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何时受的伤?”
“五天前。”
五天前,五天前…岂不就是瘟疫爆发之前的那天?!楚乐清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两件事有没有关系?楚乐清脑中一片迷茫,沉默片刻,她又接着问:“你知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受伤的?”
乐云眼神有些犹豫,片刻后,他才点头道:“知道。”
楚乐清急切道:“是为何,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乐云却不说话了,嘴唇紧紧抿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也只盯着地面。楚乐清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有点明白过来,她道:“不能说?”
乐云闻言,忽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轻轻的点头。大哥说这事儿,除了他俩,目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只能不告诉阿姐。
楚乐清看了看屋子四周,茉织和罗叔早在刚刚就被她支到了外面,此刻这屋子里只有她和乐云,以及里卧的杨姨娘和乐侯。她叹了口气,问道:“是这件事不能说,还是不能对我说?”
乐云急忙道:“不是阿姐,是这事不能说。”
自小,就只有阿姐会对他好。那时候父亲常年不在家,他和姨娘甚至连口饱饭都吃不到,若不是阿姐时常去他和姨娘的院子看他们,恐怕他和姨娘都活不到这时候。所以,任何事情,他都不想瞒着阿姐,可是大哥说的话,他也不能不听。
乐云很是纠结,嘴唇不时的一张一合,但是却有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乐清看他这幅神色,也不想为难他,只问道:“为什么不能说,是父亲的命令吗?”
乐云纠结的眼神汇总浮出一丝惊讶,阿姐,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用乐云回答,楚乐清便知她猜对了。
可是,是什么事让父亲下令,让乐君和乐云谁都不可以说?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乐云神情猛地凝重,机谨的踱步到了门口,门打开,却是乐君从前厅回来了。
乐云这才放松下来,低声唤了一句“大哥。”
楚乐清心头一怔,看向两人的面容浮现出些许笑意。很好,这两人之间现在看起来才像是兄弟。
乐君进来,便道:“咱们再屋里说话不方便,打扰了父亲休息。院子里有个石桌,阿姐,阿云,咱们去院子里说话吧。”
楚乐清点头,道:“走吧,那便出去吧。”
乐侯自从下令命李氏在佛堂念经清修后,就搬到了乐侯府上的另一座院子。这座院子名叫听雨院,位置并不怎么好,属于乐侯府比较偏僻的院落,却离后院的那片树林很近,楚乐清随着乐君乐云出去,抬眼便能看到葱郁苍翠的松树。
院子亦很大,院中的那方石桌,距离门口竟有十余丈之远。楚乐清对茉织打了个眼色,仍让她在门口守着。罗叔也很是识趣,并没有跟过去伺候,反而命院子里的小厮出去做事。
楚乐清与乐君、乐云走到了石桌旁,三人比邻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