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咻咻咻……”
连绵不绝地破空声响起,千余支锋利地箭矢霎时掠空而起,于空中交织成一片绵绵不息地箭雨,带着刺耳地尖啸向着汹涌而前的向着城墙之上扎落下来。
赵询悠然翘首,仰望长空,微眯地双眼猛然睁开,厉声高呼:“盾牌阵……防御之势……”
“哗哗哗……”
最前方,五百余面足有三尺来高、两尺来宽的大盾霎时被举起空中,连接成一片密不透风地盾墙,将身后的士卒牢牢地护住,同时俯首,单臂上扬,将面部护住。其后,数千面各式木盾同样举起,形成一道道防护。
“笃笃笃……”
雨点般的箭矢呼啸而下,冰冷地扎在厚实的大盾上,霎时响起连绵不绝地闷响,就算有一些凌空落下的箭矢错开大盾,但也被其后的盾牌挡住。如雨点般倾泄而下的箭雨,竟不能给守城士卒带来丝毫伤亡。这也是二十余天里,演练式的攻防战造成的。至于这些箭矢,战后会被士卒收起,能用的,将会被火麟军的弓箭手留下,用来反击北海军。
“当当当……”
一架架云梯搭上了城头,北海军的弓箭手撤下去。
“弓箭手出列!”赵询厉喝道。现在,该我们了!
“放箭!”
一千早已做好准备的弓箭手同时张弓搭箭、松手,完全不需要瞄准,城墙之外,那密密麻麻的敌军,全是目标。
“咻咻咻……”
“啊……”
很显然,北海诸部攻城士卒没有火麟军那个命,虽然部分有盾,但依旧遭到箭雨的洗礼。
“放箭……”
几轮箭雨之后,城墙起码倒下了两千北海诸部士卒。很显然,北海诸部士卒要远比北海军好对付的多。
“噗……”
一个北海诸部士卒刚从城墙冒头,就被重甲兵一刀劈飞。凌空而起的尸体,重重跌落城下,随后一声惨叫传来。当然,这声惨叫不是尸体发出的,而是被尸体砸中的倒霉鬼所发出。
“嘣……”
这个北海诸部士卒更是倒霉,刚刚躲过重甲兵的一刀,又被大盾狠狠的砸在脸上。只见一口鲜血飞溅,甚至可以看出其中有数颗牙齿也随之飞出。整个人被重重砸下,跌落在身后的士卒身上,将整个云梯之上的人都压了下去,滚做一团。
现在北海军的云梯要比以前有所进步,在上面,都打了搭钩,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推到的。不过火麟军显然不在意,这样一来,就能更多的击杀敌人。
一名似乎是小队长的士卒甚是凶猛,一连挡住重甲兵数次劈砍,还反击数次,但依旧无法对重甲兵造成伤害。确实,除了面部是缺点之外,身上的重甲,根本不是弯刀这种轻兵器能划破的。
“啊……”最终,他还是被重甲兵手中钢刀刺中,而且刺穿了他的身体,将他凌空举起。重甲兵就是如此大力,他们都是大力士。这个小队长以双手撑住重甲兵的长盾,想要将自己地身体奋力拔出,但最终还是无能为力。
“噗嗤……”重甲兵狠狠的将其砸在下一个冒头的士卒身上,猛然抽出钢刀,两人一起跌下。
“碰……”
一名北海诸部的士卒狠狠一刀,劈在重甲兵的大盾上,巨盾丝毫无损。而重甲兵的钢刀却被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的另一名士卒架住。两人配合,似乎要将这个重甲兵解决掉。斩向大盾之后,趁着对方行动缓慢,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准备刺向对方的面部。
“唆唆……”
两支锋利地长枪却从重甲兵两侧突刺而至,寒光一闪,狠狠地刺进这个士卒的小腹,又从后背透出,锋利地三棱枪刃上犹自闪烁着冰冷地寒芒,有殷红地血液顺着枪刃悄然滴落……虽然他身上披有皮甲,但也无力阻挡长枪的锋利。
“不……”
北海军士卒死死的捏住透体而过地长枪,昂首凄厉地长嚎起来。随着激血喷涌而出,年轻地生命力正如潮水般从他体内退走……
临死之际,他眼中闪现出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好想念他们……我们为什么要打仗??士卒的问题,无人能听到,也无人可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