早就被我们给扫平了。”李怀远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