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徇摇摇头道:“司马云绝不是为了和你夺权才和靺鞨勾结,而是和靺鞨另有阴谋。说不定,燕州又将迎来外族的入侵。”
苏允仔细的看了看赵徇,半晌才说道:“赵徇那,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以前做事谦和仁慈,现在越来越干净利索,而且手段高明却狠辣。我想,你将来一定会站的比我高的!”
“苏大人过奖了,形势逼人,不狠不行,不毒不行。”赵徇笑了笑,谦虚的说道。
苏允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个月前埋下的死马,现在早已臭不可闻,在士卒的捂住口鼻下,把苏允藏在其中的令箭拿了出来。
“额!臭死了!”一个略带清脆的声音在赵徇身边响起。
赵徇闻言,扭头一看,却看见一个清秀的士卒捂住鼻子,踮着脚站在自己身后,看着士卒们挖坑。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留在卧虎山的吗?”赵徇没好气的说道,这人竟然就是留在卧虎山的李若兰。
李若兰一看漏了陷,眼珠转了半天,才说道:“那个……那个……”
“算了,你也别在那个那个了,来了就来了吧,你就跟在你爹身后吧。”赵徇摇头道,对这个胜过男儿的女子自己也有些头大。
“不要!我爹还不知道呢!”李若兰把头要的和拨浪鼓一般,连忙说道。
赵徇看着李若兰身后的李洛北,忍住笑意说道:“你爹还不知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我看呀,你还是和你爹说一下的好。”
“不,和他说了,他又要说道我,还是不说的好。”
“兰儿,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大了啊,竟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乱跑!”
李若兰一听身后的话,还在和赵徇笑面相谈的小脸缩成一团,拉耸着脑袋,缓缓向后转去:“爹爹,你怎么在这?我刚才不是看见你在那边的吗?”
“我要不顾来,不是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兰儿呀,你是女孩子,怎么能这样和一群男人厮混在一起呢?你现在也不小了,能不能让我少担点心。”李洛北既心疼又恼火的说道。
赵徇看着苦着脸的李若兰,心中暗笑,嘴上说道:“好了,洛北叔,既然若兰来了,就不要再计较那么多了,让他跟在你身边吧。再说,这里离燕州城也不远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就到了城内,到时候和苏大人的女儿在一起吧。”说着朝着不远处的苏允打了一下暗示。
“是啊,洛北兄,我在燕州有妻女,整日闷在家里,若兰到了燕州城就和我家冉儿在一起吧。”一边的苏允说道,此次遇险,让他看到了自己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安全。这个李若兰随时女子,但武艺不俗,跟在家人身边也能保障她们的安全。赵徇前几天就说过此事,本打算安排侍卫守护府院的。
“大人!找到了!”赵青山兴冲冲的跑过来说道,递给了赵徇一个淡黄色的器物。
赵徇结果一看,是一个类似令牌的黄色金属器物,正面印着“燕州左兵马使”五个大字,北面则是一些花纹,正中则是一个大大的令字。
把手中的令箭递给苏允,笑着说道:“是这个吧,真正调动府军行动的小玩意。”
天色渐暗,赵徇也不打算继续行军,一路上都掩盖了自己有关兵马使的痕迹,想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再说了,自己打的是密云县府军前往祁县运输物资的旗号。在离开密云县的时候,也带足了帐篷等安营之物。
一夜无话,赵徇则为第二天前往燕州的是操心,士卒们则为到了燕州考核的事暗自思量着。
第二日接近中午时,赵徇一行终于看到了远处模模糊糊的城池。
燕州城到了!我赵徇一定会在这里站住脚的!
“赵青山!,你去向城门令通报一声,我们密云县府军要进城!”
按照计划,此行进城暂时不打旗号,以免对方不让入城。赵徇特意让钱海签下手令,入燕州城办事。
不多久,赵青山就奔了回来,高兴的说道:“大人,办好了,城门令已经在下令让门口的百姓为我们让路了。”
“苏大人,按计划,我们进了城,打开你的旗号,送你回府后,我再把士卒安置在离你不远的西大营里,也方便你的调遣,不过需要苏大人把所有的手续都处理好。”赵徇说道,现在他才明白,义军变私军要经过一系列的手续后才能进入各个府县自由活动,这些私军和府军的区别在于,私军需要自己出钱购买兵甲物资,自己出钱为士卒发饷,不过有相当大的自由。
燕州城就是不一样,先不说高大的城墙,就是这里的百姓似乎也见惯了士卒的来来往往,丝毫不在意赵徇这一批军队的行进。
前面怎那么了?进了城没多久,还未打出旗号的赵徇就发现前面的路被挡住了。州府城内,十字大道建的格外宽,留有专门为士卒过往的直道,现在竟然被堵住了。
赵徇远远看到,周围前面空出很大一个地方,中间一辆华丽的马车,在马车周围还有四名护卫,但现在四个护卫都被打倒在地。马车周围站着几个衣着华贵的男子,男子身后则是十几个打手模样的壮汉。周围远处的百姓都对着马车周围的几个男子指指点点,赵徇明显看到这些百姓眼中的厌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