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一个三旬上下,一脸彪悍之气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天儿,做吧,来找我有何事?”司徒雷脸带笑容的说道。
司徒天,司徒雷的侄子,燕国怀化大将军,执掌燕国禁卫军和左右千牛卫。
“叔父,为何这次要故意败于徐州常仓?近十万士卒一夕尽亡。”司徒天脸色有些疲倦的问道。
司徒雷看着司徒天的样子,呵斥道:“徐州不败,齐王岂会放弃北上的念头,身为司徒家的人,怎么能不顾全大局。”
司徒天面容悲戚道:“侄儿不是说不能败,只是为何要牺牲尽十万卫军,长安城尽缟素,其实这些是可以避免的……”
“够了,不牺牲他们,齐王会同意东进徐州?要是齐王出了牢笼,你我、司徒家,全部完蛋。好了,不要再说了,下去好好想想吧。”司徒雷挥手说道。
看到司徒天离开,司徒雷才喃喃说道:“不除掉着十万忠于皇室的卫军,我司徒家,何以崛起?”
与左相府不远,同样豪华至极的一座府邸,那就是齐王府。
齐王慕容成,先帝之弟,现今皇帝之叔,现今不过四十五岁,正是人生最辉煌的时期。因为年纪弱小,而败于先帝,失去皇位,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先帝驾崩,英武太子陷入北地而亡,由年幼的皇子慕容齐即位,其中慕容成也立下大功。本意是以皇帝年幼,由皇叔掌摄政之权,结果被左相司徒雷给破坏。至此,齐王党和左相党,纷争不断,相斗近二十年。
正如司徒雷所言,齐王慕容成在府内大发雷霆。
“一群蠢猪,燕州府是怎么回事?火麟军又是怎么回事?计划好好的,怎么会出现如此的变故?”
厅下五六人都默不作声,任由慕容成职责。
“齐王,暂且息怒,这事也怪不得他们几个,幽州毕竟离我们太远,我们得到情报之时,事情早已发生过后了。”齐王左侧,身穿白色文士袍,给人一种世外散人感觉的中年人劝解道。
慕容成这才闷声坐了下去,但脸上的表情,依旧说明他很生气。
“张图,你说说,本来计划好好地,怎么成……”
张图,也就是白袍文士,淡淡的说道:“齐王息怒,做事有胜有败,有赢有输,岂能事事顺心。现在的情况是对我们很不利,但我们更要弄清徐州和幽州的情况。”
慕容成冷声道:“都是那个火麟军,如果不是他们,说不定我已经前往幽州了,早该让李怀远将之清剿的。”
张图道:“不可,李怀远没有反击,已经让人不满了,再要是攻击燕州府,那就让人一眼看明,是幽州都督故意放靺鞨军进来的,到那时,幽州可就不是我们的了,齐王,不要忘了,镇北将军正等着李怀远出问题呢。”
慕容成怒声道:“那火麟军是怎么回事?何时司徒累那老混蛋又在那里插上一脚了?”
张图摇头道:“这个火麟军应该不是司徒雷一党的,据说,火麟军将燕州府的缇骑司密探也给清扫了。我想,这会司徒雷也在琢磨,火麟军是怎么回事吧。”
慕容成道:“那这火麟军是哪路人马?”
张图苦笑道:“应该是意外,家园被侵占,奋起反抗,理所应当。只是则火麟军统领,赵询,是个人物啊。对了,我们的人不是探明,清剿缇骑司之时,李怀远的女儿也在燕州府吗,何不借此将火麟军拉入我们阵营。”
“那行,孙阳,给李怀远传讯,让他拉拢火麟军,如若不行,那就全力打压。”齐王干净利索的下令。
张图敲了敲桌子,面带异色的说道:“我看了火麟军的前后经过,这个赵询带着火麟军不到一年,就击败靺鞨军,吞下燕州府府军和龙骧军。此人办事老练,绝不是甘于人下之人,只可利用,不可重用。”
慕容成也感慨道:“你说的不错,易地而处,连本王都做不到他那样,跟别说他现在才十八岁。从其所为来看,此人心怀大志,当谨慎对待。从今天起,火麟军也纳入重点监视对象。”
张图看到慕容成的反应,暗自点头。虽然齐王性子耿直,甚至脾气暴躁,但是,齐王能用人,做事干脆果决,这也是他愿意为齐王所用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