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人!”
“司徒亮,他们都走了吗?”
司徒亮道:“都走了,刚刚离营。”
赵询笑道:“你是不是私下减了缴获?”
“大人明见,属下只是减了一半的钱财、长弓和战马。至于粮食,我们有不少,到没有私减。”
“不怕他们知道?”赵询反问道。
司徒亮傲然道:“大人昨日一战,诸将威服!知道了又如何?何况,他们也不是不知道。”
赵询哈哈一笑道:“是啊!知道了又如何?这威名是打出来,杀出来的!犒赏士卒之事就交与你和诸将负责,我们也准备离开,这里的百姓也迁走,入驻固山堡。”
议事大厅。
“昨日一战,虽然获胜,但也发现问题不少,特别是弓箭手,完全没有合理的利用上,骑兵也没能发挥应有的作用。所以,我欲扩大亲卫队的规模,亲卫队为亲卫营,皆为骑兵;另建怒锋营,为长弓手。每营暂为五百,五百人手就从你们两营抽掉。至于你们的缺失,就从新兵营中补充。”赵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昨日一战,故而自己犀利,但没有身后三百骑士,自己也不可能一击拿下拔根的首级,自己的亲卫队原本只有接近三百人,现在再从两营中抽调七百,组成一千。
“好了,都下去准备,我们回去,今日正式入驻固山堡。对了,我们还要先要回我们士卒留在城外齐严庄子上的家眷。”
闻言,周文举心中一喜,赵询答应自己的事情终于要办了。
几千士卒浑身带上的回到燕州府,还带着无数的马车,顿时让燕州府上下为止一顿。纷纷猜测这些人到底做了什么?说是和火麟军较量,但也不至于弄得浑身是伤吧。更何况士卒们虽然身上带伤,但脸上却喜气洋洋。
不多久,几个消息就传遍燕州府:原来三军演练之时,发现了山匪的巢穴,三军合力围剿,全歼了贼人,至于马车,那则是缴获的粮食。
还有版本是说,有靺鞨人潜入燕州,占据村镇,私藏粮食、兵甲,祸乱百姓,被演武的三军将士发现,顺势而灭。
但无论那个版本,都说剿灭千余悍匪,收获不小。但燕州府上层人士都明白,这哪里是演武遇到贼人,分明就是以演武的名义,合力攻打。
齐严府。
齐严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珠不断的外渗,虽然并未得到确切消息,但他已经猜出,被府军攻打的地方,就是自己设下的据点,因为只有那里才有那么多粮食和所谓的贼匪。
“齐富!你……你立刻派人查看苏允、周俊两府的动静,监视府军各军的动向。”
“齐海!你立刻派人……派人去其他四个地方看看,是否遭到攻打!”
齐严身边的两人脸色同样煞白,也知道此刻局势的危险,都应声而去。
“妈的!一个月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遭到攻打?还是以军队演武的名义?我的粮食啊!”齐严此刻欲哭无泪。
“大人!这里就是齐严在城外的庄园,这附近几千亩的良田都是齐严的,齐文等人的家眷也都在这里。里面除了几十个守护的家丁外,并无士卒。”周文举作为齐严外府的一个管家,自然对齐严的情况了若指掌。
赵询阴沉一笑,高举长枪,向前一挥。
身后有原本三百人再加上抽调过来的两百组建的骑兵营,如滚滚雷霆,扑向前方里许外的庄子。
“你们是什么……”庄子门前的守卫还未说完,一颗人头就被骑兵掀飞,嫣红的血水喷涌而出。
另三个守卫还来不及反应,也紧随身边同伴其后,去地府报道。
“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骑兵冲进庄子,一路狂奔,一路高呼,见到手持兵刃者,皆杀!
平日只是练过几下花架子的护卫,哪里见过人头滚落,鲜血飞溅,全都呕吐不止。听到杀进来的骑兵高呼,立刻让下兵器,跪地请降。
“这里距离固山堡不过五里,是个好地方啊,这附近这么多良田!要是我们能占据这里,那就太好了!”周文举看着周围视野之内的田地和黄橙橙的麦子,不由的感叹道。
“那就拿下来呗!”这些淡淡的说道。
“额……”周文举一时无言。
“这个庄子占地不小,在这里做活种田的大都是齐严手下那些卫士的家眷,在不远处的那个村子,就是这些家眷的家了,估计有近四百户。”
赵询跨过路上的尸首,进入主屋大厅,大厅外的天井跪满了原本庄子里的人。
“让他们的负责人滚过来!赵询坐在主座上,冷声说道。
“这位……这位好汉!不知道如何……如何称呼?”被两个士卒押进来的一个猥琐中年人,见到高坐主座上的赵询后,连忙哭喊道。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小人姜浩,添为此地的主事,不知道我们何处得罪……”
“我问你答,要是再多说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赵询充满杀意的眸子看着姜浩说道。
“唔……”还在喋喋不休的姜浩,连忙闭上了嘴巴,外面的尸体告诉他,此人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要是热的他不快,那就完了。
“这里有多少佃户?”
“四百二十户!”
“都在北侧的村子里?”
“是的!”
“他们的文契,还有此地的地契文书,都在哪里?”
“这些佃户的文契都在小人这里,至于此地的文书地契,那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