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你对我们攻打剩下的两处据点有何看法?”拿下上林村据点后,派人通知赵杰回来后,众人齐聚一堂,商议着剩下两据点的攻取。
齐文长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扫视了四周高兴不已的众人,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赵询似乎看到齐文有些顾忌,便笑道:“齐文,你有什么就直接说,不要顾及什么,照直讲。”
听到赵询的话,众人也都看着齐文,想看看这个家伙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齐文苦笑道:“既然大人如此说,那属下就放肆了。就现在我们的情况来看,想要顺利拿下东北侧和东部侧的据点怕是很难。”
“胡说八道,前面的三个寨堡不是被我们拿下了吗?而且损失还很小,连你都……”有人大声反驳道。其余人也议论起来。
齐文一听,脸色一红,无奈的摇摇头。
“都先别说话,让齐文把话说完。”赵询皱着眉头说道。
见到赵询发话,众人立刻正襟危坐,老老实实的听齐文的理由。
齐文道:“我这么说是有理由的,诸位大人应该清楚,前面三个寨堡的袭取,都是用了计策的,正真的攻坚并没有。假设一句,如果今天这上林村的人不出来,严守村落,我们该怎么办?硬拼一场?我们人多,但有新兵;对方人少、精锐,且占着地利。此战结果,恐怕胜利也会是惨胜。”众人闻言,思量一下,都不自觉点头。
“我说难以攻打,主要有两点:一是,这两个据点地势险要,人数众多;二是,这两处的人不知为何,从来不轻易出寨,所以,我们的利诱、调虎离山都不可用。想要拿下,为由攻坚,但一则我们没有器械,二则,我们的士卒还有经过这等经验,更重要的是,我们损失不起。”
齐文说完,让原本很是高兴的赵询心中也似泼了一盆冷水一般,让他凉了下来,但也让他清醒了。大意了,这几天接连胜利,让自己骄傲了啊。
“齐文所说大家已经听到了,他说的很在理,大家也别以为自己小胜了几次,就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至于这两处寨堡的攻打,先不做安排,下午我们亲自去看一看就知道了。司徒亮,你立刻派人通知林洛、李洛北和燕州府留守的人,让他们加紧接纳从北方和东方三府逃过来的流民,让他们在我们已经占领的寨堡过活,那些寨堡周围有不少田地,荒芜着太可惜了。这些流民也在安家之后,也可以为我们提供兵源。”
让众人下去安排各哨休息、吃饭后,赵询一人坐在那里静静沉思。
“大人在想什么?”
赵询抬头一看,原来是司徒亮安排好自己的事后,转了回来。
赵询笑了笑说道:“我在想,这齐严和司马云都是和靺鞨部落有关系,但现在看来,俩人似乎并不是有牵连啊。”
司徒亮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如果二人有练习的话,这齐严的人就会得到明面上的支持,不说身份上的好处,就是兵甲器具也会得到不少,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还有,上次刺杀大人,这齐严分明是想嫁祸与司马云,成了,司马云是唯一的怀疑对象,失败了,大人也可能因为刺杀事件和司马云死磕。但他并没有料到,我么现在已经抓住了他的尾巴。我想,司马云和齐严联系的靺鞨人不是一个部落的,靺鞨人也是部落林立,除了五大部落外,中小部落甚多,许多部落都想占取中原的花花世界,彼此之间也存在这竞争。”
赵询深深出了一口气道:“燕州府的府军、龙骧军、两只靺鞨部落。在这燕州府落子的棋手太多了,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朝廷对这里是如何看的。毕竟,在幽州还有十几万的龙骧军,哪怕其中大部分都是府军组成,但几年的战争,也使得他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司徒啊,我们这可是火中取栗啊!”
司徒亮哈哈一笑道:“火中取栗方可获取最大的利益,没有把手中的棋子落完,谁知道谁赢谁输,谁能笑到最后?在这些势力当中,我们最小,笑道这些人无视的地步,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便于下手。大人不会是怕了吧?”
“你不用激我,我既然做了决定,就从未想放弃过。我要做棋手而不是棋子,在这盘棋中,争个高低上下。”
…………
“这就是你们的另一个据点?这个齐严也太能找地方了吧?”
几个哨长随赵询一起悄悄潜伏到距离东北侧据点不远处的密林中,远远的查看着对面的情况,看到此处的情况后,几个哨长都哑口无言。
这是一个山谷一般的村落,两侧是高耸的绝壁,只有一个出口,恰恰在出口筑起了一道宽不过十米的寨墙,寨墙前面还有一道无米宽的壕沟,壕沟之外则还有三道拒马,让人一看,望而生畏。
“怎么样?看到了吧,还认为自己能杀进去吗?这还只是一道寨墙,其后还有两道,狭长的地带,只能一次并排通过十来人,那就是寨墙上一轮弓箭手的靶子。”赵询小声说道,他要把几人因为小小的胜利几场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家伙知道厉害。
“大人,我们先回去吧,商议一下,看看怎么处理?”李凌风建议道。
众人回到上林村,商议了半晌也没能商议个所以然来,最主要的是,这个不知名的狭长村落里,根本没有人出来,这让众人空有百般计谋,却无处施展,真是有种无招胜有招的意味。
“司徒亮,平时你不是挺聪明的吗?现在给个注意啊?”李凌风看到一边的司徒亮闷头不语,笑道。
司徒亮无奈的苦笑道:“我现在也没了主意啊,这种不动如山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我出招,那也需要对方看到啊,他们根本不出来,我能奈何?”说完,还摇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