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所言甚是!”为了掩饰眼中寒光,阎行赶紧把头低了下去,他在心中暗骂:“若非你逼迫,鬼才想娶你的女儿!”
见阎行依然恭敬,韩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彦明,我虽然有一子,但他实在不成材。你是我的女婿,还要帮我多担待一些…”
“岳父大人放心!”阎行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让韩遂十分满意。可韩遂却不知道,阎行心中对他十分鄙视。若非家人在韩遂手中,阎行才懒得与他虚与委蛇。
“主公,冠军侯来犯之事,该如何…”商议了半天都没有一个结果,作为韩遂的亲信,成宜便出声询问。如今刘璋即将兵临城下,若不做出决定,与等死何异?
“尽起大军与刘璋**!”韩遂冷笑道:“派人联系曹操与袁绍,就说我愿意投降,希望他们出兵拖住刘璋!”
“这…”梁兴有些犹豫的说:“主公,袁绍正与公孙瓒在易京交锋,想必不会出兵,而曹操刚攻克徐州…”
“与其求曹操与袁绍,不如求刘璋!刘璋攻打凉州,无非担心我们在他背后捅刀子,不如我们投降他,却只派质子。与刘璋成了一家人,他就不会为难我们了!”马玩与阎行交好,他知道阎行想离开,便帮阎行铺路。
“这…”韩遂犹豫了,他就只有一个儿子!
“主公,这主意是我出的!若主公决定派质子,我愿意让家小随主公之子去长安!”说完,马玩对阎行使了一个眼色。
阎行立刻站出来道:“岳父,我身为您的女婿,也愿意将家小送去长安为质!”
“让我想想!”韩遂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整个大厅内的人,都盯着他。过了好半晌,韩遂问道:“谁能去联系刘璋…”
“还是我去吧…”虽然阎行也是一个武夫,但韩遂麾下能与别人谈条件的人,也只有他了。韩遂拍了拍阎行的肩膀,却不知道阎行存心出卖他。不过,倒也不能怪阎行,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金城五十里处,刘璋大营。
刘璋坐在中军大帐中,与周瑜等人商议如何攻打金城。虽说金城不如长安等大城,但也算是少见的坚城,强攻太损伤士卒。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刘璋一向把攻城,当作最蠢的事!不过,不想攻城,就得死很多脑细胞!
商议来商议去,无非是诱敌深入、夜袭、偷袭、声东击西等办法,若是韩遂坚守不出,这些办法都没用。就在众人有些纠结的时候,一个小校冲进大帐禀报,营外有韩遂使者求见。
“阎行?!”当使者被带入大帐,马超仿佛被火燎了屁股。
“见过冠军侯!”看都没看马超,阎行恭敬的向刘璋行礼。
常言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刘璋让马超坐下后,笑着问道:“彦明此来,所为何事?”
“韩遂想要投降…”阎行的话刚开头,马超又跳了起来。
“不行!”马超双目圆睁,他与韩遂之仇可是不共戴天。
“孟起!”刘璋沉声呵斥,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大兄,主公自有打算,你先坐下来!”马岱见状,赶紧拉了拉马超,马超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坐下了。
刘璋摇了摇头笑道:“彦明,若韩文约想要投降的话,必须仿效马家,交出军队。本候估计,韩文约不会这么做吧!”
“的确不会!”阎行笑道:“韩遂给出的条件是派出质子!”
“彦明,你以为我傻么?”刘璋冷笑道:“既然我来了凉州,就是为了将这里纳入麾下。质子?韩遂除了忠于自己,他会在乎别人么?想投降,交出军队,否则让韩文约洗干净脖子,等本候来砍!我们没有什么好说了!送客!”
“冠军侯…”阎行猛跪在地上道:“其实我早就想脱离韩遂了,可他手中扣着我父亲。冠军侯若能帮我救出父亲,我愿意帮您攻克金城!”
“哦?”刘璋笑问道:“要本候如何帮你?”
阎行道:“请冠军侯假装答应韩遂的请降,然后由韩遂派出质子,我父亲也会充作质子之一。等我父亲到您的手上,我为您打开金城城门,您的军队就能顺利攻下金城了!”
“彦明,你可知道,本候最恨卖主求荣之人!”刘璋冷笑道:“你可是韩遂的女婿,连老丈人都能出卖,本候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阎行直起身子道:“冠军侯,我并不想什么荣华富贵,只想一家人安安乐乐!可韩遂硬逼着我为他效力,不然他就杀我的父亲!您以为我想做他的女婿么?若是我不答应,他的刀子,可不是摆设!凉州人谁不知道我的苦衷,便是与我有仇的马超,也应该知道!”
阎行的话一出,众人目视马超,可冲动、暴躁的马超却没有动静了!马岱见状,明白马超不想为阎行作证,更不想欺骗刘璋,便选择了沉默。可马超并不知道,他的行为很容易让人误解。
“主公,阎行所言甚是!”马岱证明了阎行话后,立刻为马超解释道:“大兄不喜阎行,不想为之作证,又不屑说话,故而…”
“行了!”刘璋笑道:“孟起不通礼仪,我不会怪他的!这种无谓的事,勿需解释!来人先请彦明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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