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看到了吗,它好像在动!”
“不好,敌军,是敌军!你去吹号示警,我去报告百人长大人,快!”
“噗嗤……”
两名士兵还没乐得及转身离去!两支冰冷的箭矢已经掠空而至,急速的射穿了两人的咽喉,可怜的士兵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化作两具冰冷的尸体,下一刻,城外那嘎吱嘎吱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剧烈。
城门不远处,百人将其余的士兵从睡梦中被剧烈的声响所惊醒,睡眼朦胧的跑到城垛前察看究竟。迎接他们的却是寒光闪闪的横刀,数十名全昏武装的火麟军已经顺着攻城梯冲上了城墙,不及片刻功夫,百人将和百余名名士兵便被斩尽杀绝。
“轰!”
一声巨响。吊桥地悬索已经被斩断,沉重的吊桥已经重重地搭土了护城河对岸的桥墩。下一刻,紧闭的城门也轰然洞开,仓和县的大门已经彻底敞开。火光照耀下,段岩将手中的长刀往前一挥,严阵以待的信字营骑兵如潮水般涌进了城门。
仓和县守将燕航被亲兵队长从睡梦中摇醒,猛听得窗外杀声大起,不由吃了一惊。厉声喝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将军!贼兵杀进城了”
“什么?贼兵?什么贼兵?哪来的贼兵?”燕航几乎惊得跳了起来,急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人,是燕军杀进城了,城内的仆从军皆反!那些大户商人也纷纷出动家丁护卫,追杀我靺鞨军勇士,城内的汉人百姓也群起响应,我们……我们已经抵挡不住了!”亲卫队队长苦涩的说道。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有燕军?哪来的燕军?”燕航不信的大叫道:“营州府的燕军已经被清剿,要么投降,要么沦为贼寇,根本没有实力攻打我仓和县啊!再说了,我仓和县城池坚固,且有护城河守护,这些燕军是怎么进来的?为何守城士卒没有回报?他们干什么吃的?”
“小人也不知道,反正东门、北门已经被燕军占据,现在燕军正在向城中和军营杀去。还有,城内除了燕军和仆从军外,无数的百姓也开始围杀靺鞨勇士,那些大户商人们,也纷纷出动家丁,协同叛军与我军作战。现在,我军已然不敌了。”
“该死!仆从军该死!商人该死!仓和县的汉人也该死!都该杀!”燕航红着眼睛,怒声喝道。
看到将军还在怒声喝骂,亲兵队长急道:“将军,在不突围,就来不及了,无论怎么说,还是先出城在议吧。想我靺鞨军已经占据营州府,岂会惧怕这区区遗留燕军,只要援兵杀至,定能将之清剿一空,那时,仓和县自然重新回到将军之手。”
“该死的仆从军!早知道他们会如此,当初就该将之彻底剿灭,不留隐患。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妈的!下次回来,绝不留他们!”燕航怒声骂道。
燕航又听了听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发了会呆,然后急声说道:“快!替本将军更衣披挂!对了,让亲卫将我的战马也牵来,我们杀出去,去找援兵,他日归来之时,定屠城三日!”
正说间,一声轰隆巨响传来。声音来源,正是自家府门。
“将军……不……不好了!燕军杀……”一个亲卫急匆匆跑来大声疾呼。
“噗嗤……”还未说完,一支箭矢从亲卫的口中穿出,从其前面出现。幽冷的箭芒之上,带带着红色的血珠。
燕航抬头看去,之间几十个黑甲士卒簇拥着一个身披火焰披风的青年,大步迈了进来。看着对方的披风,燕航心中一动,似乎有些明白了。
“火麟军?”燕航失声说道。
“火麟军!”青年冷声说道。
“为何攻打我仓和县?”
“你仓和县?这大燕的领土,汉人的疆域,何时成了你靺鞨人的地盘了?莫要说不是,就算是,打了就打了,因为我是燕国人!”青年冷笑着大声说道。
燕航一阵语塞,缓缓低下了头。
段岩一挥手,十几支箭矢将燕航和其身边的亲卫队长射成了刺猬。燕航倒下之时,脑海中恍然出现营州城之中,那些还在争权夺势,争夺利益的家伙。笨蛋啊!火麟军来了,你们什么也没有!燕航无声的呐喊道。
是夜!仓和县被火麟军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