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管玄一脸释然,廖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廖化轻声笑道:“管大哥不会认为,主公一直打胜仗都是大小龘姐在帮忙吧!”
“当然,除了这样,还有别的解释么?”管亥一脸理所当然,在他看来,若没有张宁的帮助,刘璋怎么可能总打胜仗!
廖化摇头笑道:“主公根本不让大小龘姐参与军事,平日大小龘姐也只在内宅伺候主公!而主公根本不知道大小龘姐会道术,只是把她当作柔弱女子,否则今天来的就是大小龘姐了!”
“这……元俭,你不用多言,这么多年来,我就是想给麾下兄弟找一个好归宿,只要你借来粮草,我便投靠冠军侯!”管亥明白,廖化这么说,是为了坚定他的信心,可他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管亥不知道张角当年为什么选择刘璋,可他知道,张角的选择不会错!
见管亥主意已定,廖化与周仓走出军营,便来到北海城下。城上小校见管亥军中龘出现两人,不由十分紧张说:“黄巾贼,你们别枉费心机!孔北海说了,不会借粮与你们!”
“告诉孔北海,冠军侯刘璋有使者!”廖化站在城下,理也不理小校。黄巾贼三个宇,已经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想当年,黄巾道也是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才起义的,可如今却被冠以贼名:虽然廖化明白成王败寇的道理,却依然为黄巾道感到悲哀。
“鬼,冠军侯?”小校愣了一下,赶紧冲到太守府。
孔融正在太守府与众人愁眉苦脸的叹息,见小校毫无礼貌的冲进来,他不禁有些愤怒的问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出了什么事!”
“有……有使者!”小校跑得太快,气喘吁吁,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让他走!”孔融一脸愤慨的说:“我身为大汉大守,岂能与贼寇为伍?我说了!绝不借粮与黄巾贼!”
“不,不是黄巾贼!”小校平息了一下道:“是冠军侯刘璋的使者!”
“谁?”孔融扣了扣耳朵,似乎没有听清楚。
“冠军侯刘璋!”小校大声吼出,大厅里立竟安静了下来。
“快快有请!”孔融终于听清楚了,他赶紧龘命人将周仓、廖化请进城来。
本来,小校的意思是把周仓、廖化用筐吊进城来,可廖化却让小校开城门而入,并保证管亥不会趁机攻城。小校拗不过二人,只好听廖化的。当然,这也是孔融的意思。
“参见孔北海!”来到北海太守府,廖化、周仓立教白孔融行礼。
其实他们有些看不起孔融,只是为了管亥那帮兄弟,他们不得不低头。
“免礼!”孔融笑问道:“冠军侯远在益州,居然会派你们来,不知有何要事!”
廖化开门见山的说:“孔北海有所不知,我二人龘出身黄巾,在广宗被主公所擒。有感主公仁德,故而降之!如今天下已乱,皇帝蒙难……我主想匡扶社稷,然力卑军弱,不堪大任。为增加实力,我主吸纳流民。然天下之流民,最大一股便是黄巾!故我主命我二人劝说四处黄巾归降,以免生灵涂炭!”
“过……”孔融弱弱的问道:“难道城外管亥已经归顺冠军侯了?”
“正是!”廖化从怀中龘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孔融道:“孔北海,其实黄巾就是活不下去的百姓,但凡有一口吃的,谁愿意把脑袋拴在腰间玩命?”
“你无须多言!”孔融看完书信,不由笑道:“老夫并非不懂道理!可几十万黄巾,也不是一个北海城可以养活的!管亥要粮,若老夫给了,他下次复来,老夫如何是好?既然他愿意归顺冠军侯,老夫便与他一月之粮,也算给冠军侯一龘份薄面!”
“那就多谢孔北海了!”廖化大喜,他真没想到孔融这么好说话。
“些许粮草不算什么!若冠军侯真有匡扶天下之心,老夫便是将北海送上,也无不可!”孔融本就是汉室忠臣,不然他也不会与王并五、蔡邕为友。只是他生性淡泊,若非迫不得已,绝不愿意参与权利斗争。