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蒯良脸色苍白,可他的身躯却无比伟岸,在魏延的杀气中,就仿佛一块礁石,任凭海浪冲刷。只是他硬顶魏延的杀气,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
“二弟”刘备感到嘴里有些发苦,他一辈子讲究仁义,若非逼不得已,他岂会强夺宛城。可如今文聘与蒯良,一个比一个强硬,他又不想与刘表彻底撕破脸,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不过,蒯良是万万不能动的,否则荆州蒯家与蔡家联手,刘备在宛城就真的待不住了
“哼”魏延冷哼一声,将气势收回,站到了刘备身后。
“咕嘟…”被魏延的气势压迫,蒯良嘴里基本咬破了,一口鲜血被他吞了下去。
“子柔我的难处,你也应该知道…”刘备还想解释,蒯良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谁没有难处?有难处你就忘恩负义?有难处就能恩将仇报?”蒯良擦掉嘴角的鲜血,满脸不屑的说:“刘玄德,想要什么直说,放出文将军”
“想要荆州”许褚满脸狰狞,似乎想杀掉蒯良。
“那就是没得谈了?”蒯良不屑的指着自己的脖子道:“许仲康,想吓唬我?你把手中的刀往这来,我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是蒯子柔”
“你当我不敢么?”许褚双眼圆睁,似乎真要斩杀蒯良,可是蒯良毫不畏惧。所谓文人风骨,在蒯良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仲康”见蒯良不被慑服,刘备也颇有些无奈,他笑道:“士可杀,不可辱蒯先生乃是荆州大贤,岂可无礼?退下”
“刘备,你别假惺惺的,说释放仲业的条件”蒯良面无表情,软硬皆不吃一旁的许褚刚要说话,魏延拉住他摇了摇头。
“仲业将军又非我的囚徒,岂能用释放二字?”刘备轻轻一笑,仿佛文聘已经归顺了他。
“笑话”蒯良冷笑道:“荆襄皆知文仲业忠义之名,你以为我会信你这粗劣的离间计么?废话少说刘玄德,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别说我本来就看不起你,哪怕我曾经看重你,仅凭你如今的行为,我便从心底鄙视”
“子柔…”刘备见状便收起了那副仁义的嘴脸,他轻笑道:“既然如此,就说说文将军的价值吧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文将军乃是荆州的大将,换精兵五万不算多吧”
“刘备,你在开玩笑么?”蒯良冷笑道:“文将军乃是大将,别说五万精兵,就算五十万精兵也换得可你觉得荆州会接受这样无理的条件么?就凭宛城一地,你能养得起十五万大军么?废话我不多说,五万石粮草”
“堂堂文大将军就值五万石粮草?”刘备笑道:“荆州除了蔡瑁、张允那种废物,就靠文仲业支撑门户,若没了他,荆州的实力最少下降一半,想必子柔不会坐视不理吧”
“粮草十万石”蒯良面无表情的说:“若你不同意,那就等我荆州出兵宛城吧相信曹操与刘璋也希望看见这一幕。”
“好”刘备知道做人不能得寸进尺,蒯良并不是在威胁他,而是在诉说一个事实。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刘景升虽然懦弱,但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刘备不怕刘表,可刘表若与曹操、刘璋联合,他就死定了
商议好细节,刘备将蒯良送出宛城。看着蒯良远去的身影,刘备不禁叹道:“蒯子柔,真乃豪杰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许褚笑道:“大哥既然想用他,何不留下他?对蒯先生,我也甚是佩服呢”
“若能留下,我岂会放他离去?”刘备摇头道:“蒯先生心如铁石,并非外力可以屈服。我与他无缘啊”
“大哥,缘分这东西,谁又能说的清?”魏延笑道:“待我们攻破荆州,将蒯家纳入手中,大哥与蒯良的缘分就到了”
“这…”刘备沉声道:“刘景升与我同宗,又待我不薄,夺他的宛城,我已经心生愧疚,又岂能夺他的基业”
“主公,现在是刘表对不起我们,又不是我们对不起他”一个声音响起,原来是刘备的同乡简雍前来汇报政务,恰好听见刘备的话,忍不住出声反驳。
“唉…”刘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感觉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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