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赶至靺鞨军大营的仆从军士卒,丝毫不比靺鞨军士卒强,同样被这浑身是铁的堡垒所惊骇。这哪里是骑兵,分明就是杀人魔鬼。、
心惊胆寒的仆从军统领来到重骑兵营的指挥者身前,恭敬的说道:“仆从军统领王战,拜见诸位大人!”
同样是身裹重甲的哨长,李新看了一眼眼前这些浑身破烂的仆从军,淡淡的说道:“这靺鞨军大营的靺鞨军士卒就交由你们处理,还有,我不希望马场出现任何意外。否则……”
“大人放心,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现在马场已经被我们接管,里面的战马完好无损!”王战急声说道。先前这个钢铁骑士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就感觉被猛兽盯住了一半,心中压抑至极。
“很好,绞杀完所有的靺鞨军之后,整顿你的队伍,不许生事!”
随后,随重骑兵营的随行士卒也赶到了靺鞨军大营,虽然不是正规士卒,但重骑兵营的仆从也是身强力壮着,且经过训练之人,比之步卒士卒只差少许。靺鞨军大营和马场很快就被他们接管,至于剩余的近七百仆从军,也被妥善安置在大营,等候处置。
在马场展开战斗之时,马家庄同样战起。
马家庄有城墙,与其说城墙还不弱说是寨墙,并不高大,但防御一半的贼寇还是绰绰有余。平日里,守卫城墙的任务自然不会有靺鞨军担任,这种在寒冬时节还要值夜哨的任务,自然有仆从军来做。
然而,就是这任务,让火麟军的骑兵直冲而去,毫无阻碍。在看到火焰麒麟旗之时,马家庄的东门已经大开,马家庄里的仆从军早已手握兵甲,准备为自己正名而拼搏。
五百骑兵杀入马家庄,除去一百骑兵在仆从军的带领下直扑镇中海沢的住所外,其余四百,杀向军营。
宿酒未醒的海沢被亲兵队长从睡梦中摇醒,猛听得窗外杀声大起,不由吃了一惊。厉声喝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亲卫队长急声说道:“将军!燕军杀进镇子了!”
“什么?”海沢几乎惊得跳了起来,惊呼道:“燕军?你没看错?燕军进镇子了?怎么回事?哪来的燕军?还有,怎么会进的镇子,为何我们没得到消息?”
亲卫队队长道:“是燕军,不过不知道哪来的军队!还有,镇子里面的仆从军全都叛变了,应该是他们打开的城门,否则,这些燕军也不会悄然无息的进入镇子。”
“真是该死!早知道……”海沢一阵语塞,早上部下还在告诉他,说仆从军有问题,可他却没有听从,结果,晚上就真的出现了问题。难道真的是命该如此!
看到自家的将军在发怔,亲卫队队长急声说道:“将军,东门之处已经进入燕军,现在唯一能逃出去的只有南门了。现在南门外还没什么动静,将军还是赶快召集军队从南门突围吧,再晚贼兵可就来不及了。”
穿好铠甲,海沢望着东面冲天的火光和一阵激烈的喊杀声发了会呆,然后火急火燎地叫道:“快,召集府上的亲卫队,把我的战马也牵来,我们准备从南门杀出去!”
“轰隆……”
海沢话音刚落,府上大门就被撞开,一队队士卒大步迈入,先是身着黑甲的士卒簇拥着一个身披火焰披风的大汉,随后还跟随着一队队仆从军、
大汉冷声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的好,要出去?想都别想!”
海沢双拳紧握,脸色霎时铁青,道:“你们是什么人?”
大汉冷笑道:“燕州府,火麟军!”
“不可能?燕州府的火麟军岂能出现在这里?雁山堡南门可是有着八千靺鞨勇士,就凭火麟军,休想通过。你们一定是冒充他们的,怎么,敢做不敢到?”海沢怒声说道。
大汉冷笑道:“八千大军?你是说那个叫雷炎的吧。忘了告诉你,三日之前,雷炎的八千靺鞨军已经被我火麟军全歼。如果不是为了你这里的四千战马,我们早就攻下马家庄了。”
“怎么会?不可能?八千大军岂能失败?”海沢难以置信,心中的信念一下子崩塌。
“来人,把他们给我带走,等候处置!”大汉怜悯的看着海沢,冷声说道。
“和他们拼了!”海沢厉喝一声,带头向对方涌去,身后的亲卫队也不例外。大汉摇摇头,转身离去,随后响起一阵砍杀声,片刻之后,这个府邸荡起浓烈的血腥之气……
马家庄拿下之后,乐安县立刻派来士卒,接管了马场,支援变节的仆从军,也按其自愿,或回家,或编入营州军。
同时,乐安县开始对下属的各个村镇开始恢复通知,宣告火麟军的统治权,紧随其后的则是一系列的清洗。同样,分配土地的政策也随之展开,让饱受靺鞨军摧残的百姓,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但寒冬来临,已经不是种植的时节,为此,燕州府也支援大批的物资,帮助营州府百姓过冬,一时之间,火麟军的名气也在营州府诸将传开,营州府的百姓也开始接纳火麟军,尤其是那些分到土地的百姓,更是将火麟军视为恩人。
同样,乐安县及其周边的商人也大受其利。与燕州府的通道打开之后,乐安县和燕州府的商人来来来往往,新的收税政策和保护政策,让商人们欢欣鼓舞。
文县,乐安县东南侧,雁山堡大战之后的第二天。
夜深人静。
满天星辰下,文县城幽黑地城廓就像一尊庞大地魔兽蹲踞在旷野上。寒风呼啸,万簌俱寂,两支火把斜插门楼之上,洒下幽暗的火光。照亮了城楼上守夜的士卒,大多靠在女墙上酣然入睡。
“嚓嚓……”
清脆整齐的脚步声从城楼下响起,一名靺鞨军士卒睁开惺忪地睡眼往城内张望了一眼,只见一支军容整齐地军队正从大街上跑步而来,人数约有50余人,排列成整齐地两列,明晃晃地钢刀在星空下散发幽冷的寒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