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吴涵离开李府后,吴涵忍不住说道:“里长,我们不是不再训练更多的乡勇了吗?到时候又被县里抽调去,那不是把钱打了水漂。据俘虏交代,那里可有着十几万两的钱财呢!要不是老刀疤这伙山匪弄不到粮食,怕也不会来劫掠我们。”
周礼笑道:“那么,你有办法使我们的镇子平安无事,等这次事情过了,我们把那小子训练的士卒抽回来,补充到三百人,经过这次事件,乡勇弄个三百人,应该会得到县里的允许,其余的要抽也抽不了多少,既不用我们训练,又能帮我们度过难关,何乐而不为呢。要是你有办法保住镇子,那些钱财给你也行!”
吴涵僵着脸说道:“现在我属下完好的乡勇只有不到百人,我有心无力,有心无力!”
一夜时间转瞬即逝,天刚刚亮,打谷场上就聚满了人,准备和赵徇一起行动的人有,来围观的人更多。
吃过饭来到打谷场上后,看到黑压压一片人,赵徇也不由感叹中国人爱围观的癖好。
周礼来到建议的台上,大声说道:“各位乡亲,昨日本镇遭到山匪袭击,幸亏几位少年英雄鼎力相助,最终击杀匪首,并俘获了一部分山匪,据我们审问得知,在他们巢穴还有不少为祸四方的匪徒,为防以后再遭山匪侵害,我和几位乡老商议,一举剿灭这些混蛋。昨天大显身手的几位侠士,也同意了我们的想法,今天特招募义勇之士,和几位侠士一起,共行此善举。现在开始招募义士,凡入选者,事后皆有赏银一两,立功者里另算。”
这都是赵徇昨日和周礼商议过的,本来听说赏银时,还十分不解,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个时期银子不是作为流通货币的,后来和李尘风交谈后才知道,这是前朝楚高祖兴起的,楚高祖曾经征讨过东瀛并置州,每年从那里获得不少的银子,后来就把银子制定成了货币的一种。
赵徇来到高台之上,身披红色披风的他更显英武,昨日红色披风那威武的身影早留在参加过昨日之战的青壮心中。
“十六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自愿随我前行的人站在前台,其余所有人后退,给他们腾个地方。”赵徇看着台下挤成一片,皱着眉大声喊道。
随即宽阔的打谷场渐渐让出,赵徇大概估算了一下,有千余人留在谷场中间。
“你们几个有伤,怎么也留在这里。”赵徇指着中间几个胳膊上绑着绷带的壮汉,没好气的问道。
“我们这只是轻伤,我们几个也愿意随你一起去,为昨天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受伤中的一人回答道。
赵徇看到几人伤势只是在胳膊上,并不算严重,也就没再和他们纠缠。
“家中独子、身体有病症者出列,兄弟、父子同列者,出一人。”赵徇昨晚和李尘风谈过,镇子上新加入的青壮很多都没有亲人,平时都是狩猎、给其他人帮工养活自己,故而能招到不少人,一两银子可以购买三十斗的粮食,足够一家半年用度,因此会有不少人参加,但考录到都是未经训练的普通人,所以不会要太多。
经过赵徇的层层刷选,最终场中只有五百余人。
“好了,你们五百入选了,我知道许多人都是冲着银子来的,但是我要说的是,此次出行随时都会有人死亡,虽说银子在某人死后依旧会送到他的家中,我还是希望大家考虑清楚,是否参加。”
半晌,在十余人退出后,再无一人离场。这五百多人,有接近四百人都是昨天参加过抵抗山匪的战斗,也见识过赵徇等人的本领,因此毫不犹豫的跟随在赵徇的身后。
“好,大家都决定了。从现在起,大家都必须听从我的号令,否则,不仅没有赏银,还会受到处罚。”
赵徇让台下的五百余人分成十队,每队五十人,让自家的八个兄弟、徐贺和老李每人统领一队,进行简单的训示,并让他们自己选择了一些伍长、什长。
“里长,我怎么感觉这赵徇的分队方法似乎和府军一般。”吴涵看着赵徇几人对队伍的安排,对身边的周礼说道。
“是啊,这小子要是参军,一定是个勇将,可惜军中出头难啊。”
等到各队的伍长、什长安排好之后,赵徇带着微笑说道:“好了,现在伍长和什长都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以后你们都必须听从他们的安排行事,要是谁不听号令,按军纪是要处斩的。”
看着赵徇带着微笑的话语,众人却浑身一震。
“李叔,你的人最多,麻烦你队人马去带上十来个山匪的俘虏,要有些地位的。另外,把所有山匪的衣服、兵器都带上,对了,连那个老刀疤的首级也带上。”赵徇对李尘风说道。
李尘风领命而去,不一会就带来了十五六个山匪俘虏,其中就有那个顺子。
五百二十多人共有马匹三百五十匹,其中一半是从山匪那里缴获的,另一半是镇子拿出来的,长枪二百,各式长刀四百余柄,铠甲无,弓箭只有这些兄弟几人是劲弓,其余百余人都是简单的猎弓,不过用来对付没有铠甲的山匪那是足够了。
最后赵徇统一安排,赵雄、赵林领长枪队,赵康领长刀队,至于其余的兄弟则是骑兵队,当然都是骑马的步兵。
简单的分化之后,赵徇让带上干粮直奔卧虎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